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慢慢下楼：“……你怎么在这里？” 容昭：“……路过。” 他在房间中睡不着，出来走走时路过通向二楼的楼梯，不由得停了下来，刚发了一会儿呆，姜若瓷就出来了。 姜若瓷不会以为他是登徒子吧……容昭忽然有点心虚。 但姜若瓷完全没有往那方面想，她走到他的身边：“你也睡不着吗？” “……嗯。” “我也睡不着。” 容昭看向她：“为什么？” “就……怕打雷。” 容昭帮她开了灯，灯光亮起，明亮的光线驱散了雨夜的昏沉，三世在角落睁起一只眼睛看他们一眼，又再次陷入睡眠。 姜若瓷走到沙发坐下，拍拍身边的位置：“你也来坐。” 容昭走了过去。 夏日的晚上，她穿得单薄，纯白色的真丝睡裙贴在她的皮肤上，勾勒出她柔美的轮廓。 容昭没有乱看，听话地坐在她的身边。 他的面上还是十分平静，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现在的心跳有多块。 外面的雨水依旧滂沱，闪电照亮一瞬，雷声从远方低沉传来。 为了圆自己的谎言，姜若瓷佯装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容昭站起来，他走向窗边，将没关的窗户关好，拉上了所有的窗帘。 紧闭的窗户和厚重的窗帘隔绝了闪电和雷声，外面滂沱的雨声骤然变小，变成了细碎的白噪音。 他再次坐回她的身边：“好点了吗？” “好……好多了。”姜若瓷只好舒展开身体。 两个人一时无话。 姜若瓷晃着脚尖，正在思考找点什么话题的时候，容昭先开了口：“冷吗？” “有点。”姜若瓷说。 因为暴雨的关系，室内的温度也降低不少，她穿着单薄的睡裙，确实有点凉凉的。 她刚刚答完，容昭脱下了身上的衣服。 因为是临时借住，他没有睡衣，穿的还是白日的衣服。脱下外套后，他身上只剩一件烟灰色的衬衣了。 姜若瓷歪头看着他。 容昭倾身，将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长长的风衣遮住了她白皙裸.露的手臂，下摆凌乱堆叠在她的腰间，容昭很有耐心，垂头将衣服展开，盖住了她同样裸.露的膝盖。 他垂着长长的睫毛，碎发擦在了姜若瓷的脸颊。 姜若瓷听到了自己加速的心跳声。 “容昭……”她轻声喊。 “嗯？”容昭抬起头，他的嗓音有些低哑。 两人离得极近，姜若瓷的手，慢慢蹭向他的手臂。 这个动作让容昭有些疑惑，他垂眸，看着她的手。 姜若瓷蹭了一会儿，慢慢收回手。 她的思绪有些乱，看容昭的反应，那红痕应该是已经不在了。 也是，毕竟他现在变成人类了，红痕要是还存在就太奇怪了。 姜若瓷想明白，却还是有一点点失落。 没有了红痕的刺激，他就没有从前主动了吧…… 容昭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的目光追随着她的手，心跳越来越快。 他看着那双柔软的手碰触着他，在那双手即将抽离的时候，他忽然握上去。 他抬头看向她。 灯光恍惚，姜若瓷微微张口，像是惊讶于他的动作。 容昭看着她微张的唇瓣，忽然就想起了《艳史》上那句“红唇轻启”，这一瞬间，像是有什么灼到了他的心。 他将她拉进怀中，吻了下去。 温软的唇瓣相触，两人的心跳同时宛如擂鼓。 容昭抓着姜若瓷的手腕，另一只手揽在她的腰上，将她紧紧圈在身前。 姜若瓷在短暂的惊讶之后，红着脸闭上了眼睛。 时间像是被拉长了。 姜若瓷的身体变得很软，容昭的手顺着她的后腰上滑，抚在她的脊背上……外面暴雨如注，宛若催动气氛的噪点，两人不知道吻了多久。 直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 容昭放开了她，喘息着，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 姜若瓷也剧烈喘息着。 两人额头相贴，视线又慢慢交缠在一起。 容昭克制着自己，没再低头亲下去，他怕事情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