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舞曲结束,慕浅浅便拉着薄靳晏从舞池里退了出来。
“那件礼服呢?”
薄靳晏刚才听到了邓婕的解释,但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能够出席今天晚宴的人没有一个不是人精,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服务人员更是精挑细选,也不会出现失误。
因此邓婕口中无意间弄洒香槟的人让薄靳晏很是在意。
慕浅浅没想到他会追问,邓婕的说辞又让她难以找补,一时间想不出好的说辞,心虚地沉默了几秒,笑着道:“我去上个厕所,回来跟你解释。”
说完,没敢等
薄靳晏开口戳穿她的借口,匆忙转身往楼上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薄靳晏面色微沉,眯着眸子在宴会中扫视了一圈,却也没有见到可疑的人。
与此同时,厉项臣远远地看到慕浅浅从薄靳晏身边离开,悠然起身跟了上去。
慕浅浅只走到厕所门口,头疼地靠着墙,不知道该怎么跟薄靳晏解释那件礼服的事。
香槟确实是被宁初的裙摆带洒的,但有意还是无意,就要看薄靳晏对宁初有多信任。
如果她说了事情的经过,却得到薄靳晏的一句“她不是故意的”,慕浅浅也只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而且事实显然不是那样。
就在她苦恼时,耳边响起了一阵有规律的脚步声,听起来有些分量,像是个男人。
慕浅浅戒备地站直身子朝楼梯口看去。
只看到厉项臣一只手插着兜,不紧不慢地朝她走了过来。
“刚才不是跟薄靳晏跳的很高兴?怎么现在又跑到这里来一个人郁闷了?”
厉项臣款步在她面前停下,垂眸揶揄地看着她的脸。
闻言,慕浅浅眉心微拧,冷声道:“跟你没关系。”
厉项臣眼底划过一抹不悦,看到女人脸上还没有褪尽的为难,心下莫名地发软,
勾了勾唇讽刺:“跟薄靳晏有关,但是他没有跟上来,不是吗?只有我注意到你似乎有心事,第一时间跟了过来。”
说完,他自嘲地冷嗤一声:“好心过来关心你,现在还要看你的脸色,我养只白眼狼大概也就这样了。”
慕浅浅只觉得莫名其妙:“我也不需要你的关心。”
话音落下,面前的男人脸上划过一抹落寞,笑得有些无奈:“那就当是我一厢情愿。”
看到他脸上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情绪,慕浅浅心下的戒备更重:“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盯着我不放?”
也许是对上次的绑架心有余
悸,再加上面前这个男人跟上次的绑架息息相关。
一想到他跟薄靳晏还有生意上的过节,慕浅浅便下意识地往那方面联想,身体也肉眼可见地紧绷。
厉项臣敏锐地察觉到她害怕的情绪,心下不由的升起了一阵烦躁:“你呢?你又在怕什么?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而且我现在也没有带枪,你到底有什么可怕的?”
每说一句话,男人便向前逼近一步。
慕浅浅本来就靠着墙,几步退下来,脚跟已经抵在了墙上,无处可退。
面前是厉项臣阴沉的脸色,慕浅浅垂在身侧的手紧张地攥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