闻言,何景煦撇了下嘴角,好不掩饰对方羽墨的嫌弃。
“干嘛这副表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好这口!”方羽墨嘿嘿一笑,扭着地上的男人将他一把拉了起来,只是反剪着的双手却丝毫没遗余力。
但凡这男人动作大点,估计这两条胳膊也就卸掉了。
何景煦没搭理他,只是看了眼那男人,那男人也在看着他。
“别怪我没提醒你,他喜欢男人,而且是攻,你……菊花注意着点!”何景煦“友善”的警示他。
“……”男人的脸色有那么几秒精彩的变化,似乎压根没想到他会说这么……怪异的话。
“喂喂喂,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很温柔的,我很怜香惜玉的!”方羽墨不高兴了,一激动,押着男人的手劲就又大了几分,几乎是生生要将人的骨头给捏碎了。
“你看人家这铁青的脸色和一头的冷汗,但凡你懂得温柔,他也不会痛成这样。更何况,裤子一脱,床上一躺……啧啧……”
“你为什么知道我今晚会来?”男人没听他说这些不堪入耳的话,他到现在最疑惑的就是何景煦到底是怎么知道他的计划,而且还提前设下陷阱。
刚才,他是
亲自监视何景煦嘱托护士站照顾楚沐,然后又亲眼看着何景煦开着车出了医院,过收费亭的时候,也确定开车出去的就是何景煦本人。
他穿着偷来的一件白大卦,偷偷进了病房。
虽然病房的大灯关了,但留着地灯,能隐隐看到床上躺着的人,一头长长的头发披散开来,散了一枕头。
他蹑手蹑脚的靠近,人是背对着门侧躺的,被子盖得有点高,只露出头来。
头发挡了脸,一动不动,他以为是睡着了。
放松了警惕,刚拿出口袋里携带的麻醉针,正要拔掉针套,却没想到前一秒还睡着的人,突然醒了。
而且好好一个女人,竟然变成了一个男人!
那头长发根本就是一顶假发,人都起来跟他交手了,头发却还在枕头上。
想到这,男人的脸色又是狠狠的一滞,他被人甩得团团转,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我明明看着你出去了!”
“赖依曼的消息是我让她放出去的,所以,你认为呢?”何景煦笑了下,慵懒的反问。
“你……”男人哑口无言。
下午他蹲在住院部不远处等机会,然后看到赖依曼出来,掩着脸走到一边的角落里。
然
后拿出手机,不知道是给谁打了电话,边哭边说:“沐沐住院了,不知道被谁偷袭,吸入了迷药,而且还脑震荡……本来也没什么,医生说了,这迷药就是正常的麻醉药,无毒……对别人无毒,可是沐沐她却偏偏对这麻醉药过敏!”
“现在用了药,刚才醒了一会儿,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了,但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嗯,你要来看她?”
“哦,在918病房……对啊,现在就只有何景煦在……没有,她那个保镖说是要协助警察调查,没来……对,你还是明天过来吧,今天她吓到了,让她好好休息……”
却没想到,他竖起耳朵偷听到的这些让他狂喜了一阵的信息,竟然就是何景煦放下的诱饵,就是为了引诱他主动上钩,自己入网的饵!
男人气得咬牙切齿,刚一挣扎,突然肩头传来一声“咔嚓”声,他痛得“唔”一声闷哼。
“哟哟哟,大美人,别乱动,别拿自己的手臂不拿手臂啊!这可是真的会被卸掉的,你不珍惜,我还心疼呢!”方羽墨痞气十足的凑上去,嘴里说着心疼的话,手上却连松开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这一次
,何景煦和那男人同时被恶心到了,两个人身上同时的一阵寒毛直立。
“被你算计,我没话可说,你报警吧!”男人也确实不跟自己两条胳膊过不去了,冷冷的对何景煦说道。
“报警?”何景煦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愣了一下,随即呵呵笑道:“你想太多了,我从头到尾没想过报警。”
“唉呀大美人,你还看不清眼前的情况吗?你现在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跟我走,让我玩几天,到时候我留你一口气回来交待事情。另一条路就是现在把指使你的人招了,然后……”
然后怎么样?
“无可奉告!还有,别特么叫我美人,你有大病,我没有!大男人的别特么出来恶心人,天下女人不香吗?玩什么男人?”
“……”方羽墨眨了下眼,突然一使劲,将他推到病床上。
这姿势……
何景煦没眼前的用手挡在眼前,摇了摇头:“不然,你们先……嗯!我等会再过来?”
“何……何景煦!”男人突然喊住何景煦。
何景煦的脚步一顿,回过头看着他:“嗯?”
“嗯什么嗯,赶紧出去,别坏我好事!”方羽墨已一只手绕到男人身
前,作势要解他皮带。
“操!”男人磨着后槽牙低咒了声,这特么来真的?!
“别急,裤子总得脱了!”方羽墨痞痞一笑。
“你是什么人?”男人忍着头,奋力扭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