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文又道,“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她居然是那个今未,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沈岑嗤笑一声:“我看未必。”
“嗯?”陈斯文说道:“今天可是我们家老太爷的寿宴啊,老太爷生平最讨厌满口撒谎精的人,要是被他知道姜瑶是骗他的,尤其还是在他的寿宴上,只怕老太爷肝火一旦动起来,不会轻易饶了姜瑶。而且就我们家老太爷那个臭脾气,不得因此迁怒到姜家啊!到时候姜家也不会好过,海外公司上市的事指定要泡汤。姜瑶为了这么点虚荣心,骗我们家老太爷,应该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呢?”沈岑挑眉道:“这人从小就是一副自私自利的性子,为了长跑拿第一,故意在和沈知知去游泳时把她推进水里,害的沈知知呛水发烧,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这样的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沈岑顿了顿,看向台上的姜瑶,眼神讥讽:“我记得那个时候她几岁来着?9岁吧,才9岁而已心思就这么毒,长大了能是什么好东西。”
陈斯文从来没听过这事,这是第一次听沈岑听起:“所以那次知知发烧是因为姜瑶害的?那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你们没去找姜家的麻烦?”
沈知知可是沈家的宝贝,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沈家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姜瑶。
沈岑冷笑道:“姜瑶说是沈知知先推的她,我们没去找姜家的麻烦,姜家倒是先来找我们了,柳琴带着姜瑶过来,当时沈知知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这人直接在病房门口闹,说我们家沈知知欺负她女儿,我爸妈问姜瑶这事是不是真的,姜瑶说是。沈知知当时没醒,我们不知道真相,醒来后沈知知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把不记得过程了。”
“后来怎么知道的?”姜沫蹙眉问道。
沈岑眯了眯眼:“我查到的,但当时事情已经过去两周了。”
“那就这么算了?”陈斯文气道。
霍砚庭语气冷淡:“他会算了?”
陈斯文:“……这倒也是哈。”
沈岑挑眉不语。
他自然不可能就此罢休,于是与霍砚庭合作,以高价收购姜家几位外来股东的股份,并迅速转手低价卖给自己人,导致姜家股市一片混乱,那段时间姜家损失惨重。
“如果姜瑶真有如此高超的才能,她就不会在ic考试中作弊了。所谓的文人风骨,她有这玩意吗。”沈岑轻蔑地说。
陈斯文看了姜瑶一眼,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她确实没有。”
“这不就结了。”沈岑耸了耸肩。
“今未?”姜沫轻轻念叨着这个名字,舌尖在口腔中打转,嘴角慢慢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神深邃而神秘。
霍砚庭低下头看着姜沫,淡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姜沫轻笑一声,“只是在想,姜瑶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木雕,居然还能背地里当上大师后还如此低调行事,按照她的性格,应该会招摇过市吧。”
她的目光落在霍砚庭身上,带着几分探究和淡淡的调侃,“霍少觉得呢?”
霍砚庭微微皱眉,他不喜欢姜沫这样的语气。
霍少?
他们是夫妻,她却用一种如此淡漠的目光和陌生的语气叫自己霍少。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霍砚庭冷声说道:“叫我名字。”
“……”姜沫不解,霍少和霍砚庭,这有什么区别吗?
面对霍砚庭压迫感十足的视线,姜沫选择避开不看,她继续看陈围在人群中央的一群人。
姜瑶还在声泪俱下的控诉姜沫。
“我一直都想和姐姐好好相处,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对我,也许是我太善良了,才会相信自己的姐姐,甚至主动带她去橘子tv,谁曾想居然是我的善良害了我……”
陈老太爷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尽管与姜丫头相处时间短暂,但她的举止和气质并未给人留下不良印象。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误会?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卷山》这件国宝级木雕文物曾流落海外,而今未不仅自费从国外拍卖会购回《卷山》,还无偿捐赠给国家。
此外,她还亲手雕刻了《国之山河》并赠予华国博物馆,分文不取。
如此高尚的品德和风范,怎会无端诬陷他人呢?若姜瑶真的是今未,以今未的风骨和为人,陈老太爷绝不相信她会说谎。
此刻,他陷入了两难境地。
整个场面变得躁动不安,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原本庄重的寿宴不知不觉间成为了姜瑶的独角戏。
陈斯文实在听不下去了,他拨开人群走到姜瑶面前,冷笑一声道:“你说你是今未?有什么证据吗?”
姜瑶不慌不忙地说:“难道我要证明我是我吗,这要什么证据?这尊玉观音紫叶香檀就是证据,如果我不是今未,我又怎么会雕刻出如此精美的作品?”
陈斯文却不吃她这套:“那照你这么说,我也可以去买一幅今未大师的作品回来,然后借花献佛送给我家老太爷,最后再跟他说,我就是今未大师。”
姜瑶气的指着他道:“你这是不讲理!”
“我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