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给你们奶考,学习不是你自己的事么?”冯国学的娘周秀娥从院子外面走进来,在冯国学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冯国学吐了吐舌头,又去拉他奶,旁边的两小兄弟看到了也有样学样,四个人围着朱芬芳哼唧。
“你们快把我拉散架了。”朱芬芳挣脱几个孩子,“你们要像你们大姐那么听话就好了。”
冯国立多敏锐呀,他感觉他奶的语气变了,急忙说道,“我大姐肯定也想尝尝龙凤汤的味道,只是她不说,不信一会儿她回来你问问?”
朱芬芳有些犹豫,村长笑着开口,“要不就一起炖了吧,我也没有喝过龙凤汤,听名字,味道就应该不错。”
朱芬芳瞪了他一眼,“不帮助劝着点,你还拱火。”冯国立看看他爷又看看他奶,家里虽然是他奶当家,但是他爷说了话,他奶一般不会反驳。
他使了个眼色,冯国学就去拉村长的袖子撒娇:“爷爷~你最好啦!”
果然,村长被他拉了两下,就受不了了,连连说道,“做,做。”
朱芬芳哼了一声,“行,给你们做,一顿吃了拉倒。”
“太好了。”冯国立欢呼,还不忘承诺,“等下次我们还去逮。”
“野鸡能是那么好逮的,今天你们是瞎猫碰个死老鼠。”朱芬芳忍不住打击几人,逮野鸡要是这么容易,他们村里的人不得天天泡山上。
“哼!这只野鸡是我拿着棍子打的。”听到他奶的话,冯国立有些不服气,“冯晓阳的野鸡才是瞎碰的,乱打也能打下来一只,要不是我们躲的快,我们也要跟着挨棍子,不过还是青青最厉害,蹲在树下,就有野鸡主动送上门。”
村长有些好奇,“咋送上门的?”
冯国立呵呵笑,手舞足蹈地开始描述,“野鸡撞树上直接掉在了她旁边,你说厉害不厉害?一开始我还说不带她上山呢?”
“幸好带着青青了,要不然咱也找不到桃子。”冯国学立刻附和。
说到桃子,冯国立就把背篓里桃子拿出来,给家里人分分,分完他又想起他们带回来的桃树苗,刚才直接放在门口了。
“国学,咱的桃树么?”他找了一圈,没有找到那两棵小树苗,冯国立跑到院子里问冯国学。
“门口没有么?”冯国学也跟着跑了出去。
“咱们忘山上了?”冯国立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他明明记得拿回来了呀。
“啥桃树?”周秀娥听到两人在找树苗,她连忙从厨房里走出来,“你们去柴火垛上找找。”
过了一会儿,冯国学扛着桃树苗跑进了院子,不满地说道,“娘,这个是我们好不容易挖回来的桃树苗,你要扔掉也不先问问我们。”
周秀娥,“谁让你们挖回来不赶紧种上,放在门口万一绊倒人了怎么办?”
相比起村长家的气氛,大队长家却是另一番状况。
冯家望一回到家,就被侄子拉着种桃树,他们家就这一个孩子他也乐意宠着,杨银环一边褪鸡毛一边夸她大孙子厉害,“随便打几下就能打到野鸡,有几个孩子能像我孙子这么厉害的!”
梁蜜抿着嘴,她要是提前知道肯定不会让晓阳上山的,听听孩子说的,他们差点被蛇咬到,想想就危险。
梁蜜以前家境还算殷实,她在女子学校学习过,那个时候,她身边围绕着的都是文化人,她本以为自己也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伴侣。
奈何造化弄人,她的青梅竹马当兵走了,几年没有音信,她的家庭状况急转直下,不得不离开城里,回到老家,从此城里的伙伴断了联系。
经人介绍,她嫁给了大队长家,又谋了一个小学教师的工作,看起来生活还不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是她心里总是有些不甘心。
她就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冯晓阳身上,她的孩子绝不能像村子里那些野孩子们一样,长大了只能当个泥腿子。她一心要把儿子培养成为一名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知识青年。
儿子今天上山,她是非常不满意的,她张了几次嘴,看到兴奋地跑来跑去的儿子,最终还是把那口气忍了下来。
算了,就今天,以后她看紧点。
大队长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这个儿媳妇是怎么想的,老大只有一个孩子,大儿媳妇把晓阳看得像眼珠子一样他能理解,但是也不能天天把孩子关到屋里呀。
他也想家里出个大学生,但是大儿媳妇管的太严了,有时候他看着也闹心。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他们也要释放天性。
看来还是要抽时间和大儿子好好说说,让他劝劝儿媳妇。
冯青青给桃树输了一点能量,和冯母说明天要睡懒觉,又警告冯国良明天不准吵醒她,才爬到自己的小床上。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冬三月,古人已经给一年四季设定了睡懒觉的理由,不睡懒觉岂不是辜负了古人的好意。
冯国富把小学五年级的课程学完了,冯母去学校一趟,他直接参加了小升初考试,只等成绩下来。
小陈司机和方明错开又来拉了一次西瓜,他们第一季的西瓜就差不多要罢园了,第二季的西瓜也已经结了果,再过一段时间就能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