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把换下来的衣服给放到了梳妆椅的椅背上,直接过去把仍埋在沙发里不知道在忙活什么的人给抱了出来,低头下去继续刚回来时没完成的事。这衣服还是穿早了。
赵平生发现,自从他们结婚后,他像患了肌肤饥渴症似的,只针对宋雨晴一个人才会出现的症状。
宋雨晴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过了多久,后面她烦了直接上手掐他脸问他有完没完。赵平生闷声笑了起来,又拉开她的手说没完。
后面累得眼皮都撑不开,但能感觉得到身边的人在收拾床铺,又给她换了衣服。赵平生一直在她耳边说着话,意识散着聚不起来,她听不清他的话又着急,气上头了两手捂着耳朵直接侧过身去。
终于没了“嗡嗡嗡”的说话声,外面电闪雷鸣、狂风暴雨,雨水砸在屋顶劈里啪啦地响,像是春夜里的一首催眠曲,催着她快快入睡。
这是她这段时间来睡得最好的一晚。
赵平生等着人睡沉了才去烧热水洗澡,再回来时,头上搭着毛巾,拉出梳妆台的椅子坐在床边擦头发,时不时地看一眼床上的人。
等待热水烧开的期间,他去看了家里的储物间和客厅、书房,他没在家的日子,家里的物资增加了不少,口粮把储物间填了三分之一,口粮、能存放久的干海货、土豆和红薯等,一样样地分类放好,还在编织筐外贴上纸条写存放的是什么,所以他刚刚粗略地扫几眼,就能知道家里存货的情况。
客厅里的五斗柜多了些桃酥和饼干,之前买了没吃完的奶粉和麦乳精都放在五斗柜里,还有个小些的抽屉里面是家里的糖果。
家里的窗帘换成了格子布,而原来湛蓝色的窗帘被拆下来,洗干净铺到了餐桌和茶几上。
书房里凌乱地放着她的颜料和画纸,几幅画好的油画铺到另一边,书房墙上已经被她贴上了好几幅画,画的是他很熟悉的风景,全是弘安生产队和部队海滩的风光。
在这个世界重逢之后,他无时不刻不想赶紧把人给带回他们两人的家里来,想着能让她过得更好一点,但工作原因,他以后都少不了还要往外跑。这些等待的日子,家里再好,她过得也未必十分顺心。
心里又暖又酸涩。
等头发终于干了,把台灯给按掉,轻手轻脚地挪了过去,把人给揽到了怀里,才满足地喟叹了声,蹭了蹭她的头发,疲倦一点点地席卷上来,闭上眼睛没几秒,也跟着沉沉入睡。
“唔......”又是被军号声吵醒的一天,宋雨晴习惯性地伸懒腰侧身过去找梳妆台上的闹钟看时间,结果一伸过去,啪地一声就拍到了赵平生的脸上,发出清脆的一个巴掌声。
宋雨晴茫然了几秒,很快就完全清醒过来,赶紧支起身子探过去摸摸他的脸,有点心虚,但好在赵平生睡得沉没醒过来,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结果下一秒,赵平生伸手把她按自己身上,“一大早就给我赏一巴掌,你说说怎么赔我?”
“我又不是故意的......”宋雨晴抬头看他一眼,还在闭着眼睛,完全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今天不去训练吗?”
“嗯,这两天都不去,在海上漂的时间有点长,我缓两天。过两天再去上班。”说着,赵平生制止她按在他喉结上的手,“你今天不上班,陪我再睡会儿。”
过了一会儿,赵平生控制住她的手,“待会你别又打又骂我。”人菜瘾大说的就是她了,非得撩拨一下,又不负责灭火。
“哦。”宋雨晴快速地收回了手,往旁边滚了一圈躺平,下一秒,又被卷过去。她就不客气地手脚都给搭过去。
就是这个睡觉的姿势,像是以前家里的大玩偶还在身边一样,这些天的不得劲都一扫而空,闭上眼睛又开始酝酿睡意。
等她完全醒过来,外面已经是太阳高高挂了。经过昨晚的一场大雨,今天出现了大晴天,不再是阴沉潮湿的回南天,这个世界的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院子里的菜苗有些被风雨打得趴了下来,不知道还能不能救活。院子外面传来赵平生和万大嫂说话的声音,院门也是半敞开的状态。院子里显然是被人清理过了,不然昨晚一场大雨,院子里不可能还是干干净净的。
厨房烟囱冒出烟火,她回去找她的手表,一看已经是十点了,这顿饭都说不好是早饭还是午饭。
听到院门外的赵平生说“先回家做饭了改天聊”,宋雨晴就站在屋檐下等他,等他沿着小石子路一步步朝她走来,心情莫名地好。
“我们中午吃什么?”
赵平生把手里的小水桶往上提了提,“刚刚出去和家属区的婶子们换了些海货,中午和晚上换着吃。”
又道:“餐桌上还有两个包子,先去洗漱吃早餐。万大嫂说供销社下午会送一批货过来,鱼罐头、饼干和布料都有,待会我们去医院领工资。”
赵平生放下手里的小水桶,边洗手边道:“出任务另外有补贴,这个月领的正常工资,补贴会在下个月和工资一起发,会多出来一些票。对了,之前说要买收音机,你去和供销社的售货员说了没?他们要拿票提前去县城供销社定,早的也要等一两周。”
“怎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