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识海被他们搞坏了，二师兄说缺一味药，要去找。我感觉应该很贵，这一笔也要赔。”
鹿攸宁又记一笔。
然后。
“四师兄的识海也被他们搞坏过，虽然修好了，但这里的开销也很多，这一笔我帮他记上。”
抬起头，鹿攸宁一本正经，“五师兄，你有没被巫神殿搞坏过什么？”
晏岢使劲想，“按你这个说法，咱们去人界花时间花精力，都是损失。”
鹿攸宁点头，“对的，那个是总赔款，是赔给渡灵宗的。作为个体，咱们可以就个人的损失再提出赔偿要求。”
“还能这样？”
“当然，打仗就是这样，战败国就是要赔偿的。”
鹿攸宁理所当然的态度，“干翻他们还有钱拿，你有没觉得干劲十足了？”
晏岢点头，“确实。”
鹿攸宁咧唇一笑，“那就使劲地干翻他们。”
所以，要找到巫神殿的老巢。
按之前说的，从梁掌柜入手。
那就要找猫聊聊。
没想到猫居然还是只忠于原主的猫。
鹿攸宁好说歹说，也没能撬开它的嘴。
小道理还一套一套，“万一猫被别人逮了，让我交待你的住处，我也不能讲呀。”
鹿攸宁冷笑，“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把你给炖了？”
猫有点慌，“你会把我炖了？”
鹿攸宁又是冷笑，“在我家乡，有一道着名的菜肴叫作龙虎斗，又名豹狸烩三蛇，还叫龙虎凤大烩。”
猫不懂，“嗯？”
“蛇为龙、猫为虎，鸡为凤。”鹿攸宁呵呵，“闲暇无事，我可以试着做一做。”
猫自闭了。
鹿攸宁不着急，长云城那头还没出来确切的消息，她的身体还要继续养，可以慢慢再聊。
晏岢就比较忙了，专程跑去梁有仓，与梁掌柜聊一聊。
瞎聊，东拉西扯。
梁掌柜比较敷衍，借口生意忙，还溜了。
*
相比较渡灵宗这边的风平浪静，长云城那头，可以用波谲云诡来形容。
紫星堡被烧了，芮俊受了重伤。
肇事方是渡灵宗的晏岢和五长老姜五。
他们声称长云城与魔修勾结，现场确实有一具烧焦的尸体。单就那个烧伤的程度，没办法判断是魔修还是人修。
大火烧得旺，结界因此被缪天宇打开。
晏岢和姜五直接御剑飞走了。
萧汲去了雪松山谷，回来后也不说话。
姬天亦和缪天宇诡异地站到了同一个战线。
凌之双坐在原来的位置，云嵘与云家主坐在一起，隔了七八个座位，相互间是王不见王的姿态。
芮郸领了一队人马离开飞云城，去向不明。
黄昏时分，渡灵宗的大师姐殷书笔到了。差不多同一时间，芮郸也回来了。
双方在城门前遇上。
芮郸的叔叔芮英卓在雪松山谷附近的玉峰闭关，被鹿攸宁元婴破境的雷劫惊扰，已然出关了。
接到消息，芮郸涕泪交加，底气也是足了三分，招呼不打，就出城接人去了。
殷书笔只带了几个侍女，轻舟简行，看着低调，作风却是一如既往的嚣张，尤其是气场，一看就是不好惹。
管你们是谁，她先到，就先进。
知道是她，芮郸也不敢轻易得罪，侧过头和芮英卓说话，“前面的就是渡灵宗的大师姐殷书笔。”
芮英卓是月明宗的长老，和梁掌柜的情况差不多，很早就淡出了宗门，梁掌柜专注于赚钱做生意，他则专注于闭关提升境界。
有差不多八百年没有出现在修真界。
而这八百年，正是渡灵宗出人头地，跻身五大宗门的时间，修真界这个江湖，谁人不知归陌兮，谁人又不知殷书笔？
但是芮英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