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雪浮真是要被秦予墨气死了,但他的手短脚短,被秦予墨提溜着后颈走在路上,手打不着,脚踹不着,活生生被气成了一只河豚。
最后,河豚雪认命了,任由秦予墨提溜着后颈走了一路,最后被扔到了车里。
看了眼气呼呼的雪浮,又看了眼冷着脸的秦予墨,白涟犹豫再三,还是坐进了副驾驶座里。
车子从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开出,秦予墨冷沉严肃的话语随之响起,带着一丝警告,“如果你想留在她身边最好安分一点,再有下次,我直接把你送走。”
“凭什么?!”雪浮气恼不已,“我遇到危险自保还有错了?”
说完,雪浮委屈地看向白涟,“小白涟你说说话,这个混蛋太过分了。”
看着雪浮委屈的小模样,白涟抬手捏了下他肉肉的小脸,“不气啊,先听听他怎么说。”
后退躲开白涟的魔爪,雪浮整个人往座位上一瘫,“哼,那你说说有什么高见?”
“自保没有错,但你可以选择在人少的地方自保,或者采取求救的方式,而不是用你的小胳膊小腿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一个成年男人打趴在地。你是觉得你这张
脸不够高调,还是三岁小孩打趴成年男人的标题不够劲爆?”秦予墨冷声道。
听到他的话,雪浮微微有那么一点心虚,“我也没想到啊,就是顺手就那么做了。我就是力气大了点,应该也没什么吧?”
秦予墨冷笑了声,什么都没说,却让雪浮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好在秦予墨见好就收,没有继续怪雪浮,而是打了个电话,让商场的负责人把刚刚那段监控给删了。
而那个狗仔的事,秦予墨让刘秘书去处理,该怎么做刘秘书很清楚。
因为刚犯了错,雪浮安静了不少,白涟在一旁犹豫数次还是忍不住道:“你知道了?”
“如果你指的是他,猜到一点。”秦予墨看了眼后车镜里的雪浮。
“你就不觉得奇怪或者害怕吗?”白涟轻声问道。
她是真的有点好奇,秦予墨的表现未免也太淡定了吧?
秦予墨觉得白涟是借着雪浮的身份来询问自己对他们的态度,所以他非常认真地想了下,“没什么可怕,事物都有相对立的两面,正如人有好坏。我信你,所以信你的选择和想法。”
“你信我?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
怎么知道我就没有坏心了?”白涟笑道。
“我就是知道,看到你就知道。”秦予墨嘴角微微勾起弧度。
“虚伪,男人都是虚伪的生物。”雪浮脑袋从两座位间探出,冷冷地盯着秦予墨道。
将雪浮的小脑袋塞了回去,白涟道:“这么自信,你就没想过万一错了呢?”
“只要是你,错我也认。”秦予墨肯定道。
秦予墨说得太认真了,认真到像是一个承诺,若她走的是条不归路,他也会跟着她一条路走到黑。
不可否认,白涟被秦予墨的话勾到了。
雪浮坐在后座,重重哼了一声,紧随着又觉得有些懊恼,身体变小了怎么心理年龄好像也跟着变小了?
车子开进了黑老所在的小区,黑老早有所料,已经开门相迎。
茶几旁,三人皆落座,黑老将煮好的灵茶一一倒在茶杯中,随后推到各自面前,“若小师叔没来,我本来也要去寻小师叔一趟。”
“有事?”白涟端起茶杯,喝了口灵茶,茶香混着灵气入体十分舒畅。
“抵御鬼王墓时,那王冕之诓我等和那鬼王同归于尽,自己却溜之大吉。会长已经被惊动,昨日给我来了消息,说
是想见一见小师叔您。”黑老缓声说道。
闻言,白涟倒是没太在意,“一定要见吗?”
“小师叔放心,会长跟我一样,早就不管那些糟心事,之所以想见您,多半也是好奇居多。”而到了他们这个年纪,还能有所好奇的事情,可以说是非常少见的。
黑老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他跟王会长认识了几十年,联手创办的道协,而他也是唯一知道黑老真实身份的人。
“行吧,那他什么时候过来?”白涟一点都没有要去哪见人的想法,对方虽然说是道协的会长,她挂名道协的长老,但说到底白涟也没把对方当上司看待,挂名在道协也是给黑老的面子。
好在白涟没这想法,王会长也没有拿乔的打算,黑老更是不认为白涟需要去迁就老友,当即道:“大概过些天吧,届时我让人去接小师叔。”
“不用,到时候直接说地方,我们自己开车去就行。”白涟已经打发陶玉去学车了,到时陶玉就算是新手上路她也不怕。
不过考驾照的时间有点久过程有点复杂,好在作为特殊部门的外编成员,他们可以有特殊渠道直接去考。
说完了王会长的事
,白涟也说起自己的来意。
白涟先让秦予墨把玉剑拿出来,然后手指弹了下剑穗,把大白天睡得正香的小黑给敲醒。
迷迷糊糊地从剑穗里跑出来,小黑还不忘扛着自己的镰刀,一只手揉了揉眼睛。虽没法说话,但眼睛里透着明显的询问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