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对上叶里亚斯的眼神,第一次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毫无遮拦的欲望。
他在渴望。
这个无比清晰夹杂着某种疯狂的“渴望”通过对视传达给了她,一下让她无所适从起来。
在她的印象中,叶里亚斯是温柔的、体贴的,永远站在她的角度,以最专业的医学姿态确保她处于舒适、安全的状态。
而不是现在这样,如巍峨山巅倾倒,带着不可抗拒的侵略性和扑面而来的气势,不停将她的空间压缩,让她变得窄仄,窒息,无处可逃地不得不攀附住他,乞求暴风雨不会将她冲得太过摇曳无依。
狭窄的空间里,她娇嫩的脚丫不小心踩在他的脚背上,下意识地想要缩回,却因为他逼得太近,根本无处落脚。
平日里清幽冷冽的雪松味道此刻也莫名染上了几分暧昧又强势的感觉。
她被这味道撩拨得头晕目眩,想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两眼一闭,赴死般咬牙道:“你来吧,我……我不会反抗的。”
“噗嗤……”叶里亚斯的下巴抵在她头顶,闷笑出声,胸膛的震动通过肢体触碰清晰传达给她。
白苏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叶里亚斯稀罕地亲了亲她的小脑袋,又亲了亲她被雾气浸染后湿漉漉又惹人怜爱的大眼睛。
白苏脸色越红了:“你笑什么啊……”
叶里亚斯眼含笑意,到嘴边的话,换了个委婉的说法:“宝贝,放松点,我先帮你清洗一下头发还有身体,这样一会你会舒服些。”
“嗷……”白苏呐呐点头。
隔了好一会,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叶里亚斯刚刚靠近她,只是想要帮她清洗身体,并不是要进入正题。
白苏瞬间尴尬得脚趾扣地,想把自己沉到水里面去淹死算了。
两人都还没洗澡,她在想什么啊?!
啊啊啊啊啊啊!
白苏感受着对方的手指灵活又温柔地替她梳理头发,擦拭洗发水,揉掉白天做妆造时黏腻在头发根的发胶。
温泉池是流动的,他正好把她抵在下水口。
头发上的泡沫被水一冲,顺着下水口流了出去。
他刚刚靠近她果然只是要给她洗头发而已。
叶里亚斯察觉到她的羞涩,又低笑出声,轻柔地帮她冲洗掉头发上的泡沫,给她倒上养护头发的试剂。
动作间,两个人的肢体不可避免地摩擦起来。
白苏被陆廷宴养得极好,身体哪里受得了这样隔靴搔痒的撩拨。
可是叶里亚斯看起来真的很冷静。
冷静得她都怀疑是不是她太不冷静了。
白苏有些窘然地将身体往下沉了沉,却不小心瞥见水下他的光景。
她有些讶然地抬头看向叶里亚斯。
原来他也没有那么淡定嘛!
都憋成那样了,脸上竟然还风轻云淡的。
真的不会爆炸吗?
白苏好奇地去看他,这才发现他的耳后有兽纹生长出来。
白色的蜘蛛甲片像是从皮肤里长出来的冷金属,泛着凌厉的光泽感。
这个她知道,陆廷宴每次兴奋过度,也会出现兽纹。
两边的狼牙还会长出来一点,尖尖的,看着格外凶狠,像是要把她彻底吞进肚子里似的。
白苏还想凑近点看,冷不丁被宽大的手掌盖住眼睛。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睫毛划过他的掌心:“干嘛捂我眼睛呀……”
叶里亚斯的声音带着几分隐忍和无奈:“苏苏,这是我们的第一次,我想给你一个完整、浪漫且富有情趣的体验。”
“所以,别再勾引我了,我失控对你没有好处。”
白苏的耳根再次泛起红晕。
她忍不住小声反驳:“可这不是我们的第一次呀……”
孩子都满地跑了。
叶里亚斯哽了下,声音梆硬:“四年前那次不算。”
那次被下药,他连知觉都没有。
白苏心下涌起说不上来的窃喜:“好嘛……”
那就好。
四年前的人是原主,不是她。
叶里亚斯拿今晚当做两人的第一次,这让她心底涌起几分甜蜜,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小兔子心情好了,情动时的水蜜桃味就开始乱七八糟地往外溢。
叶里亚斯倒吸一口凉气,手指一哆嗦,差点儿当场交粮。
他后退两步,让水蜜桃的味道在露天的温泉池里散开一些,“苏苏……”
他无比庆幸自己是九级兽人,否则的话,怕是根本招架不住她身上味道的诱惑。
罪魁祸首不明所以,闭着眼睛甩了甩湿漉漉的兔耳朵,又仰头天真地看着他:“嗯?”
叶里亚斯被看得心都化了,声音沙哑得厉害:“头发洗好了。”
白苏乖巧点头:“嗷……”
她自觉地伸出手,等着叶里亚斯靠近。
他伸手将人揽入怀中,帮她清理好身体,两人开始进入正式流程。
小兔子已经很自觉地攀附到他身上找准位置了。
叶里亚斯失笑地揉了揉小兔子的尾巴,喑哑道:“乖,我们不急,还有一整夜漫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