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福晋听了年惜月的话后微微皱眉。
这倒也是个麻烦。
女子一旦嫁人,便会困于后宅内院中,想做什么,的确不容易。
她们这些嫡福晋还好些,侧室终归是侧室,做不得主。
“那……你可否借本福晋一些银子。”八福晋突然问道。
年惜月:“……”
这可不是一般的唐突啊。
再说了,她为什么要借银子给八福晋呢?
“自是愿意的,不知福晋要多少银子?一千两?三千两?”年惜月笑着问道。
想借可以,但也仅此而已,多的没有。
年惜月猜测,应该是广善库那边出了岔子,以至于八福晋特别缺银子,甚至不惜开口找她借,就是为了帮胤禩填补亏空。
胤禩管着内务府广善库,说白了,就是内务府的库银,皇家借高利贷给八旗子弟,收取利息。
守着金山银山,有几个人能不监守自盗?
当然了,还有可能挪用公款。
胤禩若做的过分了,皇帝肯定不乐意。
年惜月倒是懒得管这些。
这种事儿,就让男人们去折腾吧,她一个侧福晋,安安稳稳待在王府过自己的小日子,才是求生之道。
八福晋闻言看着她,叹了口气:“这点银子哪够呀,你之前做了那么多生意,肯定有不少积蓄,你借给本福晋五万两银子,一年后归还,给你一成做息,如何?”
“福晋太看得起妾身了,妾身之前的确帮娘家做生意,不过所赚也不多,这也不是妾身一个出嫁女能拿的,妾身手头银子不多,内宅妇人,还得为自己的将来考虑,请恕妾身无能为力。”年惜月柔声道。
说起来,她和八福晋也就是见过面而已,根本不熟,没有任何交情,她一开口就找自己借五万两银子,就不怕这事传出去,皇帝越发怀疑他们吗?
找自己一个外人借这么多银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年惜月倒也不怕得罪他,毕竟……她现在是雍亲王府的人,又不用在八福晋手底下讨生活。
八福晋听年惜月不愿意借银子,也不愿意和她合伙做生意,顿时皱起了眉头。
她这也是病急乱投医了,看来……自家八爷想要顺利度过这一关,只能靠老九了。
也不知老九那儿能筹出来多少银子,能不能帮她家八爷顺利度过难关。
目的未能达成,原本出来散心用膳的八福晋,只觉得心中愈发憋闷,很快便带着丫鬟们离开了。
一直坐在一旁不敢吭声的年如月,这才道:“八福晋好生奇怪,缺银子竟然找你借。”
年如月说着轻轻指了指自己的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喝多了,这儿有些不清醒呢。”
“大概是病急乱投医吧。”年惜月说完后笑了笑:“三姐姐快用膳吧,用完午膳咱们就回去,福晋十分关心我的身子,请了太医给我诊脉,咱们也得领情。”
“这些个嫡福晋,一个一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年如月压低声音说道。
“现在知道王府不好混了吧。”年惜月叹了口气。
年如月拿着筷子的手僵了僵:“是啊,都怪我当初被荣华富贵迷晕了眼,如今是没有退路了,只能继续往前。”
年如月笑了笑:“四妹妹,你可是侧福晋,一定要罩着姐姐我,我如今也没有别的奢望,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想吃什么便吃什么,也就满足了。”
“行!”年惜月点头:“不过你也得悠着些,吃太胖对身子不好。”
“嗯!”年如月点了点头:“我得空就在院子里跑着玩,就当是锻炼了,不会太胖。”
姐妹二人说着话,用完午膳后,便回了雍亲王府。
何太医按照四福晋的吩咐,给年惜月把了脉,开了方子后,又交代了几句,很快便离开了。
年惜月拿着方子看了看,递给了一旁的芸娘。
“这是调养身子的方子,药量也用的少,不过……是药三分毒,主子现在又没生病,用不着喝这个。”芸娘柔声说道。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福晋的一番好意,让人拿下去熬药吧。”年惜月笑道。
她不喝便是了!
“是!”芸娘颔首,起身去取药了。
下午,胤禛回府后,本来要去浮香院,却被四福晋派来的人请去了正院。
“福晋找本王有事?”胤禛坐到了椅子上,脸上露出了笑容。
四福晋一看,就知道他心情不错,接下来她要说的事儿,应该不会让他太抵触。
“王爷,年侧福晋身子不适,妾身请何太医入府给她诊脉,已经开了方子,按方子喝药调理即可……”
四福晋话还没说完,胤禛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王爷!”四福晋一惊,连忙拦住了他:“您别急,年侧福晋并无大碍,调养半个月就能痊愈。”
“本王过去看看!”胤禛说完后就往外走。
“王爷!”四福晋有些急了,拽住了他的衣袖:“您不能去,年侧福晋病了,要静养,您若去了,被她过了病气,那损伤的可是王爷您的身子。”
胤禛听了她的话后,转过身,坐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