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眠眠,你刚刚可没告诉我合租的是个男人啊,这会不会太危险了?”周蓓蓓一脸紧张地抱住桑眠眠。 桑眠眠干干一笑:“啊哈哈,不会啦,他是我爸爸的亲哥的老婆和前夫生的孩子,信得过。” 周蓓蓓被这离谱的关系逗乐:“这都什么都跟什么啊,你总结为亲戚两字不就成了。” “也行吧。” 桑眠眠见周蓓蓓的目光望向贺问的房间,忙疾步冲过去,一把将贺问房门关上:“这是他的房间,我们不要进去,他脾气不好,会骂人。” “好嘞,眠眠,你房间是哪一个?” 周蓓蓓眺目四方,正要猜测,不想桑眠眠已经打开一扇小门:“这是我的房间。” 周蓓蓓吃惊地瞪大眼睛:“这是房间吗,这不是杂货屋吧?” “哎呀,人家又不收我房租,能有房间住就很好了,我能挑什么呀?我对这方面没有要求哒。” 一听不要房租,周蓓蓓登时露出艳羡的表情:“不要钱,那确实够可以!” 叮—— 手机忽然发出消息提示音,桑眠眠低头看去,是贺问的消息。 [贺问:还有三分钟,我就到家门口了。] [桑眠眠:这么快!!!] [贺问:恩?我现在连家都不能回了?] [桑眠眠:贺问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马上带蓓蓓进房间。] [贺问:衣服湿了很难受,回来洗澡,如果你们需要的话,你们先洗。] [桑眠眠:还是你先吧。] 周蓓蓓见桑眠眠一直在玩手机,忍不住凑过来:“眠眠,你理理我,不要总玩手机。” 桑眠眠却一把将人往房间里推:“回来了回来了。” “什么回来了?” “合租的男生回来了,我们避避他。” 周蓓蓓被桑眠眠一把按在椅子上,有些茫然:“你这个合租的亲戚是不是有点问题啊,正常人需要避避吗?该不会是他骚扰你吧。” “没有没有,他社恐,害怕见到人,尤其是陌生人,可能会被吓哭。” 吱呀—— 开门声清晰地从门外传来,周蓓蓓竖起耳朵贴在门口偷听,下一秒,却忽然打开门,试图透过门缝观察外面的人。 桑眠眠眼疾手快,一把按住门:“别别别,别吓到人家。” “眠眠,我就看一眼,就一眼,我真的是太好奇了,什么样的社恐会看到陌生人被吓哭,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发现的。” 周蓓蓓试图再打开门,桑眠眠却死活不肯松手,用尽全力压在门上。 “因为他小时候因为意外毁容了,特别丑,所以自卑,别人多看两眼还会发疯。” 桑眠眠这么一说,周蓓蓓顿时打消了念头,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那确实蛮可怜的,也难怪脾气大了,能活着就很好了。” 此时此刻,路过桑眠眠房间停下脚步的贺问,只觉满头黑线。 他正要抬脚离开,房间内忽然传来周蓓蓓响亮的嗓子:“不过要说脾气大,我看我们班里那两位的脾气就够大了,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尤其是贺问,你别看他好像没有龚裴西那么爱骂人,但其实说起扎心话比龚裴西厉害多了,如果说龚裴西的嘴是刽子手手里的刀,那贺问就是变态的刽子手,一个劲地拿着刀吓你,你都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时候才会真正动手,吓人得很。” “选男朋友,就千万不能他们那样的,谁要是做了他们的女朋友,那都是造孽啊。” 桑眠眠听到这里,忽然发现门框下有一片阴影,多半是贺问站在那,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忙用手里的橘子堵住周蓓蓓的嘴。 “唔唔唔,谢谢眠眠。” 等到那片阴影离去,桑眠眠才松了口气。 半个小时后—— 叮—— 桑眠眠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发出消息提示音,屏幕立刻亮了起来,一条消息静静躺在屏幕上。 [贺问:洗好了,你去洗吧。] 周蓓蓓下意识瞥了一眼,吓得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正在找睡衣的桑眠眠忽然反应过来,急忙抓起手机看了一眼。 她只觉两眼一黑,差点栽过去。 然而下一秒,桑眠眠淡定地将手机装在口袋里,气定神闲地开口:“哦,他是说木雕的工具,刚才沙滩上我还和他讨论工具能不能洗,会不会洗坏,可能以为我也回学校了吧。” “这样,吓我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