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急急忙忙的上前,双手捧着萧玉凝被打红的脸颊左看右看。
“凝儿,疼不疼?让娘看看……”
萧玉凝的两颊,两道巴掌印,赫然在目。
“你!你怎么这么狠心!”郑夫人哭诉着道:“凝儿的身体这么虚弱,你怎么能下狠手……”
萧玉凝还在小月子期间,此刻脸上都没了血色。
“本王妃是在教训侄儿媳妇,夫人有意见?”萧观音抬起打萧玉凝的那只手看了看,眼都不抬的说道:“前几日夫人打了本王妃一巴掌,现在本王妃连本带利打还给你的女儿。”
说她仗势欺人也好,说她公报私仇也罢,总之她就是睚眦必报。
“老爷,你看看,这就是我们养出来的好女儿……”
郑夫人装模作样的抱着萧玉凝哭得伤心,丝毫不提她以前是怎么打骂萧观音的。
“打了就打了,本王的王妃很公平!”赵君曜冷着脸扫了一眼众人。
萧观音以前经历过的苦他管不了,但萧观音现在是他的王妃,他就能护着。
赵君曜的态度很明确,谁要敢再说萧观音一句不是,就别怪他不给面子。
在场的所有人,甚至包括太子在内,都没人敢再说一句话。
赵君曜走到萧观音面前,拉起她的手,问道:“疼不疼?”
萧观音摇头。
“本王不是给你安排伺候的人了吗?以后若是想打谁,别自己动手,让他们代劳。”
萧观音有丫鬟伺候,还有暗卫保护,只不过萧观音自己不知道。
“好。”萧观音笑着答应。
“时辰不早了,我们回王府。”
赵君曜带着萧观音,当着萧家所有人的面,大摇大摆的离去。
萧丞相和太子,一个憋屈的直叹气,一个憋屈的紧紧攥着拳头。
而郑夫人和萧玉凝母女两个,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回去的路上,和赵君曜并排而坐的萧观音犹豫半天终于开口。
“刚才,谢谢你。”谢谢赵君曜帮她。
“你我是夫妻,不必言谢。”
就算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他于情于理都必须向着萧观音。
可赵君曜还是叮嘱道:“记住,无论什么时候,发生何事,你都是本王的王妃。”
其实,萧观音今天就很好。
他的王妃,就应该有这样的气势。
准确的说,萧观音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他喜欢!
此时此刻,萧观音无比庆幸,她选择嫁给赵君曜是对的,她也发自内心的感激赵君曜。
“王爷,到醉香楼了。”
轿辇停下后,外面的随从高声禀报。
萧观音撩起旁边的轿帘往外看,是一家酒楼。
酒楼很大,外观奢侈,进出的客人络绎不绝。
“这是醉香楼,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楼。”说完,赵君曜就下了轿辇。
萧观音跟着赵君曜也下了轿辇进入酒楼,一行人直接上了二楼的雅间。
雅间里古色古香,连摆件都是文玩字画,可见这里接待的都是贵客。
因为酒楼坐落在京城最繁华的街市上,所以雅间临街的一侧有窗,推开窗就能看到熙熙攘攘的人们。
很快,酒楼的伙计就端上来一壶茶和几样精致的点心。
“尝尝,这里的点心连宫里的御膳房都比不上。”因为他们之前用过膳,所以赵君曜只是让人安排了茶点。
萧观音不知道是什么点心,但每样做的既好看又精致,甚至还能闻到花果的味道。
趁着萧观音品尝点心,赵君曜起身推开临街的那扇窗。
醉香楼对面就是两家相邻的商铺,其中一家就是秦家商号,紧挨着的是沈家商号。
两家商号都是主打卖粮食的,但只有沈家商号有进出的客人,而秦家商号的生意十分惨淡。
赵君曜坐在桌前,从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两家商号的情况。
沈家商号门外标价着各种粮食的价格,都比秦家商号的价格低很多。
进出沈家商号的客商都是大包大包的往外运粮食,然后装车运走。
赵君曜忍不住皱眉。
手指一直在轻轻敲着桌面,发出极其规律的敲击声。
天曜的粮食产量并不多,有一半都靠从南楚买进,沈家商号几乎赚不到银子。
沈家可是皇商,这么大肆低价出售粮食,无非是两种可能。
一是为了压垮秦家商号,二是暗中替背后之人收购粮食。
这两种都有可能……
萧观音也没有只顾着吃,顺着赵君曜的目光看向楼下对面的一切。
萧观音吃完手里的点心,随手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
“你的买卖?”
“算是。”秦酒的产业和他的没区别。
“生意这么好?”那得赚多少银子?
“生意不好的那家才是。”赵君曜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额……”
原来不赚钱。
萧观音仔细观察了一番,问道:“因为赚钱的那家卖的便宜?”
赵君曜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