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审讯室门口,赛尔对白苏露出了阴狠的笑容:“一会我倒要看看,你这张嘴还能不能说话!”
他拽住绑着白苏双手的绳索,将人牵了进去。
大门打开,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审讯场。
审讯场被做成一个一个玻璃罩隔开的小审讯室,隔音效果极好。
审讯场地很暗,几乎只有小审讯室里投射出来的一点光照明。
到处都是压着犯人往前走的制服兽人。
走在宽敞的过道上,脚下还能隐隐踩到碎裂的肉渣和黏糊的血液。
空气中满是消毒水和血液的腥臭味。
审讯室里的声音完全传不出来,但外面可以看到里面被打得面目狰狞的人。
赛尔看到那些受尽折磨的人,眼底划过一抹兴奋,他转头去看身边的白苏。
白苏也淡定地看着他。
赛尔没能从她身上看到任何恐惧或者是害怕的神情,他压下心底的失望,冷哼道:“你就继续强装淡定吧,一会有你哭的时候!”
“这里的审讯室,越往里走,受的折磨就越恐怖。”
“你要愚蠢地以为大不了就是一死了之,在这里,生死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或许你现在跪下来跟我说两句好的,忏悔一下,说你错了,你有眼无珠冒犯了我,你为当初把我赶出兰顿实验室而感到无比懊悔,现在想跪下来舔我的鞋子,说不定,我一会能帮你求求情呢。”
白苏嗤笑出声:“就凭你?求情?我这个级别的俘虏,你连踹我一脚的资格都没有,拿什么求情?”
“拿你那点在医学联盟当牛马小喽啰看门押送犯人的那点儿微不足道的活人气儿吗?”
“你!”赛尔顿时黑了脸色,抬手想要给她一巴掌。
但他不能。
白苏说得没错。
她这个级别的俘虏,只能送到最里面,给外战部最高领导人处置,他们这些虾兵蟹将根本没有资格碰。
赛尔憋屈得咬碎了后槽牙。
等着看吧!
一会他就要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看看白苏这个贱人是怎么被折磨得体无完肤,又是怎么跪在地上哀嚎求饶的!
两人停在一道巨大的钢型门前。
大门上装饰着一只蝎子浮雕,在昏暗的环境里看着格外渗人。
赛尔伸出左手的智脑在旁边门禁上刷了一下。
几秒钟后,沉重的钢门缓缓上升,里面猩红的光芒刺出,伴随着冰凉的寒气和血腥味。
大门完全打开,里面是个简单的审讯室。
完全不透明的。
审讯室大概60来平方,左边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折磨人的刑具。
刑具墙前还设立了一张简单的办公桌,桌上胡乱堆放着些文件。
有个模糊的身影在桌子前打盹。
看到有人进来,旁边站着的两人连忙杵了杵桌上的人。
那抹影子动了动,不耐烦地“啧”了声:“滚啊……刚回来补觉……”
白苏挑了挑眉,声音似乎有点熟悉。
旁边像是看门神的两人又推了推趴桌上睡觉的人:“老大,有犯人进来了。”
“谁他妈这个时候送人进来?”桌上的人这才迷迷糊糊从趴着的胳膊肘里露出一只眼睛。
“我擦?”看清楚白苏后,那人惊得瞬间捂住脸从桌上弹射到桌下藏起来了。
白苏:“?”看来真是熟人。
但是谁她还没看清楚。
室内光线太暗了,根本看不到脸。
李月藏在桌子底下怀疑人生。
他妈的,她就在研究室请假三天,回来补点工作,怎么偏偏就碰到白苏了?
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碰到白苏!
该死的小厨子,不在她的餐厅好好待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差点儿害她掉马!
白苏也正奇怪呢,就见桌子底下的人终于从底下爬起来坐在椅子上,但却将衣服里的高领内搭翻了出来,半边蒙在脸上。
还指挥旁边的两个手下又灭了房间的几盏灯。
本就昏暗的房间里,能见度更低了。
赛尔在旁边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虽然也是第一次送这么重量级的俘虏进审讯场最深处的房间,但是……
看着对面的身形,像是外战部的二把手蝎子,之前似乎并没有这么……畏畏缩缩的样子。
李月清了清嗓子,嗓音刻意压暗了些:“蠢货,谁让你把人带来我这里的?”
她随手抽了桌上的文件,砸在赛尔头上。
没眼力见的东西,也不看看什么人就往她这里送。
赛尔被砸懵了,连忙惶然地跪下:“属下知错!但是最近莉亚大人在修养,所以所有的犯人都送到这里了……”
李月在心底骂骂咧咧,她当然知道了!
不然怎么会请三天假回来工作?
但她还是生气,又抄起桌上的文件砸向赛尔:“你这个蠢货,自己办事不力,竟然还敢狡辩!”
“废物!蠢材!”
打得赛尔心惊胆战,连忙趴在地上不敢动了。
旁边的白苏突然问:“我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