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伤口后,姜沫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看着霍砚庭。
“下次不要再这样冒险了。”她的声音平静,一双眸子看向霍砚庭。
霍砚庭眼皮微掀,“嗯。”
沈岑和陈斯文相互看了一眼,心中暗叹,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啊。
姜瑶被拖了下去,这场闹剧到此结束,姜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人影。
陈老太爷让林叶处理之后的事,带着姜沫和霍砚庭去了主院。
沈岑陈斯文紧随其后。
期间姜沫一直在盯着霍砚庭的手臂,确认伤口包扎处没有继续渗血,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霍砚庭这伤是因为她弄的,于情于理她都要负责。
姜沫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原本她还想要和姜瑶打太极,慢慢玩,如今却是没了这个耐心。
几人前脚踏进主院,陈老太爷就背过身沉着脸道:“简直胡闹!”
陈斯文站的最近,陈老太爷突然厉声训斥,他被吓了一跳,“太爷爷,您做什么呢!”
“我做什么?”陈老太爷没好气地说道:“看看你们做的好事,给媳妇挡刀?霍砚庭,看不出来你这么够钟呢,没想到你们老霍家还出了个情种。”
霍砚庭的身份地位摆在这里,那刀子明明可以躲过去,或者说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制止姜瑶的行为。
可偏偏他要自己冲上来去挨这一刀。
陈老太爷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没见过,一眼便看出来霍砚庭心里的小九九,他气的就是他不分场合不顾自己的身份,非要来做这么危险的事。
他要是在他陈家出了事,那霍家那小老头还不得把他陈家给翻咯!
陈老太爷气不打一处来,追媳妇也不是这么个追法,用自己的生命安全去做赌注,这不是胡闹是什么?
他是岁数大了,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但不代表霍砚庭就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万一今天姜瑶那刀子再偏一点,那刺中的就不是他的手臂,而是他的腰腹了!
见陈老爷子发火,大家都不敢出声,深怕自己惨遭鱼池之殃。
姜沫微微蹙眉,心中清楚这件事因自己而起,便想要开口揽下责任,毕竟今日是陈老太爷的寿宴,在寿宴上见血,总归不是什么好兆头。
然而,她刚刚准备说话,就被霍砚庭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打断。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老太爷,我心中有分寸。”
陈老太爷气得瞪了他一眼,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语气也缓和下来:“对于姜瑶,你打算如何处置?”
陈斯文见陈老太爷不再像之前那样愤怒,立刻插话道:“还能怎样处理?当然是用同样的方式回击她,既然她刺伤了霍哥一刀,那我们就刺她两刀!找个机会偷偷下手,神不知鬼不觉的,保证不会有人发现,到时候……”
“你给我闭嘴!”陈老太爷深吸一口气,狠狠地剜了陈斯文一眼。
陈斯文立刻闭上嘴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沈岑把陈斯文拽了过来,不让他再去惹陈老太爷生气,但今天事态已经发展成这样,就这么放过姜瑶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尽管姜沫刚才已经扎了姜瑶的手掌,却远远不够。
沈岑眯了眯眼,风轻云淡地说道:“陈老太爷不用担心,我们自然不会伤了和姜家的和气。”
陈老太爷点了点头。
陈斯文做事没头脑一根筋还转不过来弯,霍砚庭做事又太狠不留后路,只有沈岑还算有点分寸。
听到他这么说,陈老太爷放下了心。
姜瑶可以动,但姜家不能。
如今的姜家在京城也算如日中天,想要动姜家,那得动多少人的蛋糕,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稍有不慎就牵连甚多。
他如今年事已高,实在不想再看到陈家,看到自己的重孙子被牵扯进去。
陈老太爷看了姜沫一眼,心中有几分愧疚:“吓到了吗姜丫头。”
姜沫摇头:“没有。”
陈老太爷揉了揉眉心,“没吓到就好,让你伯母给你煮碗驱邪汤吧,去去晦气。”
姜沫:“不用了,谢老太爷关心。”
经过这么一折腾,陈老太爷确实也乏了,“我先去书房了,你们几个都老实点,尤其是你陈斯文!”
陈斯文:“……知道了太爷爷。”
等陈老太爷上楼,陈斯文便急忙翻开霍砚庭的袖子去看他手臂上的伤口:“怎么样,没事吧?”
沈岑瞥了眼道:“能没事吗?刺了那么大个口子。”
陈斯文低咒了声:“草了,这个姜瑶是不是疯了?怎么整天精神这么不稳定,霍哥,你放心,你是在我陈家出的事,我陈斯文一定给你报仇。”
霍砚庭面无表情地拨开他的手,将沾血的袖子放下来,神色淡漠道:“你打算怎么报。”
陈斯文想了会儿,伸手戳了戳沈岑,“你主意不是最多吗?你说说。”
沈岑沉吟一瞬后,开始分析利弊:“姜瑶是姜松和柳琴的掌上明珠,虽然姜松这个人利益为重,但柳琴和姜少川都很看重姜瑶,如果我们想动姜瑶,姜少川一定会从中作梗,所以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