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沫站在原地,似是没想到霍砚庭竟会出手帮自己。
霍家在京城家大势大,霍砚庭一开口,没人再敢对姜沫非议,众人即便心里再憋屈,碍着霍家的面子也得忍下去。
姜松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大堂,跟在霍砚庭身后赔笑道:“贤婿,今天是瑶瑶的主场,她被人泼成这样,确实说不过去,是我这个当父亲的教子无方,让你看笑话了。”
说完这些他扭头厉声道:“还不带小姐和少爷去换衣服!”
他这番话明着是在道歉,实则是在暗示姜沫不懂规矩,故意破坏姜瑶的拜师宴。
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其中自然也包括姜沫。
“岳父是觉得导致这一切的原因是因为我夫人?”霍砚庭皱眉冷声质问。
姜松被当众这么一问,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沉了脸色。
霍砚庭从始至终都没把姜松放在眼里,姜松变不变脸,压根毫不在意。
他朝姜沫的位置又招了招手,“过来。”
这是霍砚庭第二次叫姜沫过去。
姜沫蹙了蹙眉,到底没在大庭广众之下拂了他的面子,慢吞吞地朝男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身后的姜瑶躲在姜少川背后,在旁人看不到的位置咬牙切齿,眼睛里的嫉恨都快要藏不住了。
身后有佣人过来喊她:“小姐,少爷,去换衣服吧?”
姜瑶转身的一瞬,脸上阴狠的表情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楚楚可怜受尽委屈的模样,她带着哭腔“嗯”了一声。
矫揉造作的姿态让其他不明真相的人又同情几分,自然也就对姜沫这个山野千金厌恶几分。
可厌恶归厌恶,有霍砚庭在,众人并不能怎么样。
姜瑶和姜少川跟着佣人上楼。
一楼的宴会厅再次恢复原状。
姜松也不想再自讨没趣,甩了甩胳膊气的走了。
姜沫站在霍砚庭面前,淡声说道:“谢谢。”
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需要霍砚庭为她出头,但别人毕竟还是出于好心为自己说了几句话,姜沫也不至于这么不识好歹。
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
只是很显然,有人并不需要她的客套。
霍砚庭冷嗤一声:“我不在,你就是这么被欺负的?”
姜沫:“……”不想辩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楼上。
姜瑶微笑着关上门,转身时,面色陡然变冷。
“啊!”
尖细的嗓音被隔音门很好的阻隔在内,姜瑶疯狂地摔东西发泄自己内心的怒火和不满。
“姜沫!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死呢!”姜瑶仗着这房子隔音好,外面听不见,疯了似的辱骂着。
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近乎歇斯底里的姜瑶才停止怒骂,她整理好衣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平息了气息后去开门。
周圆圆一瘸一拐的走进来,她身上的伤势还没痊愈,只能杵着拐杖。
见到满地的狼藉时,周圆圆睁大眼睛:“瑶瑶,你……你这里被打劫了吗?”
姜瑶挤出一抹苦笑,搀扶着周圆圆在床上坐下:“我进来就这个样子了,可能是姜沫做的吧。你也知道,她一直都嫉妒我,今天又是我的主场,所以……”
她欲言又止,周圆圆已经听出其中的意思,顿时怒道:“在姜家的地盘上她居然也敢欺负你,听说她刚刚在宴会厅泼了你一身酒是吗?”
姜瑶低了低头,身上的衣服还没换,红酒渍触目惊心。
周圆圆一脸恨铁不成钢:“她都踩在你头上拉屎了你难道还要忍下去吗!瑶瑶,你看到我这一身伤了吗,都是被她打的!要不是不想错过你的拜师宴,硬让我爸放我出院,我还躺在病床上起不来呢!我们决不能就这么放过这个贱人!”
姜瑶露出犹豫的神情:“可是……”
“别可是了。”周圆圆眯起眼睛,“我已经和赵时墨都安排好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姜瑶没想到惊喜来的这么突然,都不用她自己费功夫,周圆圆跟赵时墨这两个蠢货就自投罗网了。
她忍住窃喜的心情,试探性地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做?”
周圆圆冷哼一声,语气阴毒:“赵时墨搞了一种药,能让人迷惑心智,到时候等她晕过去,我们把她衣服脱了多拍几张照片曝光!”
“……”姜瑶第一次对人无语,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周圆圆这个猪脑子能想到的就只有脱衣服,就这点惩罚,能让姜沫长记性吗?
姜瑶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地说道:“可是姜沫根本不在意这些吧,而且几张照片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那怎么弄?”
“不如这样吧,你再去找几个壮汉来,到时候我们演一场捉奸在床的戏码,让姜沫当众出丑,霍家绝不会要一个万人骑的y妇。”
周圆圆一怔,眼神惊讶地盯着姜瑶,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此刻的姜瑶陌生到令人害怕。
她犹豫道:“能……能行吗?”
姜瑶没想到周圆圆这么扛不住事,面色快速冷下来,一把松开握着周圆圆的手站起身,“你忘了你被她按在厕所是怎么打的了吗?圆圆,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