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年惜月一早就让白薇准备好的,本来就是要给苏培盛他们的。
“多谢侧福晋赏赐!”今日是大喜的日子,自然没有推辞的道理,苏培盛等人连忙收下了,揣到怀里后,恭恭敬敬送年惜月离开了。
“这可真是……”苏培盛看着紧闭的房门,忍不住叹息一声。
也不知王爷明日酒醒之后会不会怪他。
可……侧福晋此番安排,是最妥当的。
王爷毕竟是个大男人,又喝醉了,若是半夜起来要喝水或者要出恭,侧福晋和那几个瘦弱的丫鬟,根本把人扶不起来。
等给胤禛擦洗了身子,换了寝衣,把人安顿好后,苏培盛坐在床榻边的矮垫子上,打开了年惜月赏赐的红封,里面居然有两百两银票。
他赶紧让那几个太监也拿出来瞧瞧,发现他们各得了五十两。
“苏公公,侧福晋真大方。”小太监们惊住了。
“是挺大方的,我们跟在王爷身边多年,还是头一次得这么多赏赐呢。”苏培盛笑的合不拢嘴。
一次给他两百两,侧福晋真大方。
虽说,以后肯定不会有这样的好事了,但苏培盛也特别高兴。
没人不喜欢银子,更何况是主子赏赐的,过了明路的银子。
这一夜,苏培盛他们几个轮番守着胤禛,把人照顾得妥妥当当的,直到天亮,胤禛都没有醒来。
年惜月起身梳洗打扮后,没管还睡的正熟的胤禛,带着白芷和白薇出门了。
喝醉了的人最烦了,尤其是酒品差的。
前世,她老爸就是无酒不欢的人,喝醉了就骂人,可以吵闹一整晚,偶尔还会动手,清醒之后又各种道歉认错,写保证,结果呢?狗改不了吃屎。
直到最后把人喝没了,她和老妈也不觉得伤心,说句不孝的话,反而松了口气。
万幸的是,胤禛喝多了就睡,不吵不闹不打人。
更何况胤禛身边有的是人伺候,她与其在屋里待着,等他醒来,还不如早些出门,去正院给四福晋请安。
免得授人以柄。
按照规矩,王爷娶侧福晋,是不用进宫谢恩的,而作为侧福晋的年惜月,在嫁过来第二日,需向嫡福晋请安。
到了四福晋住的院子,年惜月并未被刁难,顺利进了正厅。
四福晋高坐主位,侧福晋李氏坐在右侧首位,她身边是格格耿氏和年如月。
而左侧首位是空出来的,以后是年惜月的位置了。
往下是格格宋氏和钮祜禄氏。
年惜月来的也算早了,却没料到这些女人个个都到了,正等着她呢。
尤其是四福晋,作为主母的她起得这么早吗?
还是说,今日是她头一次见大家的日子,所以四福晋格外“重视”。
“妾身拜见福晋,福晋万福金安。”年惜月按照规矩请安。
“免礼。”四福晋抬了抬手:“年妹妹不愧是高门大户教养出来的嫡女,就是懂规矩,今日虽是你新婚后的第一日,却一早就过来请安了,倒是比其他人都勤勉,坐吧。”
“是,多谢福晋。”年惜月谢恩后,坐到了左侧首位。
四福晋看似在夸奖她,其实是在给她拉仇恨呢。
年惜月屁股刚刚落到凳子上,耳边又传来了四福晋的声音。
“你们都要好好学一学年侧福晋,该守的规矩,不可少,从前你们入府后,第二日来请安,没有一个不迟,唯有年侧福晋,还提早过来了,就这一点,便让本福晋刮目相看,尔等需谨记。”
“是!”众人连忙起身应道。
屁股还没坐热的年惜月,也跟着起身了。
这到底是在敲打她,还是在敲打其他人呢?
四福晋倒是个很懂阴阳的人。
“从前,是李侧福晋在协助本福晋管家,如今年侧福晋既已嫁过来,本福晋就不该厚此薄彼,年侧福晋擅长做生意,待字闺中时就誉满京城,王府那些庄子、铺子等,就交给你来打理吧。”四福晋笑道。
“回福晋的话,王府的庶务,一向是由内务府派人打理的,皇子们府上皆是如此,妾身不敢包揽。”如果是别人,可以直接拒绝,说府里的庶务向来是有男子打理的,可年惜月不能这么说。
因为年府的庶务,就是她在打理,那些生意,都是在她手上起来的。
“妹妹这是拒绝了?妹妹是个有能耐的人,在娘家打理庶务,把那些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令无数人羡慕,怎么到了夫家?反倒要藏拙了?”
四福晋说着笑了笑:“我不会打理这些庶务,凡是和银子有关的事,我瞧着就头疼,可偌大的王府,每日的花销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还有这么多妹妹要养,大家每月的衣料、脂粉、珠钗、吃食等,就要花费不少银子,我原本想着,有年妹妹你帮忙打理庶务,不说日进斗金,起码咱们府上的进项,不会比年家差多少,没想到……妹妹竟然不情愿。”
“福晋说笑了,不是妾身不情愿,是妾身不能越矩,这王府的当家主母,是福晋您,妾身不过是个侧室,实在不该插手管家之事。”年惜月笑道。
她这么说,虽然回绝了四福晋,但也相当于得罪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