卟啉病实在是过于特殊,是张京墨在这个时代遇见过的最难治的病,在上他们每个人发病的原因不一样,所以十几个人都需要对症下药,这也大大增加了她的工作强度。
是夜,当所有人都已经睡下的时候,她还在药房里弄着药。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她惊讶地看着来人:“慕锦一,你怎么还没去睡?”
“我娘子都没睡,我能睡得着吗?还有——”他从背后抱住了对方,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说道:“这么多年了,夫君两个字你的烫嘴吗?”
张京墨挑挑眉,“我不是喊过了吗?”
“所以呢?不说你都不喊,你这样子的话,会有人趁虚而入的!”
她将药放下,反抱住对方,“谁?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趁虚而入?”
“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病恹恹的小子吗?”
她噗呲一笑,“怎么了?我们的安王殿下现在是连孩子的醋都吃了?”
慕锦一捏捏她的脸,嫉妒道:“怎么你的相貌一点变化都没有?你看看我,都能当你爹了!”
张京墨翻了个白眼,“哼!你以为我保养皮肤很简单啊?每天各种珍贵方药材不说,还有各种配方什么的,简直麻烦死了!不然这样的话,怎么能牢牢锁住你的心呢!”
这下慕锦一是高兴了,“所以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不然呢?”说
着,她又转过身去继续鼓捣着她的药了。
“唉,你看看我,天生劳碌命,都没得享过哪天福!”
可不是吗?在她的记忆里,这十几年来几乎都没有停歇过,又是要带孩子,又要兼顾医学院,还要给病人治病,她真是劳模圣体了。
慕锦一感谢道:“感谢你为了这个家的付出,更感谢你为了黎国的付出,你说我怎么这么好命娶了你呢?”
“哼!油嘴滑舌!我可还记得,之前某人喜欢的可是江上雪呢!”
一说起这个,他脸都绿了,“说好了不许提起这件事的。”
“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说完后她忽然问了他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喜欢风风?还是介意她是慕兰识的孩子?”
他倒也没有打算说谎,然后实诚说道:“也有这个原因,无论如何,我始终无法原谅他当时害得你跳入悬崖。”
张京墨嘟囔着:“可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的你父皇啊”
“我知道,正是因为我知道,所以在他驾崩之前,我已经不理他好几年了,但是不代表慕兰识的罪就能轻易揭过,而且,阿风这个孩子心思太沉了,我总害怕她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出来,如今看来,确实是我多虑了。”
“你们啊,你和知知都觉得我太单纯了吗?风风是怎样的人我比你们更了解她,她只不过是心思敏感了一些
,但是待人的真诚的,所以你们两个以后都不要这样的。”
“遵命,安王妃!”
两人说着说着,张京墨感慨道:“没想到我们一起走过了这么多年了,时光真是转瞬即逝啊”
想起两人才刚见面的那段时间,简直就是水火不容,都恨不得弄死对方,可是现在两人孩子都长大了。
“是啊,命运这东西还真是神奇,还记得当初九方十癸说你是启明之命,会改变我的一生,谁曾想他这编造的谎言却应验了,人生啊,真是神奇。”
说起九方十癸,她很久很久都没听说过这个人了,她问道:“九方十癸被流放到北境之后可还有消息?”
“我前几年倒是让属下去查过他的消息,然后发现他在北境过得还不错,靠着自己的本来支了一个算命的摊子,也算是活得潇洒。”
“如此,倒也很好”
直到半夜之后,张京墨松算是要把做的药给做出来了,然后实在是困得不行就,两人便回去睡觉了。
之后的一个月里,张京墨和慕乘风两人尽心尽力地为这些人治病,而他们的症状终于有所好转,虽然还不能在太阳底下晒得很久,但是好在他们都不在对鲜血产生渴望了,能够正常饮食了。
对于这一点,大家都非常感激他们。
死向阳对张京墨激动道:“神医谢谢你,如果不是
你的话,我都不敢相信我有朝一日还能站在太阳底下,还能做一个正常人!”
“你先别高兴太久,在这些人之中,就属你的症状是最严重的,所以你现在还是尽量不要晒到太阳,至于你的药,我会给你增大用量才行。”
他忽然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多谢神医,你的大恩我没齿难忘,不过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好了,要是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以身相许——”
“打住!”张京墨赶紧打住了他的话,“小孩子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说啊,你要是再说这样的话,我可就不给你治了!”
“哦”最后死向阳也只能忍痛接受对方的拒绝,不过,他是真的喜欢张京墨的。
后面张京墨问他:“你的病治好后你有什么打算?”
死向阳一脸落寞,“还能怎么办?继续留在这里吧”
“你不打算回家吗?”
“家?”他冷嗤道:“我自生下来就一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