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的声音刚一落下,跪在他脚边的黑衣暗卫立马说道:“属下已经调查过了,可那苏时锦的一切经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实在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别说咱们,只怕全京城的人都不了解她的真面目,甚至丞相府里的那些人,似乎也是最近才知道她通晓医术……”
黑影冷哼一声,“看来,事情是越来越有趣了。”
“那咱们,还要动手吗?”
“一连两次打草惊蛇,你以为,你们还能轻而易举的埋伏到他了吗?”
黑衣暗卫立马低下了头,“属下无能。”
“罢了,那楚君彻与苏时锦皆受了很重的伤,听说还是被一群村民所伤,呵,曾经在战场上战无不胜的离王,如今却连一群小小村民,都能将他伤成那般,由此可见,他的内力是真的运用不了了。”
跪着的黑衣暗卫说:“是的,楚君彻的内力绝对使用不了,不仅如此,他的武功似乎也被封住,不然的话,面对咱们的追杀,他绝对不可能转身逃跑,如今,更不可能被一群村民伤成那样……”
“如此便好,只要他的武功用不了,他便迟早,死在咱们手中。”
“是的。”
“撤吧,该回去了。”
“是!”
“……”
酒楼的大门口处,一辆马车静静的停在那里。
车窗外面的小丫鬟目不转睛地望着丞相府的大门,眼里充满了不屑。
“瞧那狐媚样,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竟能坐上离王殿下的马车,真不知道离王殿下怎么想的,那样一个死肥猪都瞧得上眼……”
车内传来一道温柔的嗓音,“心儿,不许乱说。”
名唤心儿的丫鬟愤愤不平,“本来就是嘛,人人都知道,您才是最适合离王殿下的佳人,论样貌,您不比苏洛月差,论家世,她们姐妹俩与您也差不太多,无论往哪个方向瞧,她们姐妹俩都比不过您一点,要是那个苏洛月坐上了离王殿下的马车,奴婢都没有这么生气,偏偏是那个死胖子……”
“这里是大街上。”
车内的女子冷声提醒。
心儿嘟了嘟嘴,“奴婢知道了。”
“我等将门女子,怎能与那些闺中女子争锋吃醋?那些娇滴滴的手段,你知道我不屑用的。”
心儿点了点头,“小姐说的是,即便那两姐妹再如何,也比不过小姐您的一根脚趾头,她们针锋相对,人尽皆知,早就没有任何姐妹情,以前争着抢着嫁太子,现在又打上了离王的主意,实在令人不齿。”
“假装自己是神医,装模作样的上门给人家治病,这样的手段,我们可做不出来。”
女子声音温柔,说出的话却无比冷漠。
心儿道:“小姐说的是,等离王殿下发现那肥女人一无是处,必定会狠狠治她,毕竟这么多年来,可从来没有谁听说过那苏时锦还懂医术的,简直装模作样。”
“……”
另一边。
苏时锦刚一回到府内,便直直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结果刚走到一半,一个人影就挡到了她的面前。
只见苏礼然阴沉沉着一张脸,“你终于知道回来了?”
苏时锦蹙眉,仔细想想,自己顶多就是一夜未归,怎么就用上“终于”两个字了?
不想理会苏礼然,正要绕过他离开,苏礼然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身上的衣服是谁的?”
“离王的,怎么了?”
苏礼然一听,当场瞪大了双眼,“离王?他怎么可能……”
“你是想问我昨天晚上去哪了吧?昨天我是被离王府的人接走,他们特意接我前去给离王治病,后来发生了点事,我便待在了离王那里,大哥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离王,我很累,先回去睡觉了。”
说完她就推开了苏礼然的手。
苏礼然却再次拉住了她的手,满脸焦急的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身为女子,却夜不归宿,在你眼里就是一件小事不成?”
“我只是去给人治病,怎就是大事了?”
“别人不知道,身为你的大哥,我会不知道吗?”
苏礼然咬牙切齿的说:“从小到大,你可曾看过一本医书?即便看过,也是当初为了给太子治腿,可以说你几乎没有学习过任何医术,这样的你,哪来的本事替离王治病?”
“'离王不了解你,误以为你是神医,你就应当解释清楚,这样子的话,念在你在雪山上救过他一命的事,离王终究不会跟你计较,但你若是以医术骗他,迟早真相大白,你会没命的!”
苏时锦烦的不行,一点也不想跟他说话。
他却一字一句的说:“我不知道你为何会披着离王的衣服归来,但你要有自知之明,医术是你伪造的,容貌你又一般般,琴棋书画不及三妹,脾气又是那么的糟糕,这样的你,离王只是不了解,但凡他了解了,你的下场……”
“行行行,我就是一无是处,你要是满意了就松开手,我要睡觉。”
苏时锦再次甩开了他的手。
他还要去拉。
苏时锦却怒道:“你有完没完啊?”
苏礼然怒不可遏,“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