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钟考试,午间可以休息两个小时,吃过饭戴忆知一直在宿舍里看书。
考试的地点再医院的护理示教室,离职工大楼也没多远,她看书看到四十五分才离开,锁门时她已经是最后一个了。
三个小时的考试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戴忆知是掐着点做完的最后一道题。
把笔放下的那一刻,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紧张的复习了几天,这场考试总算是画上了句号。
走出示教室,戴忆知给慕承衍发了个信息,告诉他自己已经考完试了。
考完试,明天休息,她得回宿舍收拾下东西。
心情挺不错的推开宿舍的门,随手关上后转身要往里走,却看见宿舍里每个人都正看着自己,她愣了愣,有些不解的眨了下眼。
“怎么了吗?”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望过来,不知道为什么,让她有点瘆得慌,
只见齐小凝怒气汹汹的走过来,手里拿着个本子,语气咄咄逼人的朝她质问道:“是不是你?”
她的语气让戴忆知感觉到不舒服,不由得皱了皱眉,往后退开一小步,看着她不解的问:“什么?”
齐小凝拿起她拿在手里的本子,表情恶狠狠地,逼视着她:“是不是你干的?”
戴忆知抬眼,朝本子上看了一眼。
上面有一团被晕了笔墨的水迹,已经干了,不过字迹没有完全模糊,依稀还能看清“朝程于”三个字。
她反应过来,齐小凝的意思是她把水弄上去的。
见她空口无凭的质问自己,戴忆知十分生气:“不是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你凭什么认为是我做的呀,你有证据吗?”
“我问过了,今天中午是你最后一个离开。”齐小凝的眼睛瞪得很大,笃定的语气已经认定是戴忆知干的了。“你敢说你不是最后一个走的?”
戴忆知不可置信,所以呢?
她最后一个离开宿舍,所以这事就是她干的吗?
逻辑是不是有病啊?
她深吸了口气,抑制住胸腔里的怒气,保持着冷静说:“我是最后一个离开宿舍没有错,但这不能证明是我干的。那你怎么不问问下午第一个回来的人是谁?何况我平白无故为什么要弄湿你的签名?”
“因为你嫉妒我拿到了朝程于的签名。”
“我确实很羡慕你有朝程于的签名,但这不能代表是我弄坏你的签名,齐小凝你能冷静点吗?”
齐小凝发红,看起来像一只发怒的母狮子,戴忆知总有一种她会跟自己动手的不妙预感。
脑子里甚至浮现出她跟齐小凝互相撕扯对方头发的画面。
其实她不仅
对齐小凝很失望,对宿舍里在场的其他人也挺失望的,为什么没有人肯站出来帮她说句话?
难不成大家都认为是她干的吗?
戴忆知有点绝望的闭了下眼,算了,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我说了不是我就不是我,不想再跟你争执下去。”
她转过身,伸手拉去宿舍门,恨不得能立刻离开这个令她窒息的环境。
“不许走,你给我说清楚。”齐小凝按住她的肩膀,带着她人往前一拨。
戴忆知没站好,身后的那道力又太大,她整个人都被往后带,脚下踉跄了几步,额头不慎撞在了旁边的桌角上。
“唔……”她捂着发出锐利痛感的额头,蹲在地上久久起不来。
齐小凝大概也没想到会这样,愣了下。
这时薛子月刚好推门进来,见宿舍里气氛不太对,视线落在齐小凝身上,最后移向戴忆知。眉一皱,忙过去扶她:“忆知你怎么了?没事吧?”
戴忆知捂着额头站起来,因为太疼,眼角已经泛出泪花来了。
薛子月移开她捂着额头的手,拨开那儿细碎的刘海一看,已经肿起来了:“哎呀,起包了。”
齐小凝根本没想把事情闹大,见戴忆知受伤了就没再纠缠,摔门离开了宿舍。
其他看热闹的人,只当若无其事的各忙
各的。
戴忆知缓了一会儿才缓过来,只是不敢碰额头那个地方,太疼了。
“没事吧?”薛子月扶她到床边坐下。
戴忆知摇摇头:“我没事。”
“肿成这样了,去处理一下吧。”
“嗯。”
“是齐小凝推的你吗?”薛子月压着声问。
“她估计也不是故意的。”说完自己都皱住了眉,戴忆知觉得自己好没用,都这样了,她怎么还帮齐小凝说话啊。
“为什么?你们俩闹什么矛盾了?”
“她的签名被水给晕开了,她认为是我做的,所以我们刚刚发生了点争执。”经过这次误会,戴忆知觉得齐小凝对自己的怨念跟误解都很深,寝室里那么多人,她偏偏就认定是自己干的。
“无凭无据冤枉你吗?”
其实更让戴忆知心寒的,是除了她跟齐小凝外还有三个女生在,可是当时没有人站起来帮她。
感觉现在能交到真心地朋友真不容易。
好在,这个宿舍里还有薛子月把她当朋友。
这是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