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知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都喜欢犯贱,得到时不知道珍惜,失去了又后悔。
“知知,我知道错了,你在哪儿?”
“那天晚上喝多了,我和你保证,下次一定不会那么说你了。”
“知知……”
沈知知站在门边,‘啪’地一下熄灭屏幕,嘴角扯了扯。
喝多了,只有一次。
这种鬼话拿来骗三岁小孩吗?
压抑住胸腔那股窒息般的难受和不快,她深吸一口气,似是下定决心般,伸手推开了门。
屋里开了灯,灯光昏黄暧昧。
沈知知知道这是谁的房间,陆家掌权人陆霄在京市固定的居所之一。
酒店顶楼,私密性极好。
即便是做了决定,她的心脏依旧跳动的厉害,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
方才和姜沫分开后她就碰到了赵时墨,对方竟然说她比不上姜瑶千万分之一。
来找她求和却说着侮辱她的话。
怎么,她沈知知就是一时瞎了眼难不成这辈子都都被人看不起吗?
还说除了他,她就没人要?
沈知知决定干票大的。
说她没人要是吧。
行啊,那她就要睡到这个圈子里最牛的大佬。
南陆北霍。
姐妹的男人她不能挖,那她就挖陆家的好了。
正好前些天陆霄跟他爷爷来了京城,在她家作客,沈知知隔的很远看过那个男人一眼。
相貌一等一,和霍砚庭不相上下。
要是真能睡到,那她也不吃亏。
一举两得。
沈知知胸腔里憋闷着一股气,三两步就走到门口。
她亲眼看到陆霄的助理把人送进来,房卡还是她借她哥的名义弄来的。
赵时墨……
想到这个人,沈知知眸底沁出几分痛苦的恨意,脚步不自觉坚定许多。
套房很大,沈知知绕了两个房间才找到主卧在哪。
未等她走近,门‘吱呀’一声开了。
对上陆霄那双冰冷淡漠,高深莫测的眸子时,沈知知双腿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掉头就走的念头只停留一秒就被她及时扼住,她闻到了浓烈的酒味。
猜测陆霄应当是喝了不少。
头顶那道审视的目光愈发明显,沈知知头皮发麻,却仍要亲手把自己送入狼口。
“霍先生。”沈知知逼着自己直视那双冷沉阴鸷,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我知道有人给您下了药,我想您现在应该挺需要一个女人。”
下药这事,沈知知也是歪打正着。
要不是赵时墨嘴快说出赵时微找人给陆霄下了药,想要霸王硬上弓,借此攀上陆家,沈知知也不会想到这个馊主意。
男人神色一顿,小腹下传来的热度被很好的克制隐忍着。
上下扫视她很久,表情玩味:“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是沈岑的妹妹?”
沈知知没回答他,默不作声地解开了前襟的衣扣,随着衣物的散落,里面的春光一览无余。
陆霄神色依旧冷淡,全然不似被下药的状态,薄削的唇上挑出讥诮的弧度。
倒是有勾人的资本。
沈知知顾不上羞耻心,已经做到这一步,今天晚上,她无论如何都得睡了陆霄。
从小到大,姜瑶什么都要抢她的,从一颗糖到她喜欢的赵时墨。
没事还总爱拿她当枪使。
这些沈知知心里清楚,只是她一直不愿跟她计较,因为就算她计较,最后也只会变成自己的错。
可姜瑶千不该万不该还要利用赵时墨来剜她的心。
赵时墨这个渣滓,她妹妹也不是个好东西。
一个巴掌拍不响,沈知知知道姜瑶不是个好的,但他赵时墨又能是什么好东西了吗。
既然他妹妹喜欢陆霄,还不惜用这么下作的手段,那她不如来睡了陆霄。
一想到两个人到时候知道真相的脸色,沈知知心里没来由地畅快。
原先她已经打算和赵时墨彻底闹掰了,可老天有眼,让她去一趟卫生间的空隙还能碰到“一出好戏”。
赵时微收买了侍应生在陆霄的酒杯里下了药,意图拍下陆霄私生活不雅的证据,毕竟陆家这位家主在南城那边可谓富可敌国。
矜贵高雅,秉性上等。
到时候只要赵时微成功上了陆霄的床,那姜瑶岂不是又多一个人给她当枪使?
如果没猜错的话,最多十分钟,对方安排的女人就会拿着房卡开门。
可惜了。
沈知知眸光闪了闪。
进来之后,她把门上了保险栓,即便有房卡,屋外的人也进不来。
她光着身体慢慢向陆霄靠近,每一步都需要极大的勇气。
手指即将触碰上男人那一秒,头顶忽地传来一道声音。
“女生,应当自重一些。”
沈知知身体陡然僵住,悬在空中的指尖泛白,她丢掉了羞耻心和自尊,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心只想要报复。
衣服脱了脸也不要了,就换来一句:应当自重一些。
沈知知白皙的脸蛋霎时间红透,巨大的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