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明日加派人手去查。”白薇说道。
有钱好办事儿。
年惜月手头有那么多生意,手底下能办事的人自然不少。
这些事只要吩咐下去,自然有人替她办妥。
……
第二日一早,秋穗按照四福晋的吩咐,回了乌拉那拉氏府邸。
白薇得知后,不用年惜月吩咐,便派人盯着她了。
借出去五千两银子,到最后只拿回来了一半,四福晋气得浑身发抖,当即派人把她家大嫂请来了王府。
大夫人知道小姑子正在气头上,来了王府后便磕头请罪:“福晋息怒。”
“大嫂给我个准信儿,何时才能还上这笔银子?”四福晋沉声问道。
磕头请罪有何用?
她要的是银子。
“回……回福晋的话,怕是……怕是要到年底了,等咱们府上的庄子、铺子年底有了进账,就立即还给福晋。”大夫人颤声说道。
“要到年底。”四福晋那叫一个气,现在才刚到二月,让她等到年底,岂不是还要再等十个月。
“大嫂不是说,大哥已经很久不赌了吗?为何又去了赌坊,还一口气输掉了三千两银子。”四福晋质问道。
说起这事儿,大夫人也是一肚子的气。
“回福晋的话,妾身从来不给他多的银子,每月的花销,也控制在了十两以内,他若要请同僚用膳,可以另算,只要提前和妾身说,妾身会给银子,一月不超过三回……京城那些大大小小的赌房,妾身也专门派人去传话了,只要是大老爷签的字据,一概不认,如此一来,也没有人敢借钱给他赌。”
大夫人说着,开始抹眼泪:“为了让老爷戒赌,妾身都背着骂名当恶妇了,结果您却给了他五千两,这……”
大夫人没往下继续说了。
她费尽心思想给老爷戒赌,平日里扣着他的花销,夫妻二人如今势如水火,他宁肯睡书房,都不愿来她屋里,对那几个姨娘,比对她好多了,福晋倒好,一下子给了五千两,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大嫂这是怪我了?”四福晋顿时皱起了眉头:“若不是看你们日子实在有些紧,我也不会拿银子给大哥放印子钱,给时便说好了,赚取的银钱对半分,你们倒好,连我的本钱都搭进去了一大半。”
“福晋息怒,等年底,妾身一定把这笔钱还上,只是老爷那个人,手里万万不能有余钱,他管不住自个的。”大夫人心里恨的要命,却不敢多言。
她只知道,今年府里一年的进账,一多半都要还四福晋,明年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改日我会和大哥说,不可再赌。”四福晋叹了口气道。
她也是大意了,以为大哥已经改过自新了,谁曾想……
“是。”大夫人颔首,心里却愈发愤怒。
要不是老夫人在世时太惯着嫡长子,总是帮她家老爷兜底,要不是有个当王爷福晋的妹妹,每次一出事就帮他收拾残局,她家老爷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说到底,都是她们惯出来的。
自己这回,算是功亏一篑了,不仅没能帮他戒赌,还欠了那么多银子。
府里后花园,年惜月和年如月姐妹二人相约逛园子。
“三姐姐,明日我和娜丹珠约好一起去清园听戏,三姐姐也一同去吧!”
年如月听了她的话后,有些恍惚。
“三姐姐,你怎么了?”年惜月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我没事,我只是没想到,我还有出门听戏的一日,福晋准吗?”年如月有些忐忑道。
她当然想去了。
上辈子,年如月就特别喜欢听戏,尤其是在广州住那些年,那边相比京城,规矩没有那么多,她时常带着身边的丫鬟们去戏园子里听堂会,偶尔遇到家中长辈们过生辰,或者有需要庆贺的喜事,府里还会请最好的戏班子来唱戏。
她还看过皮影戏和那些西洋人演的戏,都特别有意思。
“福晋一般不会拦着我和李侧福晋出府,我带你一块去,她不会阻止,再说了……福晋这两日有事要忙,也没工夫管我们。”年惜月笑道。
“我去,多谢四妹妹。”年如月高兴极了,一把挽住了年惜月的胳膊,笑得合不拢嘴。
有人罩着的感觉就是好。
自打妹妹入府做侧福晋,之前那些对她各种羡慕嫉妒的女人们,突然不敢找她麻烦了。
她们羡慕她嫉妒她,不是因为王爷,毕竟王爷从来不宠她。
可谁让她是年家的女儿呢,虽然是庶女,但嫁妆也很丰厚,不用依靠府里给的那点月例银子过日子,手头比较宽裕,之前除了福晋之外,没人能和她比,包括侧福晋李氏。
当然了,她是不可能和四妹妹比的。
四妹妹那嫁妆单子,绝对不比福晋的差,压箱底的银子,那就更不用说了,绝对很吓人。
总之,四妹妹入府之后,她不仅多了个相伴的亲人,也没人敢欺负她了。
两人说着明日出门的事宜,没过多久,白薇便找来了。
“主子,时辰不早了,您该回去用晚膳了。”白薇行礼后,笑着说道。
“三姐姐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