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伊冉察觉到任景之那炽热的目光,心下微微一动,旋即朝着他露出一抹尴尬却又不失优雅的浅浅一笑。
她在心中暗想:“自己才不要像这个朝代的其他女子那般扭扭捏捏,睡了便睡了。他都不觉得尴尬,自己又为何要尴尬呢?” 这般想着,她便落落大方地走到桌前,从容地坐下。
任景之看着沈伊冉,眼神中多了几分欣赏。他轻轻一笑,说道:“冉冉,你还真是不同寻常女子那般。”
沈伊冉微微扬起下巴,神色自若地回应道:“那是自然,我沈伊冉可不是一般的女子。”
任景之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起来,他缓缓伸出手,为沈伊冉夹了一块精致的点心,声音温柔如水:“冉冉,多吃一些,昨夜你辛苦了。”
沈伊冉正拿着筷子的手猛地一顿,紧接着,她朝任景之投去一个大大的白眼,毫不客气地说道:“哼,不辛苦!都说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烂的田呢。”
任景之微微一怔,显然没想到沈伊冉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看着眼前微微扬起下巴、眼神带着挑衅的女子,嘴角的笑意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的温柔。这个女子,永远充满活力,毫不做作。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任父的声音,“你们刚用膳啊!” 话音刚落,便见任父向他们走来。
只见任父身着一袭深紫色的长袍,长袍上用金线绣着精致的祥云图案,尽显庄重华贵。
任父的面容严肃中带着一丝慈爱,剑眉微微上扬,双目炯炯有神,眼神中透露出历经世事的沉稳与睿智。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二人闻声站了起来,急忙行礼。“见过父亲。”
“坐,快坐下。” 任父别有深意地看了二人一眼。这一眼把二人整得有些不明白了,这眼神是啥意思,咋感觉怪怪的呢。
紧接着,任父笑着说:“之儿,明日你就要去往边关。伊冉你就别担心,为父会让人好好照顾她的,说不定啊,你回来都能当爹了。”
此话一出,沈伊冉的脸瞬间红得能滴血,暗骂道:“什么鬼,他们那个啥都还没到十二小时,全府的人都知道了?
天啊,这还让人活吗?虽然她在冰块脸的面前啥话都敢说,可在公公面前,她还是很不好意思的,好吗?”
“父亲,您这话从何讲起?” 任景之有些不明所以。
“你这傻孩子,为父刚进来,到处都听到下人们议论,说他们很快就有小少爷玩了。”
任景之的目光悄然投向沈伊冉,眸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睡了我还妄图偷偷溜走?哼,我定要让众人皆知此事,只是他并没有让林北说有孩子一事啊!”
话音落下,父子俩的目光齐刷刷看向沈伊冉的腹部。
沈伊冉脸颊滚烫,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她微微垂首,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尴尬之态尽显,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窘迫局面。
任景之看着沈伊冉那窘迫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怜惜之情。他轻咳一声,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氛围。
“父亲,下人们不过是胡乱猜测罢了。此事尚无定论,我们昨夜才......” 任景之话还没说完,脚就被沈伊冉狠狠地踩了一下。
任景之吃痛,后面的话停了下来。
任父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之儿啊,为父也曾经历。男女之情,往往难以预料。或许等你从边关归来,任家便有望迎来新丁。”
任景之无奈地摇了摇头,“父亲,您就别打趣我们了。孩儿此次前去边关,不知何时才能归来,还望父亲多多照顾冉冉。”
任父点了点头,“这是自然。伊冉啊,你就安心在府中待着,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为父说。”
沈伊冉红着脸,轻声说道:“多谢父亲。”
此时的任父,脸上满是期待与慈爱,哪里还有朝堂之上的威严模样,全然就是一个满心渴望抱孙子的父亲。
可转眼间,任父的神色便严肃起来。“之儿,此次出征,你可有把握?如今身子如何了?”
任景之微微挺直脊背,神色坚定道:“父亲放心,孩儿如今身子已全部康复,腿也能行动自如了。”
任父听闻后,眼中满是震惊,随即激动不已,“当真?快,走几步给为父看看。”
任景之依言迈开步伐,在屋内稳稳地走了几圈。
任父看着儿子矫健的步伐,眼眶微微泛红,他重重地拍了拍任景之的肩膀,“好,好啊!吾儿终是无恙。此次出征,定要万分小心,为父在府中等你凯旋。”
任景之郑重地点了点头,“父亲放心,孩儿定不辱使命。”
任父随即又看向沈伊冉,“伊冉,之儿能有今日多亏有你了。你是我们任家的大功臣啊。你想要什么赏赐,父亲都给你。”
沈伊冉连忙起身,微微福了福身子,“父亲言重了,儿媳所做皆是分内之事,不敢求赏赐。”
任父摆了摆手,“不可,你为任家付出诸多,理应得到赏赐。”
沈伊冉思索片刻,轻声说道:“若父亲一定要赏赐儿媳,那便愿夫君此次出征平安归来,也愿家中和乐安宁,事事顺遂。”
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