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道，“克鲁苏。”
沈辞没听过，小陈、晓雯踊跃当翻译，“就是当代打工人在办公区里，用的一种能愉悦自己也能愉悦他人的释压游戏。”
“对，沈秘书，别看它是个布偶，但你每天只要给它浇水，它头顶上就会长出绿油油的草。心情好了，给它换个发型也是愉悦的。”
“姐姐，喜欢么？我们三人送给你的这个包裹。”
沈辞笑了，“这么多点子，应该用在项目上。不过，我很喜欢，辛苦我的组员们了。”
沈辞抱了下晓雯，祁夜也想要抱抱，但被沈辞拒绝了。
忽然，几人身前传来咳嗽声。
从沈辞回来就一直想找机会插话的江秘书，抱着份文件恭敬道，“沈秘书，明天下午四点城中村的会议，秦总让您参加。”
沈辞惊了，但随即想，会议内容顾之承在，秦思业怎么可能不会把她拉上。
“好，我知道了。”
沈辞点头，极其公式化。
闻言，祁夜眯眼道，“姐姐参加，那我也去。”
沈辞还未点头，江秘书又道，“沈秘书，抱歉啊，秦总只批您一人参加，不管祁三小公子是您的助理还是司机，捎会儿我把会议内容以及地点发送您手机。”
江秘书说完，行了一个礼走了。
小陈跟晓雯闷闷不乐，“秦总又开始作了。”
“哼，就见不得我们的沈秘书有一天的好心情。沈秘书，别怕他，顾总可是您的救命恩人，明天见到他可要好好感谢他呐。”小陈道。
晓雯附和，“对对对，最好请他吃顿大餐，我们也跟着沾光。”
沈辞瞪了小陈、晓雯一眼，“整天就知道吃，我是亏待过你们吗？”
晓雯跟小陈极其皮道，“吃吃更健康。”
“行了，知道你们是馋猫，开始讨论你们看中的项目。”沈辞懒得与小陈、晓雯争辩。
把克鲁苏放在一旁，沈辞还未浇水，就见祁夜不高兴。沈辞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道，“别生气了，生气长皱纹就不帅了。”
祁夜立即被逗笑。
他长腿张开，未规整坐在办公椅上，而是反着坐，混血的五官像失去了精神的，耷拉在撑在椅背的手肘上。
“姐姐，祁夜并没有不高兴，而是祁夜在想……该送顾总什么礼物，报答他救姐姐的恩情。”
沈辞，“祁夜乖，听姐姐的，最好别代替姐姐送，姐姐有手有脚姐姐会自己送。”
如果祁夜变得跟秦思业一样，沈辞可就有罪了。
“可是祁夜想替姐姐送。”
祁夜极其强调。
沈辞皱眉，“为什么？”
是因为雄性的胜负欲？
“当然是因为他救了姐姐。姐姐，如果不是他，祁夜可能都见不到你了，祁夜不该送他礼物吗？”
祁夜一脸天真的看着沈辞。
沈辞顿有种把他跟秦思业划在一起的罪恶感。
祁夜才二十岁出头，很多东西都不太懂，他对她的依赖是跟小辉相同的。沈辞不能把他想歪，但是吧……
沈辞再次摸着他的头道，“祁夜，你的想法姐姐明天见到顾总后会告诉顾总的，但姐姐希望他救我这件事的恩情，你，小陈、晓雯哪怕是小辉在，都不能插手。我会用我的方式报恩的，安了，姐姐不是无赖。”
祁夜哈哈大笑，笑声充斥整个办公区。
忙着签文件的秦思业抬眸看去，沈辞对祁夜又露出宠溺的笑容，而祁夜目光闪闪发亮的深情回望着沈辞。
这幕，秦思业忆起，他跟沈辞未决裂之前，每天都发生。才过了三年，她的笑既然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给其他男人。
秦思业都觉得讽刺，不知道她明天见到顾之承之后，会把对祁夜的笑对顾之承吗？
秦思业想，应该会吧，那可是她的救命恩人。
她都能冷眼对他，对顾之承还不笑的更甜。
沈辞丝毫没察觉透过落地窗，秦思业从总裁办射出的犀利目光，如何炙热灼伤地落在她的身上，她只感把祁夜带进集团后，她就再也没向过去，不管是去洗手间，还是午餐以及跟小组讨论，眼神像设置好的路线，时不时瞥总裁办里的秦思业。
男人即便对她再冷漠，沈辞的大脑只要一有空，就会想秦思业能看她一眼或者能对她笑笑。
她也好久没有看到她的四哥的笑了。
——大概这已经是不爱了吧。
很好！
沈辞觉得没有任何时刻有这刻轻松。
她要多多赚钱，小辉出来后，带着他远走他乡。曾经的沈辞，过去的沈辞，未来的沈辞，都将与秦思业这个她爱了许久，也努力了许久的人，彻底没有关系了。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下午四点起，沈辞几人就开始商讨，晓雯今早给她电话里面说的项目。不知道是他们讨论气氛太过热议还是怎的，办公区内的所有人目光特别怪异的都往这边瞥。
晓雯皱眉，低语，“我们讨论的很大声吗？还是我们每个人脸上有什么惊悚的东西？”
沈辞翻了个白眼，“随他们看吧，我们讨论我们的。”
沈辞压根不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