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住的院子里闹出这么大动静,萧玉凝得知后也匆匆的赶来了。
看到跪了一地的下人,萧玉凝故作什么都不知的问:“这是怎么了殿下?”
“海棠吃错了药,有小产的可能。”太子只回答萧玉凝一句就开始寻问跪在地上的婆子,“孤问你,给姨娘的药,可是经的你手?”
“是、是啊,是奴婢负责煎药的。”婆子能猜得到出事,但却不知道原因,所以慌里慌张的为自己辩解:“但是奴婢只负责煎药,都是姨娘房中的丫鬟端给姨娘的,太子殿下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厨房里的其他人。”
“殿下,奴婢去厨房时,侧妃娘娘的药就一同在煎着。”海棠的贴身丫鬟磕头说道。
这个时候,谁都怕海棠肚子里的孩子出事,都拼命的想要洗刷自己的清白。
太子又将犀利的目光看向萧玉凝和她的丫鬟,萧玉凝还好很镇定,而萧玉凝的丫鬟就开始慌了。
“你这是说与本侧妃有关?”萧玉凝先发制人质问海棠的丫鬟,随后转头对太子说道:“殿下,我的药是厨房煎好的,但我从未踏入过厨房半步,殿下可以随便问问厨房的那些下人。”
“是、是,侧妃娘娘从不来厨房这种地方,只有侧妃娘娘的丫头和姨娘的丫头她们两个来过。”厨房的婆子回道。
萧侧妃出身高,对厨房这种下人待的地方从不会来,平时无意碰到萧侧妃,连个正眼都不看他们。
这些,太子府里的下人都知道,萧侧妃看不起下人,对他们这些下人很是厌恶。
而海棠就不同了,海棠也是婢女出身,相对来讲对待府中的下人很亲近,碰到海棠还会说上几句话。
太子把目光移到两个丫鬟身上。
太医说药没问题,只是拿错了,那就是这两个丫鬟的问题了。
“殿下,不干奴婢的事,奴婢怎么会害自己的主子呢?”海棠的丫鬟再次磕头回道。
海棠的丫鬟平时很低调,就认认真真的伺候海棠,从来不惹事不生事。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每日里都是给侧妃端的药,从没有出过错。”萧玉凝的丫鬟也辩解着。
萧玉凝和海棠的药碗都是白玉碗,只不过盖子不同,一个镶着金边,一个镶着银边。
“殿下,定是这两个丫头疏忽大意弄错了药。”萧玉凝对太子说道。
“你们两个还不说实话?非要孤对你们动刑才可肯说是不是?”太子怒喝道。
“奴婢冤枉,真的不是奴婢。”
“殿下饶命,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丫鬟纷纷跪在地上磕着头大喊自己冤枉。
太子见两个丫鬟谁都不肯承认,对着管事的打了个手势。
管事让身边的小厮搬来两张长凳拿来长棍,然后把两个丫鬟按在长凳上。
“殿下饶命,奴婢真的冤枉啊!”
“殿下饶命,娘娘救我……”
可任凭两个丫鬟怎么喊,太子都无动于衷。
“即便不是你们两个有意为之,也是因为疏忽大意,惩罚在所难免!打!”
随着棍子沉闷的声响,重重的打在了两个丫鬟的屁股上,而两个丫鬟也随之痛的大叫。
“啊——”
“饶、饶命——”
萧玉凝就站在太子身旁,盯着挨打的两个丫鬟。
没人知道,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
那天她坐在院子里喝茶,身边的丫鬟去厨房给她端药,恰巧和海棠的丫鬟一同回来。
趁着这个机会,她借机和海棠的丫鬟说了几句话,又趁两个丫鬟不注意,偷换了药碗上的盖子。
此后每天她都会在同一时间坐在那里等着,每次碰到海棠的丫鬟都会想方设法调换碗盖。
她就是想除去海棠肚子里的孩子,如果能除掉更好,除不掉也让海棠在鬼门关走一遭。
萧玉凝脸上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毫无怜悯之心的看着两个被打的丫鬟哭天喊地的求饶。
随后,萧玉凝又望向海棠住的内间,微微扬起嘴角显示她此时的心情极好。
“太子殿下。”太医从里面走了出来回禀:“微臣已经实施了针灸暂时止住了下红,待微臣开方子给姨娘服下后再看情况。”
“嗯”太子点头示意让太医去开药方。
“殿下,这两个丫鬟都被打成这样,我看还是再找个稳妥的人伺候海棠妹妹吧。”萧玉凝向太子建议。
把海棠身边的丫鬟换了,如果可以,她想让太子安排和她更熟识的丫鬟去伺候海棠。
“海棠就快临盆了,你去安排个稳妥一些的婆子伺候。”太子将此事交给了太子府管事的。
“是,殿下。”太子府里的管事都是宫里出来的,都是和太子一条心的人。
太子没有怀疑过萧玉凝,因为萧玉凝自从嫁进太子府就一直在吃药,而且大多都是补药,所以太子根本就没多想。
“殿下,有个丫鬟没气了。”打板子的下人回道。
这一会儿工夫过去,也就二三十下的板子,可两个丫鬟细皮嫩肉的根本扛不住。
当场被打死的那个正是萧玉凝身边的丫鬟,而伺候海棠的丫鬟还有一口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