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福晋,后厨起火了,王爷和福晋不放心,来接您了。”秋穗快步进屋,冲着里头喊道。
屋里,一男一女临窗而立,正在闲聊,听到秋穗的话后回过头来。
“侧……”秋岁看着那女子的脸,怔住了。
那不是年惜月。
可她亲眼看到她进了这临水居,然后一直派人盯着,并未发现她出来。
紧随其后的胤禛和四福晋也瞧见了。
“阿尔松阿拜见雍亲王,王爷万安。”阿尔松阿连忙上前行礼。
“你怎么在此处?”胤禛皱眉问道。
“回王爷的话,下官今日休沐,来青木居坐坐,听小二说,他们这新来了几位歌姬,唱曲一绝,下官便叫了一人来做陪唱曲,王爷……这是在找人?”阿尔松阿抱了抱拳,一点恭敬道。
“嗯。”胤禛点头:“看来是找错地方了,你也别听曲儿了,赶紧回府吧,若让姨母知道你出来听曲儿,怕是要挨骂了。”
“表兄你有所不知,我那位新娶的夫人,也是个母老虎,我今日不过是和她身边的丫鬟说了两句话,就被她臭骂一顿,我实在无处可去,只好来这儿了,这么贵的茶,不喝完可惜了,至于这歌姬……小弟这就让她退下。”
“后厨起火了,你还是先走吧。”胤禛说完之后,便往外走去。
就在此时,年惜月从不远处的雅间出来了,见到胤禛和四福晋,眼中满是惊讶,似乎没有料到他们会出现在此处。
“王爷,福晋。”年惜月上前请安。
“快下楼吧。”胤禛拉住了年惜月的手,两人一起往楼下走。
跟在后头的四福晋见了后,脸色十分难看。
这年氏幼年是的确有心疾,可她嫁给王爷后,调养得当,已经没有大碍了,不然也不可能天天往外跑。
王爷倒好,一直把人家当一朵需要精心呵护的娇花,事事都先想着她、护着她。
殊不知,她这个嫡福晋才是身子骨最弱的那个。
几人匆匆下了楼,便听青木居的掌柜说,后厨并未起火,只是方才厨子做菜时,锅里火大了些,负责烧火的老妈子误以为起了火,一盆水浇了上去,这才闹了误会。
“王爷和福晋也来喝茶。”年惜月停下脚步看着胤禛。
“是,还没喝两口呢,就听到有人说后头起火了。”胤禛颔首。
“那王爷可要返回?”年惜月问道。
“不必了,时辰也不早了,回王府吧。”胤禛说完后,拉着年惜月上了马车。
四福晋望着他们的背影,久久未语。
她明明安排好了一切,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四福晋回头看着秋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都怪这个死丫头,连人都没看准,就敢给她使眼色。
此番她不仅打草惊蛇,还让王爷起了疑心,真是得不偿失。
……
“今日怎么不见娜丹珠?”上了马车后,胤禛握住年惜月的手,柔声问道。
“妾身也觉得纳闷呢,明明娜丹珠约妾身来此喝茶,还约好了申时在二楼临水居见,结果……路上有人跟踪妾身,妾身当时便觉得不对劲,到了茶楼后多了个心眼儿,收买了这楼里的小二,让他先去临水去瞧瞧,没想到里头已经坐了人,不是娜丹珠,而是她的二哥阿尔松阿。”
“妾身便知晓,有人还想害妾身,想坏了妾身的名声,妾身不知此人是谁,便想引蛇出洞,让身边的丫鬟花重金请了个歌姬穿上妾身的衣裳,进了临水居,没想到……最终去临水居的,居然是王爷和福晋,那秋穗,一进去就叫侧福晋,似乎断定妾身就在里头,王爷不觉得这事儿,过于巧合了?”
年惜月一开始还没怀疑四福晋。
毕竟人家入股了书楼和戏楼,最近这段日子,也特别和善,从未为难她们。
她对潇湘楼的事儿也很上心,最近总去潇湘楼询问经营情况。
如今看来,人家这么做,只是想让她放松警惕而已。
年惜月不知道的是,四福晋之所以对潇湘楼这么关心,其实是想据为己有。
“此事,本王会派人查清楚,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胤禛神色凝重。
今日之事,肯定和福晋脱不了关系。
若真让她得逞了,年惜月就被彻底毁了。
同为女子,福晋肯定知晓名声对女儿家来说有多要紧,却偏偏用了这样阴损歹毒的法子。
胤禛心中怒火中烧,下了马车后,并未陪年惜月回浮香院,而是去了四福晋住的正院。
“今日之事,可是你安排的?”胤禛坐在了罗汉榻上,开门见山道。
四福晋心中一沉,抬起头望着胤禛时,眼中一片茫然:“王爷说的是何事?”
胤禛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沉声道:“倘若你将这一切原原本本告诉本王,看在你是本王嫡福晋的份上,本王这次可以不与你计较,只要你保证往后不再犯即可。”
四福晋闻言忍不住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她才不信他这些鬼话。
自己要真是老老实实交代了,胤禛绝对不可能饶了她。
“王爷,您到底在说什么?”四福晋一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