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七你这做什么?还不赶紧放下安王妃!”
张京墨一惊,赶紧翘起头回看,就见到了一男一女长身匆匆而来。
男子身着白衣,头戴金冠,面容俊逸,气质温润;而女子一身白色斗篷,里面是柚色锦缎对襟长褂袄裙,金钗各式,姣若秋月,端庄华贵。
这是锦王慕犹春和锦王妃隋玉笙!
这两人她之前在重阳宫宴上见过一面,不过并未与之交谈,这会儿这两人怎么来了?
慕七见到是锦王与锦王妃,顿时就把张京墨给放了下来。
而锦王妃见到张京墨身着单薄,且被水淋湿透了,不禁眉头一皱,就把自己身上穿得白色斗篷给拿了下来,并将其裹住张京墨。
“慕七你简直放肆!她再怎么说都是名正言顺的安王妃,岂能你这般无礼?!”隋玉笙呵斥道。
慕七赶紧行礼道:“锦王妃,这实在是主子的命令,属下不敢违抗。”
“五哥胡闹,你也跟着不懂事吗?!”慕犹春骂道。
“锦王教训得是”
一旁的隋玉笙对张京墨关切问道:“安王妃可还好?身子是否还冻着?”
面前的女子生得貌美端庄,脸上的关心和和煦不似有假,这还是是张京墨来到这古代第一次感受到关心,不由得鼻头一酸,眼睛差点就落泪了,“谢谢锦王妃,我没事了。”
“没事就好,安王着实胡闹了,这大冷天的,他怎能这般对你!”
于是慕犹春气得甩袖,踏着大步就走进院子,隋玉笙也带着张京墨紧随其后。
一进院子,便看见慕锦一一人静静地端坐轮椅上,看着地上的那滩水渍发呆。
“五哥,你大冷天为何要对安王妃施以这样的酷刑?”
听到声音,慕锦一才回过神来。
一抬头,就看见自己的六弟和锦王妃正以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看着自己,而张小花则瑟瑟发抖地窝在锦王妃怀中,那姿态,我见犹怜。
他冷哼一声,“六弟这是做什么?本王处理家事还用得着知会你一声?”
“五哥你真是愈发地喜怒无常了,安王妃即便再怎么错,也不至于把人家小姑娘地大冷天泼冷水吧?”
“你今晚要是找我来是为了说这件事的话,那你可以滚了。”
慕犹春:
算了,他给了隋玉笙一个眼神,让对方把安王妃带走。
待院子里只剩下他和慕锦一、慕七三人之后,他才说明了来意。
“五哥可知道张京墨这人?”
本以为对方会发问,可对方仅仅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回答道:“张神医,本王岂会不知?你这个楼主消息收得太慢了,本王今日已经见到了她。”
慕犹春,锦王,也是海川楼楼主。
他的这个身份目前只有慕锦一、慕七、太子慕孤月以及海川楼一些高层人员知晓。
“那五哥应当知晓,我最近在招揽她。”
“是,本王知道,但是她今日说了,不会治本王的瘫痪。”
慕犹春眉头一蹙,“怎么会?她的医术可是高于骆神医骆碧沉的!”
一想到张京墨,慕锦一不知道怎么回事,嘴角竟然忍不住翘起,“她说这话估计是在生本王的气。”
“生你的气?”慕犹春似乎嗅到了八卦的气息,揶揄道:“怎么?该不会是五哥的魅力太大,又引得一女子为你争风吃醋了?”
“胡闹!是因为之前慕七对她言语不逊,因此才会让她对本王印象不好。”
说起这个,慕七羞愧地低下了头。
“所以本王想再次约见一下张京墨。”
慕犹春赞同他的想法,“若是此女当真能治好五哥你的瘫痪,那太子殿下说不定也就有救了。”
“是啊,但愿如此吧”
悔过居。
这还是隋玉笙第一次踏入这么破旧的院子里。
她无措地问道:“这真的是你的住所?”
“自然,慕锦一那个王八蛋欺负我出身不好,就给了我这么一个破落院子,就连三餐也没有肉吃!”
隋玉笙立即想起在上次宫宴上张小花对着那些佳肴不顾形象地大快朵颐,原来竟是这原因。
当初她还以为这人是真的粗鄙无规矩,原来竟是真的没饭吃。
虽然她与张小花只见过一面,但是一想到她的命运,不由得她生出怜悯之心来。
张京墨却没隋玉笙这般多愁善感,她大方自然地邀请她进屋,“锦王妃进来坐,外边冷。”
然而一进到屋内,隋玉笙就差点落下泪来了。
院子破旧倒不要紧,可是为何屋内也这般破旧不堪,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两张椅子。
而床上的那张被子还薄的要命,根本无法抵御十一月夜间的寒冷。
“这安王殿下怎能如此?!他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人的!”
张京墨无所谓道:“正常啦,很多残疾的人因为身体残缺被人看轻,久而久之这阴郁之情无法缓解,就会变成变态啦!”
张京墨看见隋玉笙身上的锦衣华服,自然地擦了擦椅子,才让对方坐下。
可是她不知道她的这一举动却深深刺痛了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