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竹在季扶生的家中醒来。
听着外面哐当哐当响的声音,夏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9点半了。望着门帘透进来的光,她的脑袋一片空白,还处在开机状态,努力搜索今天的工作任务。
季扶生用左手食指撩开门帘走进卧室,他原本轻轻的动作顿时就不再小心翼翼。他正吃着包子,只瞄了一眼夏竹,就走到衣柜前换衣服。
夏竹挠了挠脖子,看着他旁若无人脱衣服换衣服,懒洋洋道:“我还在这呢。”
“有区别吗?”
“嗯?”
“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敢这么明目张胆住进我家,还没有一点那方面想法的女人,在你面前我都不需要防着。”季扶生咬着包子,把一件黑色的针织长袖换上,他扯了扯衣领,整理好衣摆。他深吸一口气:“而且你每次都睡得死沉,一点防备心也没有。你就不怕我半夜对你做点什么小人行为啊?”
“你会吗?”夏竹打了个哈欠,大脑才开始正常运转。
“会,怎么不会?”季扶生穿上工作服外套,把拉链拉到最高。他咬了一口包子,走到夏竹身边,一脸玩味地看着她:“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那你什么都没做,就证明你是个不太正常的男人。”夏竹掀开被子,走进卫生间。
季扶生三口两口将包子咽下,站在卫生间门口,他抬高声线:“你知不知道这句话很容易激起一个男人的战胜欲?”
“所以是个男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夏竹取下花洒,打开热水洗了一把脸,她猫着身子在洗手盆上揉搓眼部。
“至少在这个社会,是这样没错。”
夏竹直起腰板,抓着花洒对着他的脸一通乱喷。数了三秒,她才按下开关:“轻浮。”
“我也没说错啊,社会就是如此。能坚守底线的男人太少了,不是吗?”水珠顺着发梢滑落,打湿了季扶生的衣领。
“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看来你也一样。”
这话一出,季扶生嘴角勾起一抹恶作剧的笑容。他一把抢过夏竹手中的花洒,反身对着她的脸一阵猛喷。他步步向前紧逼,把她困在墙角,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走开。”夏竹在他白色的发丝下看到他脖子上的咬痕还有明显的结痂印。
“我就不。”
夏竹的上衣完全被淋透,季扶生才关掉水龙头。他的眼睛不自觉地滑到她扑通乱跳的胸腔上,慢慢靠近她的脸,两人的鼻息间还有一股淡淡的植物清香。
夏竹一掌挡开他的脸,字正腔圆明确二人的身份:“我们只是朋友。”
忽然想到昨晚的一幕幕,季扶生顿时就没了兴趣。他关掉水龙头,把花洒挂回到墙壁上,气馁道:“没意思。”
他回到衣柜前换衣服,又找出一条毛巾给夏竹。他没有听夏竹的抱怨,而是拿出手机打开一个影像播放给夏竹看,夏竹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醉酒行为,要抓住手机的手猛然扑空。季扶生冲她吐舌头做鬼脸,紧接着拔腿就跑,迅速离开下楼。
两个人的仇,算是结下了。
她生气地翻乱他的衣柜,清一色的黑色服装,她找了一件卫衣和绑带工装裤换上。服装过于宽松显得她像个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裤腿卷了又卷。
小黑在她的脚边趴着,静静地看着她操家,眼神惊讶又充满怀疑。
她说:“谁叫他出言不讳。”
到家时,宋临和王子云已经离开了,客卧难得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夏竹掐着时间换了一套比较正式的衣服,又花了点时间打扮一番。
出发到郊区找哈努,已经接近中午十二点,阳光正是最烈的时候。
昨晚约好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她迟到了。
哈努住在西郊的别墅区,这里依山傍水,是荔城少有的风水宝地。
闻言称是肖青喜欢这儿,哈努本就喜爱热闹的地方,他原本在荔城最繁华的地段居住,但为了他漂亮的妻子还是将家安在了这里。
肖青也并非喜欢这里的清净,她只是因为牌友们都住在这附近,为了三五好友能每天一块打牌做facial,才决定住在这里。
夏竹将车开进花园,哈努躺在草坪上的一张躺椅上,拿着一把纸扇子扇风。旁边放着一个迷你蓝牙音箱,播放着京剧。
夏竹走下车,拿着文件夹鬼鬼祟祟的。
“你来啦。”
环顾四周,没有看到肖青的身影。夏竹忍不住问道:“肖小姐打牌去了?”
“没有,她在屋里。”哈努咳嗽一声,上气不接下气。
夏竹倏忽觉得懊恼,担心现在和哈努讨论工作会被肖青抓包,并且又是踩着饭点而来。
哈努看出了她的不自在:“行了行了,她都知道了,你不用鬼鬼祟祟的。她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听说她和牌友们打赌,说是在玩射覆,我也不懂那是什么,她赢得很开心。”
“肖小姐这么厉害啊?”
正说着,肖青从屋里走出来。
肖青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大美人,她有着和传统相反的叛逆,她60岁的年纪了,看起来和40岁的女人没有太大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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