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伊冉揉了揉眼睛,仔细端详起来,匕首的刀身线条流畅,比例完美,既不过于沉重,又不失其坚固与锋利,手柄由珍贵的乌木所制,经过精心打磨,握在手中贴合无比,仿佛与手掌融为一体,她看着甚是喜欢。
只是,部队没有这样的匕首啊!哦,想起来了,是她出嫁的那天,那黑衣人用来抵住她下颌的那把匕首。
呵,这贼人,欠她一条命呢,他日定拿这把匕首去换点诊金才行,可是人海茫茫,她连人家长啥样子都没看到,也许此生都无缘相见了,就当是义诊好了。
她拿起消毒湿巾仔细地擦着匕首,当擦到手柄时,她惊讶地发现,上面竟刻着一片树叶,那树叶的形态优美,纹理清晰而细腻,似乎有微弱的光芒闪烁,透着一丝诡异。
她心中涌起一阵疑惑,这把匕首的主人为何会在手柄上刻下这片树叶?是一段被遗忘的往事的象征?还是某个神秘组织的标志?
沈伊冉自嘲地一笑,也许这就只是一把普通的匕首,是自己以前玄幻小说看多了。她把擦拭干净的匕首放进办公室的抽屉里,又把刚才放进来的礼品拿放到货架上摆整齐。
忙完这些,她来到办公桌前坐下,就着桌面的镜子,把面纱揭下,看到之前手术的伤口已完全愈合。她拿起桌面上的消炎膏,用棉签蘸取了一些均匀的涂抹在毒瘤的印记上。
“小姐,小姐,奴婢打水回来了。”沈伊冉听到芸儿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她立马快速从空间闪身出来,刚在桌边坐稳,就见她提着水壶急促地走进来。
“小姐,您很渴了吧!奴婢这就给您倒水喝。”说完,她灵巧地把倒好水的杯子递过去。
沈伊冉一边慢慢喝水,一边回忆穿越过来发生的事,真是一团乱麻,她轻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自己的穿越之旅究竟会通向何方,但她知道,必须勇敢面对。
正在她感叹之时,林北提着食盒进来,“世子妃,主子让您早些用晚膳,今晚记得过去。”
这冰块脸就那么怕她不守约定?早早就让林北来提点她,这天也还没黑好吗?虽说她不是什么君子,但也是个讲诚信的人好不?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让他吃饱洗白白等着,待夜幕降临,本小姐自会过去。”
林北和芸儿听了都一愣,世子妃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那啥,很容易让旁人误解了去。
“好的,世子妃,属下定会转告。”就在林北微微躬身准备转身离去时,“对了,林北,今天你是如何救下我兄长的?”这个问题她早就存了询问之心,只是苦于无恰当之机。
林北站直了身,较为得意地说,“你们进府后,我便密切关注府内的动静,之后我便接到主子给我发的暗号,就立即进府与主子会合。主子得知您兄长中毒,有可能会遭到毒害,让属下想办法施救。
属下趁人不备,便秘密潜入他的房内,当时他刚好苏醒正欲叫出声,情急之下,属于只好快速点了他的哑穴,告诉他我是世子妃派来救他的,他听后点点头,属下就解了他的哑穴,让他找来红色墨水放在被褥下,我们一起制造出他还在床上的假象,之后我们便一同躲到屏风后。
我们刚刚藏好,就见一黑衣男子潜了进来,他直奔床榻对准被子一阵猛刺,直到红色墨水溅了他一身,他才匆匆逃走,属下追到后街才把他带回,后来的事,世子妃您也明白了。”
沈伊冉听得背脊发凉,但是很庆幸任景之仅凭兄长中毒就能预判到后面的刺杀,心里不禁对他升起一丝佩服之意。
“林北,辛苦你了!”沈伊冉表示了感谢。
林北回到主厅,看到自家主子还没动筷,知道他是在等世子妃的回话,便上前说,“世子妃说......她说....”林北不太敢原话转述,他怕主子听后会一脸黑线。
“说,我要听原话。”他想知道那女人还能说出什么没分寸的话。
“她说:让你家主子吃饱洗白白等着,待夜幕降临,本小姐自会过去。”任景之听言,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女人,怎么一点都不像闺中女子,说话也不知羞。
虽说这女人做事不知分寸,可又觉得她与那些粗鄙女子有些不同,特别是她遇事不乱的那份镇定,都超越众多男儿,更别提她处理问题时的果敢与决绝。面对棘手的事情,她总能迅速理清头绪,找到关键所在,然后毫不犹豫地采取行动。
想起今日在沈府门口的那一幕,那女人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不过她的唇好柔软,身上还散发出好闻的体香,想到这些,他的脸微微发烫......他都想些什么了,他赶忙凝了凝神。
“主子,您快用晚膳吧,一会您还要洗白白......不是,是您还要沐浴呢!”惨了,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果然,主子那眼神仿佛能将他生吞活剥,他顿时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脊梁。“主子,我去给您打水。”林北飞一般地逃离了。
沈伊冉刚用完晚膳,就见芸儿提着一桶热水进来,”“小姐,今儿个水温正合适,您可以好好泡泡,解解乏。”芸儿将水桶放在一旁,开始为主子准备沐浴的事宜。她手脚麻利地布置好屏风,铺上干净的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