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泽兰应了一声,便要去喊人。
“让梁护卫带人过来打开看看吧。”年惜月说道。
“是,奴婢这就去。”泽兰连忙快步往外跑去。
没过多久,梁景川就带人过来了。
这口箱子挺大的,还上了锁。
梁景川拔出长刀,将锁砍了后,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居然装着一个人。
大家都很吃惊。
也有些被吓到了。
“格格,这该不会是个死人吧?”白芷吓得抱着年惜月的手臂往后退:“格格您离远些!”
要真是个死人,格格怕是要做噩梦了。
“此人面色红润,呼吸均匀,还活着,而且活得挺好,你放心吧。”年惜月拍了拍白芷挽着自己胳膊的手,笑道。
白芷听了她的话后,松了口气。
没死就好!
梁景川上前查看了一番,双手抱拳,一脸恭敬道:“禀格格,此人晕过去了,他怀里抱着一个册子。”
梁景川说完后,将那册子拿出来检查了一番,双手呈上。
“奴婢先瞧瞧,万一这上头涂了毒。”白芷说完后,伸手先拿过来翻看了几页,这一看,顿时怒了。
“格格,这狗贼记录的是咱们镜花缘在京郊作坊里生产的流程,细细的记录了十几页,一个册子都记满了。”
白芷那叫一个气:“这上头详细的记录了我们采买了哪些矿石、原料,还有作坊的工人们日常劳作的细节……玻璃镜子制作的工序……”
白芷说完后,将这个册子呈给了年惜月。
年惜月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册子上的记录的的确挺详细,不过……她这既然是独门生意,当然也有“保密配方”。
其中有两样原料,只有年惜月和身边的人知道,而且每次都是让白芷或者白薇,带着护卫们秘密送过去的,添加的量,也是有定数的。
就凭这册子上面记录的东西,还生产不出合格的玻璃镜子来。
不过,这足够引起年惜月的重视了。
“俗话说得好,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咱们已经够小心谨慎了,没想到还是出了内贼。”年惜月冷声道。
“格格,您认识他?”白芷问道。
“不认识,不过……能把作坊的事记录的这么详细,肯定是自己人,派人去把作坊的大管事请来,自然也就知晓了。”年惜月道。
“是,奴婢这就让人去请。”白薇连忙颔首。
“也不知是哪个狗贼吃里扒外,格格对他们那么好,竟然还敢背叛,真该千刀万剐。”白芷气的不行。
不管是玻璃作坊还是制皂的作坊,都在京郊的庄子里。
作坊的大管事和小管事们,都是自己人,卖身契都在年家,是值得信任的家生子。
至于那些工人,则是庄子上以前的佃户,他们也是和年家签了契约的,起码二三十年,并不是自由身,虽不是奴婢,但也和奴婢差不多了。
就这样还敢背叛,那简直是找死。
“梁景川,你去门房问问,若能找到将他送来的人,那就再好不过了。”年惜月吩咐道。
也不知是谁帮她把这个内鬼揪出来了。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人对她的事很了解,也派人盯着作坊了。
到底是谁呢?
除了自家人外,年惜月并没有和谁交好。
“是,属下这就去。”梁景川颔首,吩咐另外两个护卫在这守着,防止这人醒来后逃跑。
不过,这人的手和脚都被绑起来了,除非他是个高手,不然还真跑不掉。
庄子上的大管事到时,天都已经快黑了。
他给年惜月磕头行礼后,上前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启禀格格,此人是我们庄子上的佃户,名叫徐六,他年少时很聪慧,之前的庄头惜才,教他认了字,奴才见他能说会道,又能识字、写字,本想培养他当个管事,没想到……这混蛋居然吃里扒外。”
之前那些佃户,一家两代甚至三代人都在年家的庄子上讨生活,也算是知根知底了,年惜月在庄子上建起作坊后,便让他们去作坊做工,每日包三餐,月底还有工钱,比他们种地要强多了。
这两年年底,年惜月还给他们每人五两银子的赏钱,简直比大户人家年底给丫鬟的赏钱还多。
按理说这待遇,也找不出第二家了。
但还是有人背叛。
“芸娘施针,把人弄醒吧。”年惜月转过头吩咐道。
也不知送徐六来的到底是谁,不仅下了重手,还下了重药,导致徐六到现在也未醒来。
芸娘点了点头,拿出银针,在徐六身上几处要穴下针。
没过多久,徐六慢慢睁开了眼睛,他整个人都有点蒙,待看清楚周围的一切,看着站在眼前的年惜月和大管事,吓得浑身一个哆嗦,连忙跪了下来。
“徐六,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悄悄记录作坊里的事,背叛格格,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还不快老实交代!”大管事沉声喝道。
“格格饶命,格格饶命,小人也是被逼无奈,才记下了这些,不过……小人尚未把这个册子交给那人,并未给格格造成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