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会的还不少嘛”
南客房内,婉凝刚刚结束了包扎
“只是些皮毛的医术,很稀奇吗?”“我们魇从来都不会救人,一个都没有过”“是不想还是不会?”“没区别”“没区别?怎么说?”“浪费时间”“怎么会是浪费时间呢?”“这不就是浪费时间吗?”怪言道
“花那么多心血和时间,把本该破碎的东西又强行拼回来,有什么意义吗?”“你这个说法有点...”“直接吃了不好吗?既能快速的获得给养,又能干脆的了结她的痛苦,还除了一份拖累,没有任何坏处,何乐不为?”
这一顿歪理,还真有点说不过她了
“站在人类立场来说,互相间绝对觉用不上‘吃’这个字”
最后给了她那么个回答后,抹去了额上的汗水,起身关门离去。而她...‘它’...魇?确实也不太懂人类的这套说辞,无声间可能在自己琢磨吧
路过福祈树,也就是还是外人时,常玄给她们介绍的那棵。参天大枝,虽然就在平常最热闹的三元宗上方,但却是少有驻足,她这个天天专训的人机会就更不多了
坐靠,忽然就想了,也就那么停了下来
“刚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稍憩一会儿后,寂静中传来了那么声质问,在她脑海之中“你说你多管闲事吧,也就算了,天生的臭毛病”自顾自的数道起来“但你怎么会帮他呢,你不是昆仑的人吗?站在己方的对立面,得罪自己人,为了个从没见过的陌生人,你是有什么毛病吗?”很是不解
“而且,退一步再说:帮也就帮了,既然你选择了这么个吃力不讨好的样,那为什么救下他后又反手摆了一道呢?出手还那么重,没给他打死,这不是两头得罪了吗?”“我知道这也没什么所谓,但、为什么呢?”十分不解
“难道是为了戏耍?给他希望后又给他绝望,从中获得快感?”
“从来,就没有‘希望’这一说”婉凝说
“什么?”“我想什么不都在你眼皮底下么,你会不知道?”“我还真不太清楚,弄不懂你们人类这复杂的思维”
真的很难,明明再简单不过的事,硬是要扯来扯去。像她所讲,自己都可以说是在她脑子里了,却还是摸不出个所以然来
突然,又沉默了
婉凝抱着个腿,眼神迷离的不知道在望些什么,那个方向正对着远山
她也就禁止声,没有做打扰,也没有走,算是陪在了她身边
“也许,是因为...看到了我自己吧”“看到了我?”“不是,我是说...”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开玩笑,应该不太可能吧
“他是如此的孱弱,瘦小而无力;又是那么的拼命,那么的倔强,就好像什么都打不败他一样”迷蒙,从中甚至都生出了害怕“可恰恰就是这个‘好像’,一切都是错觉啊~。事实上你就是一个废物,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想尽办法,也保护不了自己”嗤笑“更别说身边的朋友了”
伸出打倒他的左掌,又看了看握剑的右手,眼见的柔夷
“真的遇到了危险,就只能怯怯的向别人求饶,就只能等着别人的怜悯,等着,他把你挫倒,就好像...看到了自己”“所以,你不是在可怜他,而是在可怜自己,是吗?”“算...是吧”没有否认
“所以你问的,为什么救下他后还要给他摆上一道,其实我就是想让他看清现实、知难而退,保住性命而已...”“但最后还是没能看得惯,他那副样子”
生出了嫌恶,对弱者的嫌恶,对不自量力的嫌恶不已
就像刚刚那句话,其实是对自己,实在看不下去了
“还好是改变了力向,关键时刻。要不然他死了,在你手中,那我今晚也就完了”“完了?”“死了”“死了?”“撑死”“撑死?”“后悔”“后悔?”“吸食你后悔的情感,撑死的”“不是,你..呵呵呵~”“你笑什么?”
难道她没听出这是在笑话她吗?笑话她总是能小题大做,就个陌生人而已,根本没必要
她也是莫名其妙的,怎么忽然就好了呢?不是挺感伤的吗?还笑的这么开心的,最多也就是自己学了点人类的口吻,没学好吗?很好笑吗?
“对了,说来我们认识都有段时间了吧,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呢”“叫什么?”叫什么吗“魇”
“这我知道,我是问你的名字叫什么”“名字...没有”“没有?”“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语气说话了”“我这种口气?什么口气啊?”
“阴阳怪气的口气”“阴阳怪气?”“对,就像这样,阴阳怪气”“我哪里...好好好,我不问总行了吧”无奈的又笑了几声
“那回到原话上来,既然你没有名字,不如我帮你起一个吧”“起名字?有必要吗”“当然有必要了,人怎么可以没名字呢...魇当然也一样”完全是合情合理“不然我以后‘你你你’的,或者喊‘喂’?总不能就叫魇吧?”“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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