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阳古庙惨案的现场,刘震东身着一袭黑色警服,身姿挺拔如松,他那刚毅的面容此刻被凝重所占据,眉头紧锁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地上的血迹在雨水的冲刷下渐渐淡去,但那触目惊心的斑驳痕迹仍让人不寒而栗。四周一片狼藉,残破的物件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息。
刘震东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缓缓扫过这片惨状,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让死者安息,让正义得以伸张!”
身旁的警员们一个个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他们深知这位刘警长铁一般的决心,生怕稍有不慎就会触怒他。
“都仔细点,任何蛛丝马迹都别放过!”刘震东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气中回荡,犹如闷雷炸响。
几天过去,这一天,乌鸟县城的天空阴霾密布,细雨如丝般飘洒,给这座古老的县城蒙上了一层压抑的纱幕。
此时,在县城的另一边一个集市上,狄氏身着粗布麻衣,那衣裳已洗得有些发白,她面容憔悴,原本秀丽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哀伤与迷茫。她双眼无神,机械地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中穿梭。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丈夫贾静萱惨死的画面,那一幕幕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割着她的心,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汹涌,几乎要将她淹没。
突然,一只大手猛地拉住了她的胳膊,狄氏惊恐万分,下意识地尖叫起来,她拼命挣扎着转过头,看到的是刘震东那张严肃且透着焦急的面孔。
“跟我来。”刘震东不由分说地拽着狄氏,脚下生风,朝着一家偏僻的茶馆快步走去。
茶馆内,灯光昏暗,几缕微弱的光线透过破旧的窗户纸洒进来,空气中弥漫着袅袅茶香。刘震东和狄氏相对而坐,刘震东的目光紧紧盯着狄氏,那眼神中饱含着急切与期待。他的声音低沉而急切:“狄氏,我知道你想为你的丈夫讨回公道,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狄氏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花,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声音颤抖,带着几分无助:“刘警长,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做什么?”
刘震东身子前倾,靠近狄氏,压低声音道:“你想办法让阿虎开口,说出贾静萱死去的秘密。”
狄氏咬了咬嘴唇,嘴唇被咬得泛出一丝苍白,犹豫片刻后,她微微点了点头:“我试试,但不保证能成。”
刘震东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狄氏的肩膀,目光坚定:“拜托了。”
夜幕如墨,缓缓笼罩了整个县城。狄氏坐在梳妆台前,精心打扮了一番。她对着镜子,仔细地整理着头发,涂上了淡淡的胭脂,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
狄氏来到了阿虎的住处,那是一间简陋的小屋。阿虎听到敲门声,满心欢喜地打开门,看到狄氏的那一刻,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狄氏娇嗔地投入阿虎的怀中,阿虎顿时心花怒放,双手紧紧拥抱着狄氏,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一番亲热过后,狄氏依偎在阿虎怀里,轻声问道:“阿虎,你跟我说实话,静萱到底是咋死的?”
阿虎的身子猛地一僵,眼神闪躲,不敢正视狄氏的目光:“是……是误伤。”
狄氏又问:“你说的,赚钱的买卖是什么买卖?”
阿虎眼神躲闪着,心虚地小声说:“是一桩粮食交易。”
狄氏一听,顿时坐起身来,柳眉倒竖,眼睛瞪得大大的,怒喝道:“你还不说实话!如果你不说,你帮忙贾静萱打死王生财,还有你杀死张义的事情,我就告诉给警察!”
阿虎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豆大的冷汗,他的嘴唇颤抖着,连忙求饶:“别,别,我说,我说!”
狄氏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瞪着他:“快说!”
阿虎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声音道:“是杜溜子安排警员肖占光,通过医院护士瑞芳给我联系,说,有一笔军阀头子财宝需要卖了,让我找买主,我就找到黑豹团伙头子黑三。那天,让贾老爷出面,也是瑞芳安排的。没有想到,黑豹团伙没有给真钱,还打死了贾老爷,杜溜子这边也没有给真货,弄了一箱子砖头。黑豹团伙也没有给银子,都是黑吃黑呗!”
狄氏听得心惊胆战,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但还是强装镇定,说道:“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能跟别人说,我也不会说出去。”
阿虎连连点头,像捣蒜一般:“好,好。”
几天后的集市上,依旧是人来人往,喧闹不已。狄氏在一个偏僻的胡同里,看到了早已等候在此的刘震东。
狄氏快步走上前,还未站定,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刘警长,我问出来了。”
刘震东神色凝重,目光紧紧盯着狄氏,压低声音道:“慢慢说,别着急。”
狄氏喘了口气,将阿虎所说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刘震东。刘震东听着,脸色愈发阴沉,眉头皱得更紧。
待狄氏说完,刘震东嘱咐狄氏:“此事你千万要保密,以免打草惊蛇。”
狄氏用力地点了点头,匆匆离去。
刘震东回到警局,径直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他坐在办公桌前,面前堆满了文件和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