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幽幽叹了口气,扯了扯他的袖子:“厉沉霖……”
“哼,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做什么?”他抽回手,两个手揣进卫衣袖子里。
白苏探头去看他。
厉沉霖应该是刚洗过澡,耷拉着头发带着几分少年气,身上穿着柔软又宽松的浅色居家服,卫衣胸前还印着一只开着碰碰车的卡通小狗。
这还是他们上次去看动画片电影里的主角小狗。
白苏说很喜欢这只正义又机灵的小狗,他竟然就真的买了一件这样的卫衣。
小狗气得鼓鼓囊囊的表情和现在厉沉霖生闷气的表情如出一辙。
白苏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去捋顺他脑袋上翘起来的一撮毛:“好啦,不生气了好不好?”
厉沉霖这次没撇开她,只垂着眼睛,轻哼一声,脸色还是臭臭的:“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向着他不向着我,不生气才怪!”
白苏有些好笑:“对不起嘛……他是客人呀,你是自己人,所以我才会那样。”
厉沉霖更生气了:“他算什么客人?不过就是个居心叵测的家伙而已!”
白苏耐心地把他翘起的一缕头发压下去,松开又翘起来了。
她不厌其烦地又压了一下,又翘起来。
她有些无奈了,视线下移到他气鼓鼓的脸蛋上:“对不起,晚上是我错了,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给你面子。”
厉沉霖眼神微动,瞟了她一眼。
见她不说话了,刚好点的脸色又臭了几分:“还有呢?”
白苏愣了下:“还有什么?”
厉沉霖更生气了:“我那么努力才能牵到你的手,才能抱你一下,他不过就是跟你打了几把游戏,就可以了?他就是故意吃你豆腐!你怎么看不出来?”
白苏闻言,真愣住了。
“有吗?”她有点迟疑。
厉沉霖:“当然有啊!”
白苏摸了摸鼻子:“其实……我就拿他当姐妹,你看他之前不是个雌性嘛,其实不用介意这么多的呀。”
厉沉霖咬牙切齿:“我!很!介!意!”
“哄我!”
“不然我要生很久的气了!”
说完,他又臭着一张俊脸,转头背对着白苏,头顶上翘着的头发颤了颤。
白苏幽幽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转头往门口的方向去。
厉沉霖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她:“你不哄我了?!”
“你才哄了我几句啊?”
“哪有你这么没耐心的人?”
“你再哄两句我就好了……”
白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神里带着几分好笑:“我只是要去沙发上帮你拿个毯子,你的体温有点低。”
厉沉霖是南国人,还是有些不适应北方的天气。
最近虽然回温了,但到夜里还是凉得很。
厉沉霖是蛇,凉凉的室温会让他懒洋洋的提不起劲来,很不舒服。
他见白苏手里拿着的毛毯,耳根一红,重新背过身去,面向着落地窗。
白苏走过去,将毯子披到他肩上:“你……”
话没说完,突然手腕被人攥住,用力一扯。
一阵天旋地转,她不受控制地扑进了温暖干燥的木香怀抱里,坚实有力格外令人安心。
白苏回过神来时,人正被他从身后拥着。
他松松垮垮地盘着腿,她就坐在他身前,整个人被拥住,严丝合缝。
白苏很喜欢被人用这个姿势抱住。
她的心软成一片,还没说话,只觉肩膀一沉。
厉沉霖的脑袋重重地靠在她一侧肩膀上,声音带着沙哑:“不用毯子,这样抱着你,就很暖和了。”
白苏放松了下来,耳朵也悄然爬上红晕:“唔……”
厉沉霖像是只委屈的大狗狗,双手如同铁臂,箍着她胸口和腰际力道不断加大,“苏苏,你不要让别的雄性碰你好不好?我看了好难受……”
“唔……”白苏有些不适应地想要挣扎,纤细的腿在地上无意识地蹬了蹬:“厉沉霖,抱太近了,我不能呼吸了……”
厉沉霖埋进她的颈弯里,声音委屈又低迷:“你先答应我嘛……”
和语气里的委屈低迷不同,他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着九级蛇兽人独有的猩红竖眸,眼底的病态占有欲和阴郁之色只有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才敢肆意喷涌。
天知道在看到萝萨美亚做作地扑过去抱住她的时候,他的脑子里有多少种剥皮抽筋的残忍酷刑在演练。
白苏有些喘不上气来:“再不松开我要生气了哦。”
厉沉霖的声音越发委屈了:“到底是谁在哄谁啊……”
白苏闻言,什么脾气都没了。
她只好放软了声音:“好嘛,我下次会注意的,我们不委屈了,好不好?”
软软的嗓音里带着对身后人无比信任的亲昵和放松,很轻易就能勾起雄兽内心深处隐秘的某种欲望。
厉沉霖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将她蹂躏进身体里的病态占有欲,手脚将她揽得更紧了。
“哎……”
白苏倏地脸色爆红。
她穿的是短裙,双腿微微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