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识相,立即回太原,告知你阿玛和额娘,结亲一事从此以后绝口不提,否则……本福晋不介意将一些事公诸于众,后果恐怕不是你能承受的。”年惜月故意说道。
她这么说,其实是在诈图礼。
王爷之前和他说,此人就是个武夫,年惜月却不这么认为。
虽然只接触了这么一会儿,她却发现此人眼神不对劲。
他表面上看着是个武夫,比较憨厚,其实……心眼子多着呢。
这人嘛,多点心眼也不算什么。
可他看她的眼神,有些放肆,虽然隐藏的很深,年惜月与他对视时,他立刻转移了目光,不敢看她,可当年惜月看着别处时,人家胆子又大起来了。
他自以为他做的很隐晦,殊不知……这一切都被她察觉到了。
老实人敢这样吗?
此人不仅胆子大,还是个好色之徒。
连他这个侧福晋,人家都敢偷看,更何况是普通女子。
作为巡抚之子的他,在山西这个他可以呼风唤雨、肆意妄为的地方,绝对不会收敛。
胆大包天的人,那可是什么都敢做的。
他的黑料,肯定一挖一个准。
图礼听了年惜月的话后脸色一变,心里也忍不住犯起了嘀咕,他做的那些事都很隐晦,只有亲近之人才知晓,这年侧福晋怎么会知道?
在外人眼里,他这个巡抚公子可是好人。
不过,人家毕竟是侧福晋,背靠雍亲王,没准还真的知道了点什么。
“是小人莽撞了,婚姻大事,的确要郑重以待,尚未过庚帖,的确不算订婚,是小人言语有失,还请侧福晋恕罪。”图礼一边磕头,一边说道。
“记住本福晋方才说的话,倘若让本福晋知道你在外人面前胡说,有损我们如怡的清白,本福晋定让你失去一切,一无所有。”年惜月说完之后,带着白芷她们离开了。
“恭送侧福晋!”图礼和身边的总督府二公子阿泰连忙行礼。
等年惜月走远之后,他们二人才起身了。
“阿泰兄,你说这年侧福晋是不是在刻意针对我?我怎么觉得,她看我很不顺眼?我这么一个文武双全的端方公子,怎么就配不上她的外甥女了?”
图礼说着冷哼一声:“我一个八旗贵胄家的子弟,阿玛又身居高位,娶一个汉军旗的女子,难不成还是我高攀?这年侧福晋未免也太霸道了些。”
“得了吧,你那点底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年侧福晋肯定有所了解,这才出言警告了你,还有……你方才就不能把头埋得低一些吗?干嘛偷看人家?”
阿泰一脸无语道:“她可不是你院子里那些貌美丫鬟,人家是侧福晋,就算长得再美,也不是你能盯着看的,你想死,可别连累我!”
图礼听了他的话后微微一怔。
两人虽然不算至交好友,却也是酒肉朋友吧,加之出身都很好,时常在一起玩,有时候玩的花了些,彼此也知道了对方的一些秘密。
阿泰这个混蛋,私底下明明比他还喜欢玩乐,方才却装的像个小绵羊似的,乖的不得了,当真让他鄙夷。
“我原本也没想盯着她看,可谁让她长得……”图礼话还没说完,就被阿泰瞪了一眼。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不会再有下回。”图礼连忙说道。
“这里虽然是山西,是咱们的地盘,可人家却是雍亲王的侧福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咱们之所以有今日这样的荣华富贵,全仰仗皇上信任,你可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是没瞧见那年侧福晋方才看你的眼神,冷烈的很。”
阿泰说着压低了声音:“她一看就是个厉害的主,不好糊弄。”
他也喜欢美人,和图礼臭味相投,却没有这个小子大胆。
这小子武功高强,在他们山西这些贵胄子弟当中那是独一份,平日大胆惯了,今日也没怎么收敛,当真让他头疼。
“就算我多看了她几眼又如何?她总不会跑去王爷面前告我的状吧。”图礼说着笑了笑:“这种事儿……向来是女子吃亏,咱们男子多看女子两眼,世人并不会责怪我们,只会说女子行为不端,故意勾搭人。”
阿泰听了他的话后有些无语,可他不得不承认,这小子说的有些道理。
“我后院有个通房,原本是个小官家的庶女,就因为我多看了她几眼,调戏了几句,人家便回去告了状,她父亲上门理论,结果你猜我额娘怎么说?”
图礼说着笑了起来:“我额娘说,那个小丫头恬不知耻,勾引我不成,还往我头上泼脏水,然后……她就成了我后面的通房,连妾都不是,不过……看在她最近比较乖的份上,等我以后娶了嫡妻,就让她做个妾吧。”
“你呀!”阿泰叹了口气:“我懒得与你多说,王爷既然不肯要我们送来的厚礼,你和那靳家女的婚事也被年侧福晋给搅黄了,咱们也没必要留在此处了,明日一早就向王爷辞行,回太原去吧。”
这小子胆子太大,留在这儿,他有些心慌,怕自己被他连累。
毕竟,他们这些纨绔子弟,就没谁是清白的,万一雍亲王一怒之下派人彻查他们,绝对会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