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老小全都被灭口,但萧老盟主以及萧大侠父子俱都丧生,萧家余人俱都被废了武功,这跟灭门有什么区别?”
谢俞忍不住笑了,看向下面众人:“诸位,你们说,这有区别吗?”
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了。
人家只杀萧放祖孙,其余人虽然废了武功,但都活了命,这说明下手之人是手下留情了。
更能说明一点,这是个人恩怨。
那侠士被说得噎住了,说不出话来。
丁潮生这时接过主动权:“湘州武林因为此事俱都义愤填膺,乃是因为萧老盟主德高望重,为武林做出了极大的贡献。三十年前魔教一手遮天,在江湖掀起血雨腥风,是萧老盟主联络各大门派一起抗争,最后齐心协力将魔教铲除,此后担任武林盟主多年也是公正公允,是以武林多感念他的恩德,也敬重他的为人,如今他在家中被人残忍杀害,萧家虽保得性命,却也如丧家之犬,我们如何能忍心看着?是以必要为萧家讨回一个公道。”
丁潮生说得正义凛然。
谢俞只觉得好笑:“这天下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萧家既然有此一劫,说明他们定然有过错,你就算是想给萧家讨回一个公道,也先问个青红皂白吧?”
丁潮生抓住谢俞的话柄:“所以你承认了,你就是白九,萧老盟主就是你所杀?而这位,就是你从萧家地牢里救出来的恶人?”
谢俞忍不住哈哈大笑,原本有些生气的后无垢也放松了心情,看向丁潮生嘲讽的说:“是萧家人告诉你的吧?哼,早知道这些人如此厚颜无耻,当初老夫就该将他们全都杀了。”
后无垢这话一出,湘州武林人士顿时就炸了锅。
好几个冲动的直接就掀桌子拔剑朝谢俞杀来:“萧兄果然没有说错,你们全都是恶贯满盈的大魔头。今日我们就替萧老盟主报仇,为武林除害。”
谢俞一掌将他们击退。
在场众人俱都心里一颤,看向谢俞的目光多了几分畏惧。
出手几人虽然冲动,但武功却也是不差的,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可即使如此,他们也敌不过谢俞一掌,可想而知谢俞武功到底有多高了。
很多人心里都不由得生出后悔来。
原是想着看热闹,这会儿看着,搞不好连自己的小命都要看没了。
丁潮生也没有想到谢俞的武功能高到这个程度,毕竟上次在城镇见面的时候,谢俞虽然压着他打,但那时候谢俞更多的是凭借身法,并没有运用内劲,要不然的话丁潮生早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他原本以为谢俞是仗着晓风山庄的绝顶轻功才将自己暴打一顿,就算是凭借着冰魄神功胜自己一筹,差距应该也不会很大,如今他才知道,两者之间差距到底有多大。
但是这个时候他能退吗?
他不能。
他退了,他丁潮生就成了怂包,谁都能瞧他不起。
“谢俞!”丁潮生沉下脸来:“你这是要执迷不悟吗?”
温从谦回过神来,闻言即刻沉下了脸,站起来冷声说道:“执迷不悟?说的是你自己吧?”
温从谦指桑骂槐。
丁潮生没想到温从谦会当众给自己下面子,心里生出一股怒意,但想到他是温乘月的亲爹,他还是压住了脾气:“在下知道温庄主与谢庄主自来交好,也算是看着谢俞长大的,情分深厚,但谢俞以及这老匹夫,杀害了萧老盟主祖孙三人,毁了萧家却毫无悔改之意,行径之恶劣狠毒,令人发指,您可不能感情用事啊!
丁潮生看向谢俞,目光阴沉:“更何况,谢俞乃是冰魄神功的传人,虽然此前一直宣称不会加入魔教与之狼狈为奸,又声称已经将魔教余孽铲除,但事实到底如何却无人知晓,谁又知道他是不是企图以此蒙蔽世人,而后暗中操纵,待布局完后就将整个武林一网打尽?还有他与萧老盟主无冤无仇,又为何千里迢迢特意赶去萧家杀人?难道不是他在为任君临报仇?”
“狗屁!”不等谢俞辩解,后无垢率先出声:“萧放那狗东西是我杀的,跟小谢什么关系?”
谢俞回头跟后无垢说:“萧放确实是你杀的,不过萧豪和箫茂也确实是我杀的。”
丁潮生和湘州武林人士都气坏了。
其他武林人士看向谢俞和后无垢的目光也都带上了不善,腰间的兵器都拿到了手里,随时准备着冲上来锤谢俞。
至于锤不锤得到,行走江湖谁能不死?
最要紧的是不能怂。
场面一时间剑拔弩张。
丁潮生望着谢俞眼里一闪而过嘲讽。
仗着修炼了冰魄神功就这么嚣张的吗?
却不知道这世界上,从来都是邪不压正。
他就算是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惹怒了整个武林,他最后也只有死路一条。
吴达华见状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