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没事了。”
卢子琰缓了一会,将手轻轻的落在夏琪的后背,一下下的轻轻安抚着她,随后将自己身上披着的西服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像是习以为常的动作,夏琪没反抗,反而将披在她身上的西服外套紧了紧。
男人见状,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大手轻轻落于她头顶,宠溺揉了揉。
他从兜里拿出一把梳子,又习以为常的,将她凌乱的头发,重新梳好。
“……”
众执法人员像是一副活见鬼的模样,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夏琪和卢子琰身上。
他们的上司嘴皮子都要磨破了,这位祖宗还是一副十分抵触的模样,甚至将屋里摆着的东西,能砸的,都砸了个遍。
就连匆匆赶到的堂弟,她都一副厌恶至极的模样,妥妥给他骂到了一旁束手无策。
这……
莫不是眼前这位男士,是她的未婚夫?
有钱人的世界,他们普通阶层的人,真是看不懂。
“你一定累了吧?我送你回家?”
卢子琰缓缓蹲下高大欣长的身躯,与她平视,声音极尽温柔。
虽然是询问,但确是肯定句。
夏琪脸色煞白,抬眸看向他,睫毛轻轻的颤抖,一双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西服外套。
虽然还没彻底缓过劲来,也比刚刚的西斯底里强太多了。
“自家别墅,嗯?”
男人轻声开口,送她回工作室不太可能,自己名下的别墅还能让她静静心,缓缓受惊的情绪。
夏琪没任何反应,也没说一个字。
“没事了,我在呢。”
卢子琰眸光深谙,透着一股子心疼,不在问她的意见,直接将她公主抱,稳稳地站起身。
夏琪下意识将惨白的小脸埋在男
人健硕的胸膛里,双臂紧紧环住他。
夏岳眼见这一幕,无意于当着所有人的面,被啪啪打脸。
明明是自己的堂姐,结果却跟家教老师如此有默契,对他的行为如此依赖且信任。
“姐,你别这样,要不你骂我一顿……”
夏岳脸部线条僵硬,声音隐忍。
平日里夏琪对他这名堂弟十分宠着,哪怕夏岳经常变着法的气她,她也只当他是小孩子心性。
毕竟,夏琪父亲的亲兄弟中,只有三叔结婚生了孩子,其他几名叔叔都是丁克家庭,她对唯一的堂弟,纵容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若我没记错,是符少说要亲自去接她,为什么变成了绑架犯去接?”
卢子琰整个人散发着阴沉的气息,透着难以忽略的强势,声音像是沁了冰一样的寒。
“先失信于人,又对你表姐不管不顾,你天真的以为走投无路的程满溢会就此罢休?”
“若不是我的兄弟得到了准确的消息,你堂姐如今会遭到什么境遇,你不清楚?!”
他紧紧的抱着夏琪,见她如此依赖自己,紧紧的窝在他的胸膛,怒火也稍微缓和了一些,俊朗非凡的侧面,透着足可以令人震撼的柔情。
随后他冷冷的瞪了一眼紧随夏岳身后的女人。
“你还真有脸。”
夏岳现在已经相当于颜面扫地,所有吃瓜群众的眸光,都落在他和那女人身上,那些人的眼神,都是一言难尽。
“我有没有脸?”
“卢子琰,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堂姐的法语老师,顺便负责照顾她,说白了,就是我家顾得高级佣人,你有什么脸来掺和我们姐弟之间的事情?”
夏岳咬牙开口。
“哦?”
“夏少,若不是你掉以轻心中了他的圈套,程满
溢岂会开着你名下的车子,去明目张胆的将夏琪接走,又对她起了歹心,你到跟我解释一下是为什么?”
“还有,你明明知道这个女人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还任性妄为的将她留在身边,这又是怎么回事?”
卢子琰薄唇勾起若有似乎的笑意。
“用不着你操心,我会去查看。”
夏岳无言以对,脸色阴郁。
“还用得着查看?”
他嗤笑出声。
“……”
话音落下,室内传出众人嘀嘀咕咕的声音。
卢子琰令夏岳如此下不来台,又被众多人议论纷纷,哪怕平日里性格再沉稳,也憋不住劲了。
“一层窗户纸而已,捅破了就没意思了,就免了查看吧。”
卢子琰明明在笑,却令人感觉阴森森的。
“您别怪罪夏少,都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好……”
一直保持沉默的女人,带着哭腔,委屈开口。
一道冷冽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往夏岳身后躲了躲。
“好歹是豪门富少,连你堂姐的安全都保证不了,竟然还挺有心情护着公交车,夏岳,你好自为之吧。”
卢子琰冷冽的眸光,扫向两人,走出房间之前,淡然开口。
三人的对话,彻底弄懵了那些执法人员。
到底什么情况?
这个男人只是夏小姐的家教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