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太擅长女红,不过……妾身平日里喜欢捣鼓一些小玩意儿,上次给弘历做的那个木头小人,他很喜欢,妾身也给侧福晋腹中的小阿哥准备一个。”钮祜禄氏跟着说道。
“太医说,我腹中是个小格格。”年惜月喝了口茶,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满是笑容。
她可没骗人,太医的确是这么说的,只不过孩子还小,现在就断定性别,还太难。
而且,仅仅靠把脉判断孩子的性别,也不一定准。
不过,三姐姐是重生的,人家给她送了两件小女孩穿的衣裳,看来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个小格格了。
她此言一出,李氏和耿氏明显松了口气,钮祜禄氏不动声色,宋氏没什么反应。
同为女人,年惜月也不难猜出她们的心思。
李氏生的三阿哥年纪大了,她一直想让王爷请封三阿哥为贝勒,做雍亲王府以后的继承人,但王爷没有答应。
胤禛的目标,可不只是做个王爷那么简单,他当然不会草草决定继承人。
李氏肯定猜不到,所以正因此烦心呢。
耿氏的儿子还小,但也不妨碍人家有让儿子出人头地的意思,这女人还是很喜欢争抢的,是个不服输的性子。
至于钮祜禄氏?
她看似低调,其实才最不能小觑。
毕竟,要是历史走向不变,人家的儿子可是未来的乾隆皇帝,她要是没点手段和本事,能把孩子培养成上位者喜欢的样子吗?
听说,康熙爷对乾隆这个孙儿很是喜欢,在他年幼时,就多次夸赞,还在了宫中。
年惜月也不知道此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毕竟,乾隆那个人挺夸张的,谁知道他有没有撒谎呢?
他做了帝王,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谁敢质疑?
说的多了,自然也就成真的了。
事实上,很多皇孙都曾住在宫里读书,由宫中那些太妃们照料。
至于宋氏?她生的两个格格都夭折了,她年纪也大了,没什么盼头,能跟着年惜月赚点银子,才是最实际的。
所以,人家最淡定。
“格格也好,格格孝顺,我家大格格,便是个纯孝的孩子,不过……太医把脉也有不准的,有时候看脉象是个小格格,生出来却是个小阿哥,我们福晋当初怀大阿哥时,太医便说是个小格格,结果一生下来,竟然是个大胖小子,可把王爷高兴坏了,只是后来……”李氏没有继续往下说了。
弘晖虽然是嫡子,却是个没福气的,七八岁时夭折了。
说多了别人还以为她幸灾乐祸呢。
她现在倒是盼着年惜月肚子里的孩子是个格格。
小格格多了也不打紧,若是个小阿哥,王爷肯定喜欢的不得了,到时候,说不定就会把王府交给年惜月的孩子来继承。
她如今在年惜月这边入股做生意,又听了女儿的话,不与年惜月为敌,二人目前相处不错,已经许久没有红过脸了。
不仅如此,她和府里这些侍妾们的关系也改善了许多。
这样的日子,倒是比过去勾心斗角,要安逸舒适的多。
有好日子过,又有事儿做,谁吃多了没事想斗呀?
完全是吃饱了撑的。
她不想和年惜月为敌,只盼着老天爷这回能站在她和三阿哥这边,能听到她的祈求,让年惜月生一个小格格。
几人心情都不错,陪着年惜月说了许久的话,才离开了。
午后,四福晋午歇起身后,也听闻了此事。
“半个月前去永和宫请安那回,我就怀疑年氏有身孕了,结果德妃却以她中了暑气为由,帮忙掩饰。”一想起这事儿,四福晋便觉得生气。
不过是怀个孕而已,又不是肚子里揣了个金娃娃,用得着让王爷和德妃合起伙来骗人吗?
他们越是这么做,证明他们越在意年惜月肚子里的孩子。
“福晋,如今府里上上下下都盯着侧福晋的肚子,咱们千万不能轻举妄动,不然……”秋栗不敢往下说了。
上回,福晋算计了侧福晋,就被王爷禁足了。
这侧福晋还没出什么事儿呢,王爷就大发雷霆,收了福晋的管家之权,将她无限期禁足。
若福晋这回再害了侧福晋腹中的孩子,那便真是灭顶之灾了。
“怕什么?”四福晋瞪了秋栗一眼:“本福晋又没说要对付她和孩子。”
“是奴婢想错了,请福晋责罚。”秋栗连忙下跪请罪。
“好了,起来吧。”四福晋抬了抬手,突然冷笑一声:“就年惜月那个身子,能不能顺利把孩子生下来,还不一定呢,再说了,就算那孩子生下来了,就一定能养活吗?”
她当初身子还算健壮,弘晖生下来也很康健,小时候甚少生病,都没能长大成人,更何况是年惜月这个病秧子生的孩子?
侧福晋李氏给王爷生了三子一女,有两个儿子都没能长大成人。
而且,她并未害府里这些孩子,这存活率都那么低,年氏生下来的这个,肯定活不了。
“从今日起,把萨满巫师上次请的地母神像好好供奉着,本福晋每日都要亲自祭拜。”四福晋若有所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