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只羞涩一笑,露出了两颗乖巧的小虎牙,并不说话。 “锦玉,让小厨房捡些暖和好克化的送过来。”秦妩会意,忙吩咐着,看到小姑娘那亮晶晶的眼睛,又莞尔道:“你想吃什么自己叫,算是沾了你长生哥哥的光了。” 锦玉欢喜的跑出去传膳,肖固屏退了左右,也跟着秦妩进了内室。 秦妩看着小少年又瘦削了些的脸颊,爱怜的皱了皱眉,“跟在陛下身边,不必什么都亲力亲为,瞧瞧你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仔细又腹痛。” “没什么的,当日如果不是我腹痛,也遇不到殿下,过不上现在的好日子。”肖固安静的看着秦妩,好像一下子脱下了平日那圆滑通达的壳子,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带了几分幼稚。 秦妩垂眸,见桌子还未收,又拿起了书案上的图样子招呼他道:“长生,你既来了,就快帮我看看,阿谨哥哥会喜欢哪个?” “殿下不论做什么,督主一定都喜欢。”肖固自然道。 虽然知他是在哄自己,秦妩还是觉得心里发甜,“就你会说话。” 肖固不以为然,继续打趣道:“我说的明明是实话,殿下就算绣两只小鸭子,想来督主也会说那是一对漂亮的鸳鸯。” “你还说!”知他一定是听到了女学里的闲话,秦妩又羞又恼,轻轻的一巴掌落在他的手臂上,轻得仿佛一柔风。 肖固笑着躲开,挑拣了两张放在一边:“阿姐不妨看看这两张,好像更有风骨些。” 不一会儿,有人送了膳进来,秦妩坐在桌边拿着花样子做最后的取舍,肖固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抓着勺子吃得极慢。 “阿姐。”他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 秦妩挑眉,轻轻应声,“嗯?” “没事。”肖固低头连舀了两个小馄饨送进嘴里,瞬间被烫得“嘶”了一声。 听到他的动静,秦妩忙给他倒了杯冰湃着的酸梅汤,温柔的责怪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能烫到自己呢?” 肖固听着她的责怪,乖巧的低着头,似乎是在聆听长姐责骂的幼弟,软糯得一塌糊涂,再没有了平日里御前的灵巧聪慧,也没了那些调教人凌厉诡谲,只仿佛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一碗小云吞吃到冷透了都还没吃完,见肖固似乎胃口不好,临送他出门的时候秦妩又不放心的包了几块刚刚好一口一个的清淡点心塞进了他的荷包。 走进夜色里,回望着灯火憧憧下那已经模糊的倩影,肖固转身,脸上的暖笑瞬间淡去,只摩挲着荷包神情冷清。 “干爹,时辰有些晚了,陛下那边找您呢,咱快回吧!”小太监拿着披风小跑着追上来。 肖固摆了摆手将人叫到了跟前,语气轻佻,冷眼一笑道:“群英堂的忠魂要是蒙了冤,是该闹一闹的吧。” 抢了人家的阿姐,自然也要孝敬人家的爹娘。 大概是被肖固安慰到了,秦妩对自己的刺绣一下有了信心,去私库里找了一匹鸦青色的料子,对着烛火兴致勃勃的干了起来,被锦心催了三四次才肯睡下。 翌日,早起去女学时,秦妩发现贵女们看自己的目光都有些奇怪,比起从前好像多了些恐惧和敬畏,虽然看似更加恭敬,可那目光委实让人不舒服。 难道是昨日她立威立得狠了些? 或者,见到长华被陛下罚跪,让她们也怕得罪了她会连累家里? 秦妩不是个钻牛角尖的性子,更没有那非要被她们前拥后簇的心思,虽然觉得奇怪,可见先生进门倒也沉下了心思听课。 课中休息的时候,秦妩摆弄着霍谨前几日让人给她送来的古琴,就被顾云念悄悄的拉出了庭院。 “小五,长华的事,是你做的吗?” “什么?”秦妩愣了愣,“她罚跪的事吗?” 顾云念哑然,“你都不知道吗?她昨夜罚跪群英堂,结果被吓疯了,今早被发现的时候连人都不认得,还不知能不能恢复,而且听说昨天代王世子从春樱楼出来也莫名坠马断了腿,既然不是你,那该不会……” “慎言!”秦妩忙抬手捂住了顾云念的嘴,轻摇了摇头。 一天一夜之内毁了代王嫡出的一双儿女,有这手笔和能量的人实在不多,而有这立场的人也不多,如果仔细追就下去,对顾云念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或者说,这样的结果,她并不意外。 顾云念对上秦妩清亮的眸子,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心瞬间一揪,嘴唇翕动却说不出话来。 “你们说郡主真的是遇到鬼了吗?还是……” “不知道,不过想想可能也是报应,她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