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儿,直到他说出点不一样的东西来为止。你和贝尔摩德的任务内容都是这个,波本,可以请你告诉我吗?你为什么要提前处理掉他们?”
话音落地,琴酒恶狠狠地将枪口往前抵了抵,重重地压在了安室透的额头中央。
冷硬的枪口仿佛化作了一条皮鞭,正不停地抽打着安室透最后的神智,他眼仁微移,不动声色地看向倒在地上的那三具尸体。
就在不久前,其中最小的那具女童尸体,还曾经活蹦乱跳地喊着“他们还这样这样靠在一起”。
……
几个小时前,安室透缓步走进这间仓库的时候,还以为今天也只会像过去几天一样,一群人凑在一起,愚蠢地指证彼此是卧底,在琴酒的监督下,乐此不疲地上演狗咬狗一嘴毛的戏码。
直到他看见了那个跪在地上,满脸鲜血的小女孩。
“求求你们不要再欺负我爸爸了!求你们!!”
那位曾经尴尬地向他们解释着“其实也没有全都告诉我们”的母亲,则已经昏倒在地,双腿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扭曲着,看起来似乎是被弄骨折了。
贝尔摩德向来不屑于亲手做这种折磨人的事,彼时,她正双手环抱站在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几名没有代号的低层成员——他们正面色狰狞地用小刀一层一层刮剜着那个小女孩的父亲身上的肉。
“你还是没什么要说的吗?”
“……我……我……我真的不知……啊!!”
藏匿在黑暗之中,安室透几乎要将牙齿咬碎。
不知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最终,安室透在给手.枪上膛的同时,缓步走向了位于仓库正中央的舞台。
……
“我累了,那样的手段不只是在折磨他们,更是在折磨我和贝尔摩德,所以我就干脆一次性解决了问题。”
目不转睛地盯着琴酒那双渗人的眼睛,安室透面色不变:“我的时间很宝贵,一点都不想在这里陪你们玩无趣的过家家。”
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琴酒嘴角一撇,随即冷笑:“宝贵?波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听到这句话,安室透不由得心中一紧,就连攥在手中的枪也不由得紧了几分。
“接近那个警察,从她手里套取那份当年事故以后便人间蒸发的资料。”
“波本,你应该日夜祈祷,自己的那套三脚猫功夫能够配得上你的野心。”
闻言,安室透当即意识到,琴酒很可能是将他与月见里瑞之间距离的拉近当做了一种“波本想要靠这份资料爬上组织内更高的位置”的信号。
……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安室透双眸微动,没有立刻接琴酒的话,眼神中甚至还多了一丝坚定。
“琴酒,你专程叫我来这里一趟,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吧?”
从刚才开始便一直保持沉默的贝尔摩德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道:“没有别的了?那我应该可以走了?”
看向满脸都写着懒洋洋的贝尔摩德,琴酒冷笑一声,收起了自己手中的枪。
水无怜奈神色一凛,站直身体,以为琴酒终于要说正事了,却没想到下一秒,琴酒忽然一个摆头示意,站在外围的两个尚且没有获得代号的组织成员顿时扑上前来,想要按住安室透。
安室透手臂一紧,刚要反抗,就听见琴酒沉声提醒道:“波本,你最好是配合一点,毕竟……现在需要洗清嫌疑的不是我,而是你。”
犹豫使得安室透的动作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停滞,他原以为琴酒要像对待此刻已经冰冷僵硬的那三具尸体一样对待他,却不曾想,那两名成员气势汹汹地冲上前来,最终却只是夺过了他手中的那部属于“安室透”的手机。
临了,他们甚至还不忘用安室透的指纹将手机解锁。
其中一人将手机递给伏特加,伏特加又一脸狗腿地转过身,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神情之中略带一丝得意的琴酒。
“咖啡厅不好,不太方便,约在那个臭警察家的楼下怎么样?”
若有所思地翻动着聊天界面上的内容,琴酒此刻的表情简直可以说是嘲讽至极。
“这样的话,一旦出现了什么问题,我就可以亲手把你们两个人送上黄泉了。”
“一男一女,一起死在狭小的公寓里,新闻会怎么报道呢?”
琴酒抬起手,不紧不慢地将自己口中的那半支烟拿开,丢在了地上。
他抬脚踩上去,阴暗潮湿的仓库中,最后一点星火也宣告消亡。
“‘殉情’如何?精彩的标题。”
-
【我出咖啡厅了。】
收到安室透发来的讯息,月见里瑞摁灭手机,对着眼前的镜子,第一百零一次用手指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刘海。
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睡觉时不小心压到了头发,月见里瑞的刘海今天一直不太听话,明明是齐刘海,却总是一副要从中间分开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呆呆笨笨的。
拨弄完毕,看着艰难合并在一起的刘海,月见里瑞长舒一口气,刚想转身走出卫生间,就发现自己的刘海再一次分成了两半。
……算了算了算了!就这样吧!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