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脸是血的苏时锦,楚君彻脸色难看,“伤得如此重,本王给你找太医。”
“不用,好像已经到丞相府了,既然你已无碍,我也先回家了。”
说完苏时锦就逃一样的下了马车。
开玩笑,那么好的身材,那么美的脸蛋,那么近的距离……
再看下去,鼻血止不住了怎么办?
而且那小王爷还怪温柔的……
还真是与传闻中的一点都不一样!
“文老,送她回去。”
车内传来楚君彻的声音。
苏时锦连忙说:“不用不用,我真没事。”
“本王有件东西落你那了。”
楚君彻的声音轻飘飘的,就好像在说:并不是有意送你,只是去拿件东西。
苏时锦听不出真假,便也就随着他了。
原以为这只是楚君彻想要派人送自己所找的借口,不曾想,那文老将她送回府上之后,还真的跟着她回到了小院,然后,拿走了一件衣裳。
也就是雪山之上,苏时锦借来的那件。
“不是吧?一件破衣服他也要拿回去,你们王爷难道缺衣服吗?”
将衣服拿给文老之后,苏时锦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文老笑了笑,“姑娘有所不知,我家王爷要的不是这件衣服,而是衣服里的宝贝。”
说着,他从衣服的兜里拿出了一个玉镯……
“还好,宝贝还在,姑娘都不知道,这两日府上的所有人都为了这个宝贝受尽责罚,好在王爷他终于想起,玉镯是在这件衣服身上,也好在姑娘还好好保留着这件衣裳,今日就不打扰了,他日我们王爷一定会再来感谢姑娘的。”
文老笑得和蔼可亲,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收起了玉镯,后才转身缓缓离去。
直到他走远,苏时锦才终于回神。
玉镯?
宝贝?
那看着,明显是女人家的东西……
看来那个温文尔雅的小王爷,已经有了心上人呀。
难怪一直不曾娶妻……
随身带着心上人的玉镯,想必定是爱惨了人家。
亏她刚刚还以为,对方是为了送自己,才特意找了那么个借口。
原来竟是这么个原因……
话又说回来。
都这么久了他才想起来这里找,都不怕给自己弄丢了,好像也没那么爱嘛……
“小姐,您在想什么呢?刚刚那位老先生是何人?他为何会从咱们院里出去?”
耳边传来冬儿的声音,苏时锦总算回过神来,“没什么。”
冬儿轻手轻脚的扶着她回房内更衣,一边还打来了一桶水为她洗漱,“小姐,您的脸上怎么那么多血?这是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进宫之后,皇后娘娘打您脸了?”
“刚刚奴婢出去给您准备膳食,便听大家都说您满脸是血的带了一位老人家回院子,着实吓到奴婢了,回来的时候还果真瞧见,那位是何人呀?您为何将他带回府上?他又拿了什么东西出去?他那手上的衣服好生眼熟,好像是您掉下悬崖那日身上披着的……”
“那日到底出什么事了?您怎么会穿着男子的衣裳?当时情况复杂,大家只关注着您掉下悬崖的事,奴婢也忘了那件衣裳,刚刚看那老先生拿着离去,奴婢这才回想起来,您快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苏时锦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那是离王的车夫,人家看着也不老吧?最多四十来岁……”
“那么大年纪了,还不老吗?”
冬儿满脸震惊的说:“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是那么老的一位老先生,小姐怎么可以把人领回府上来呢?咱们住的偏远,一路上都不知被多少人给瞧见了,你快赶紧想想,想出个借口,挽回一下您的声誉。”
苏时锦无语,“不是,你的脑袋瓜里装了什么东西?你都知道说他老,既然他都那么老了,不过是跟我后面走了一段路,怎么就影响我声誉了?况且这青天白日的,又不是晚上,又不是孤男寡女,人家跟着我这一路到处都是人,且来我这里总共不过片刻,就是拿了东西就走,至于吗?”
“女子的名誉大过天地,你说至于吗?”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苏礼然的声音。
紧随其后的,苏礼然便出现在了门口,“二妹,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光天化日之下,便带一位男子回来,你怎能如此不知廉耻?”
“那就是个车夫,大哥说的未免也太难听了吧?”
“那若是个普通车夫,倒能证明你的清白,但那是离王府的车夫!你是不是以为大哥不知道?”
苏礼然握起拳头,怒气冲冲道:“即便你再爱慕虚荣,那也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了,你怎么可以看他来自离王府,就那样跟人家不清不楚?”
苏时锦愤怒的瞪向了他,“大白天的,我就跟他走了一段路,怎么就不清不楚了?”
“昨日仙香楼的,难道不是他吗?”
苏礼然冷冰冰的看着苏时锦,“昨夜大哥想了一宿,想着传话的下人,或许并没有传错话,想着离王府的人,或许真的邀约了你,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今日你便让人看了个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