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直愣愣地固定在月见里良三的手腕间,“那块腕表,是你的女儿送给你的吗?”
闻言,月见里良三下意识抬起手,将被外套袖子给遮挡了一半的腕表露出来,朝向若山哲平:“是啊!是我女儿用在课余时间兼职的工资买给我的。”
说完,月见里良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笑眯眯地说道:“若山研究员迟早也会等到这一天的!虽然您的女儿才刚出生没多久,不过,和自己的孩子待在一起的时间都是过得很快的!说实在的,虽然我女儿还在上大学,但我现在已经偶尔会有些担忧她婚礼时的场面了呢,到那个时候……”
月见里良三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到那个时候,要是我哭得太惨,肯定会被人笑话的吧。”
自顾自的说完这些,见若山哲平毫无反应,月见里良三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冒犯,他颇为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真是抱歉,不知不觉地就跟若山研究员说了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大概……”
“月见里先生。”
月见里良三的话还没有说完,若山哲平便忽然出声打断了他。
只见随着话音落地,若山哲平缓缓抬起头,看向月见里良三的方向:“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可以请你替我暂时代为保管这份文件吗?无论是谁提出要看这份文件,你都绝对不能给他们,一定要等到我回来,再原封不动的交还给我。”
说着,若山哲平原本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了起来。
说是一份文件,但其实若山哲平手中捏着的不过是一个薄薄的牛皮纸信封而已,里面似乎装了什么东西,不过月见里良三对此不感兴趣。
他伸出手,接过若山哲平递来的那个信封,不由得有些好奇:“若山研究员这是又要出差了吗?这一次是去外国还是在日本境内啊?”
没等若山哲平的回答,月见里良三便接着问道:“这个……呃,文件,我只需要保管到你回来为止,是吗?”
“是的。”
不知道是在回答第一个问题还是在回答最后一个问题,月见里良三虽然觉得今晚的若山研究员有些古怪,与平常不太相同,并且,将文件交给他这么一个普通保安员来保管的行为也很奇怪,不过……
“现在报时——十、二、点、整。”
随着保安室内报时时钟的响起,月见里良三的心中顿时只剩下下班回家的急迫心情,他胡乱点了点头,将那个什么都没有写的牛皮纸信封塞进自己外套胸口的内袋中,接着便将自己的外套拉链拉紧,拍了拍自己胸口的位置,信心满满地对站在门口的若山哲平说道:“若山研究员你就放心吧!这份文件我一定会保管好的!”
听到这样的保证,若山哲平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今晚第一个微笑,他点点头,侧过身,给月见里良三让开了出口的位置。
“啊!对了!”
看着若山哲平尚未干透的头发,以及湿漉漉的肩膀,月见里良三从靠窗的那个破破烂烂的办公桌侧面掏出一把崭新的雨伞,递给若山哲平。
若山哲平先是一愣,随后便伸手接了过去。
“那就再见了,希望您此次出差能够一路顺风!”
说着,月见里良三撑开自己手中那把有些老旧的伞,冲进了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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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里良三再听到若山哲平的消息时,距离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已经过去了一周之久。
彼时,他正埋着头吃泡面。
“喂,月见里!”
听到熟悉的呼喊声,月见里良三赶忙咬断口中的面条,他将叉子随手扔在一边的桌上,站起身的同时,胡乱抹了两把嘴。
“研究所内部人员签到册上,把那个谁……”说话的人似乎一时间有些想不起名字来,他停顿了片刻,才接着说道,“啊,那个!若山哲平!记得把他的名字划掉!”
听到这个名字,月见里良三先是一怔,接着便抬起头,不明所以地问道:“为什么要划掉?”
“还能是为什么!?”
听到月见里良三的问题,说话的人这次明显有些不耐烦了,他站在保安室朝外的玻璃窗前,没好气地说道——
“当然是因为他不会再来上班了啊!”
虽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但月见里良三还是对自己所听到的话感到有些难以置信,他瞪大眼睛,嘴角没擦干净的泡面汤汁显得格外滑稽:“为、为什么不会再来上班了?若山研究员跳槽了吗?他不是前几天还公务出差来着?”
说到这个话题,站在窗前的那个人似乎也有些来劲儿,他先是左右环顾一圈,接着便小心翼翼地将头探进窗内,故作神秘地向月见里良三招了招手,示意对方再靠近些。
见此,月见里良三心领神会地往前靠了靠。
“我这也是听来的,没什么根据,你可别到处乱说啊。”那个男人压低声音,平日里端正的五官此刻竟也显得有些贼眉鼠眼起来,“据说啊,那个若山哲平是惹到了我们这家研究所的幕后出资人,一个星期前,他销毁了研究所电脑内的所有重要文件备份,然后就带着一份研究所的重要文件和妻女一起逃跑了,这一个星期以来,幕后出资人派了大量人手在日本境内寻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