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大半宿,天医阁阁主被折磨的连个人的样子都没有了。
晕过去就被水泼醒,醒了继续用刑,再晕过去再泼醒,反反复复。
“王爷,犯人又晕过去了。”狱卒最后一次用完烙铁,禀报给赵君曜。
“不必泼醒了。”大半宿了,就算他不累,也要顾及萧观音。
不管天医阁阁主承不承认,紫河车都是证据,赖不掉。
赵君曜带着萧观音离开顺天府时,天马上就要亮了,把萧观音安全的送回王府,赵君曜才进宫。
今日的早朝,南楚的使者和南宫剑都没有来,朝堂也都是一些关系到民生的事。
下朝之后,皇上留住了赵君曜,正好赵君曜也要将天医阁阁主的事告知皇上。
“有证据?”皇上很是吃惊。
“证据确凿。”赵君曜点头。
那些发臭有味道的紫河车就是证据。
也就是说,天医阁在天曜的地界内残害百姓,从紫河车的数量上看,多达十几人。
皇上虽然有点儿畏惧南楚的天下四阁,但天医阁在天曜做出如此残忍的事,这就万万容不得。
即便是南楚使者的质问,他也好有说辞。
“你把一切查明之后,替朕处理吧。”
皇上知道,无论怎么处理天医阁阁主,赵君曜最后都会告知他。
注意,赵君曜不是禀报给皇上做主,而是直接告知皇上结果。
“是,臣弟遵旨。”赵君曜拱手回复。
贾公公很恭敬的在暖阁门口送走了赵君曜才端着茶走进来,“皇上,喝杯参茶休息休息。”
皇上摆摆手,背靠着椅座疲惫的揉着额头。
“皇上,南楚大概是更希望不让王爷插手这些事。”贾公公说道。
南楚烦都烦死赵君曜了,只要有赵君曜插手的事,南楚几乎没有胜算。
“君曜是朕的亲弟弟,朕相信君曜。”
与其说是相信赵君曜,不如说是一切都指望赵君曜。
“太子虽然犯了错,但毕竟也是皇上的嫡长子,如今内忧外患,是不是可以恢复太子之位?”贾公公的意思是,可以试着让太子替皇上分忧。
太子经过此事,应该会成长了,在深宫里长大的孩子都懂得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
可是提到太子,皇上就更加的头痛。
虽然因为太子之事,皇上的心里也有了对赵君曜的不满,可太子确实是难当重任。
知子莫若父,太子什么德性,皇上比任何人都了解。
“朕就是想让承庆好好的沉淀沉淀,磨磨他的性子。”
太子被皇后宠坏了,逞强也逞强的不是地方,而且一味的就知道女人。
为了天曜的基业,为了他的皇位,他还是选择相信赵君曜。
“你抽空去看看承庆,就说是朕的意思,让他好好的安静的消停一段日子。”
太子和吴家小姐的婚期还有两个月,到时候他自会找个理由恢复太子之位。
皇上都放话了,贾公公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卑躬屈膝的领旨。
而赵君曜刚出宫,就在宫门外看到等他的南楚使者和南宫剑。
“武成王,我们要见欧阳阁主。”南宫剑好不容易才打听到武成王今早上朝。
“你们见不了。”赵君曜直接拒绝。
“你们天曜敢关押我们天下四阁的人?”南宫剑怒火中烧。
多少年以来,天下没有人敢得罪天下四阁的阁主,这还是头一遭。
“天医阁阁主在天曜草菅人命,本王有证据,没杀他就已经很仁慈了。”
天医阁背地里干过什么,天下四阁的阁主,还有天下四阁里的人都清楚。
所以,当赵君曜说出这话时,一介武夫的南宫剑就猜到大概是什么事。
“无论如何,你们没有权利私自处置天下四阁的人!”南宫剑说道。
“天下四阁霸道太久了。”赵君曜轻蔑的看了一眼南宫剑后继续说道:“那是因为天下四阁没有碰到过本王!”
什么没有权利?
在天曜,他就有权利,也敢!
以前他只和三阁的阁主交过手,从未牵扯到利益问题,但这次不同。
他和皇上一个想法,只要涉及到民生,关系到利益,他就有这个权利。
赵君曜翻身上马,勒紧马的缰绳后又对南宫剑说道:“你们在天曜最好别找事,否则本王一样不会放过你们!”
说完,赵君曜的双腿一夹马腹,骑着马绝尘而去。
南宫剑站在原地,眉毛都快竖起来了。
先是天医阁阁主被关押,后是慕容云景失去踪迹,他敢肯定慕容云景的失踪也和武成王有关。
他怎么觉得,赵君曜就是在针对他们天下四阁……
回到武成王府后,赵君曜就来了慕容云景住的地方。
“怎么?来看本座死没死?”这是躺在床上的慕容云景看到赵君曜后说的话。
“本王不允许你死,你就死不了。”赵君曜坐在了慕容云景对面。
慕容云景嗤笑一声,反正他也打不过赵君曜,现在每天就是混吃混喝。
“本座知道你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