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唯一一次,夏竹不反抗与他亲密的接触。季扶生有些吃惊,正当他以为关系可以进展一步时,夏竹却抽开了身子。
适可而止的,非常理智的。
她坐起身,面向他,惊奇道:“季扶生,我发现你不会长胡子。”
季扶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不知道,从小就这样。”
她伸手去抚摸他的下巴,在好奇心的趋势下,她的双手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没有找到一根胡子渣渣。
“真不长胡子,好神奇。”
季扶生的喉结上下滚动,看着她认真的模样不禁开口:“我怀疑你是性冷淡,咱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么久,你对我一点想法都没有。”他自我怀疑道:“还是说,我的魅力不够?”
“不知道,没兴趣。”
季扶生追问:“对我没兴趣,还是没有那方面的兴趣?”
夏竹认真地想了想,肯定回复:“都没兴趣。”
季扶生忽然气不打一处来,傲娇道:“对我没兴趣,那你还答应跟我结婚?”
顿了一下,夏竹松开了手,又躺下。她望着他,在视线颠倒之下,她清晰看到他的喉结不停上下滑动,还有脖子上那还没消失的咬痕。她问:“你呢?会有那方面的想法吗?”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肯定会有那方面的想法,但……这不是得尊重你嘛。”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耳朵渐渐红了起来:“我最多也就偷偷亲你一下,也就那一次是偷偷的,还被抓包了……”
说着,季扶生也跟着躺在她的身边,枕着胳膊侧着身子看她。她的脸一直朝着上方看去,目光呆滞而无神。
她问:“那你有欲望的时候怎么办?”
“忍着。”
“忍不住的时候呢?”
季扶生窘迫地说:“忍不住的时候,就去洗个冷水澡。”
“怪不得。”
季扶生壮大胆子,询问道:“我可以再亲你一下吗?”
“不可以。”
季扶生没有再说什么,安静地陪着她躺在纸币上,夏竹滚来滚去,滚到他的身边,又滚到另外一边。
等到夏竹玩够了,就一起把纸币收拾好,叠整齐放回到手提箱里,还有那两条钻石项链。夏竹试了一下重量,起码有30公斤。
她问他:“季扶生,你有多少钱?”
他指着手提箱:“有很多个这么多。”
缄默片刻,夏竹开口问道:“如果他们把你赶出季家,你是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他想了想,点头:“只要我还在季家,我的钱永远花不完。”
她看着他,静静地不说话。
季扶生勾唇浅笑:“是不是后悔没有早点认识我?”
夏竹没有回答他,那抓不住的瞬间,还是留在她的心头,烙下不可磨灭的悲哀。
他不明白她的意思,再三询问下,仍没有得到答案,他也没再追问了。
出发去民政局前,夏竹提出要先去一趟银行。到了银行门口,夏竹还没下车,徐翎就走出来了。她走到车边:“一大早,不会又要来光顾我吧?”
话毕,徐翎和驾驶座上的季扶生打了声招呼。
夏竹下车,把手提箱放下她的面前:“交给你,你看着办。”
徐翎惊讶道:“什么情况,婚前转移季家财产啊?我这半年来的销冠名额都靠你了。”
“是啊,准备留后路。”夏竹似笑非笑。
徐翎接过箱子,从制服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说:“这是上次的现金,帮你开新户了,这回的也都存在一起?”
夏竹点了点头:“存到一起。”
两人耳语几句,就分开了。
车上,季扶生嘴角微微扬起:“看来夏小姐是做好准备才来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就等着我这条小鱼上钩。很不幸,鱼儿好蠢,自己上岸跳进桶里了。”
夏竹意有所指:“钓鱼的人也有点蠢,明明没有鱼钩,明明不想钓鱼,还得拿根棍子举着,再找一个桶,装上岸的鱼。”
两人莫名其妙地相视笑了一下。
夏竹看着正在开车的季扶生,一瞬间,她就被负面情绪包围。她转头看向车窗外,低声说了句:“季扶生,过去你一个人也走了很多路,吃了不少苦吧。”
季扶生疑惑地“嗯”了一声,不确定地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夏竹说:“好好开车。”
她不知道的是,季扶生的双手紧紧地抓着方向盘,手背青筋暴起,双眼微微泛红。
刚到民政局门口,工作人员就迎了出来,带着他们走进大厅。
季振礼一切都打点好,他们一进去,就坐在大厅里等待叫号。
季扶生从口袋里掏出户口本,放在夏竹手里,他的两只手放在后脑勺上,靠着椅背,头往后仰着,他缓缓道出:“以后咱俩就是一家人了,希望你不要在我重病的时候拔我管子,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救一救。”
“不救。”夏竹翻开他的户口本,和她预想的一样,除了前面两张有内容,其他都是空白的。其中还夹着他的身份证,还有3张2寸的结婚照,是他们前些天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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