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大老爷还不争气,又让福晋拿银子去帮他消灾。
秋穗想想就觉得生气。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
“再过几日便是中秋家宴,我们要进宫陪德妃用膳,到时候我找个机会和王爷说一说此事。”四福晋叹了口气道。
她被禁足了,现在是见不到胤禛的,只有进宫赴宴的时候才能见到。
她要让侄儿顶替大哥的官职,总得先和王爷通个气。
……
年惜月午睡起身后,白薇立即禀报了此事。
“那位大夫人肯定是来要银子的,她急匆匆出府,跑得很快,和府里一位粗使的婆子撞到了一起,装在袖子里头的银票都掉了出来。”
“四福晋向来扶持娘家,这在咱们王府也不是什么秘密。”年惜月点了点头:“只不过,人家既然是哭着上门来要银子的,那证明乌拉那拉氏府邸肯定出了事。”
年惜月敢断定,那个粗使的婆子是故意撞到那位夫人身上的,也不知是后院哪位姐妹派来的人,还挺有意思的。
“他们府上那位大老爷爱赌,说不定又赌输了,奴婢已经派人去查了。”白薇说着压低了声音:“那位大老爷来咱们王府当值的时候,还想约同僚一起掷骰子玩儿,结果没人敢应,因为这事儿,他上次还被王爷训斥了。”
“竟然有这样的事。”年惜月瞪大了眼睛。
“是。”白薇点了点头:“主子那会儿吐的厉害,这事儿也不算多要紧,奴婢就没有上禀。”
“嗯。”年惜月颔首:“的确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不过……这位大老爷,还真是不靠谱。”
幸亏她没有这样的娘家人,不然也会像四福晋一样抓狂的。
其实,年惜月也有好赌的亲戚,就是她那位大姐夫胡凤翚。
那混蛋不仅好赌,还会打大姐姐。
年惜月对这样的人可不会心慈手软。
胡凤翚的手废了一只,现在不敢赌了,也不敢打她家大姐姐了。
前些日子她还收到了大姐姐送来的书信,说大姐夫现在总算人模人样了,两个儿子见到了老爹的惨相,也不敢赌了,一家子的日子,过得比从前和睦、顺遂了许多。
大姐姐还说,她觉得日子又有了盼头,就不和离了。
四福晋未必有这样的狠心对她的大哥,所以才被娘家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拿捏。
其实,这个时代的女子,过得挺不容易的,年惜月也不想与她们为敌,可前提是,别人不来招惹她。
四福晋上次已经对她下手了,就算胤禛惩罚了她,年惜月也不会放过送上门来的好机会。
……
第二日一早,一则消息很快在府里传开,说福晋的大哥竟然把官印押在了赌坊,换了两千两银子去赌,血本无归。
其实,关键不是他押了多少银子,而是他将官印押在了赌坊。
对官员来说,官印不仅代表了朝廷给予的权力,也代表了其应承担的责任。
但凡丢了官印,都会被问罪。
而偷盗官印,依律也当斩。
四福晋大哥这种行为,一旦上面追查下来,轻则下大狱,重则丢了性命。
到了下午,这消息已经传遍了京城。
浮香院里,年惜月正在吃西瓜。
“这西瓜是寒凉之物,四妹妹你可要少吃些。”年如月说道。
“嗯。”年惜月点了点头:“我再吃两块就不吃了。”
“我发现你以前不是一个爱逞口腹之欲的人,可自打有了身孕之后,特别喜欢吃。”年如月笑道。
“那是不是说明,我肚子里的小格格,以后也是个爱吃的?”年惜月摸着肚子,笑着问道。
“那倒不一定。”年如月摇头。
“对了四妹妹,你听说了吗?咱们福晋的大哥已经疯魔了,竟然把他的官印押在了赌坊,虽然福晋给了银子,他们家大夫人去把官印给赎回来了,可这事儿……已经传的大街小巷人尽皆知。”年如月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
这事吧,福晋肯定要藏着掖着不想让别人知晓。
绝对是他们府上哪位姐妹查出来后公诸于众了。
要知道,四福晋管着王府这些年,面上看着贤惠和善,其实背地里可没少给大家穿小鞋。
这些姐妹们可都是记在心里的,一旦有了机会,当然要还回去。
尤其是她家四妹妹。
福晋对别人只是暗中穿小鞋,对她家四妹妹,那可是明目张胆的嫌弃和算计。
事实上,这件事的确是年惜月派去的人查出来的,也是她授意身边的人传遍王府的。
至于大街小巷人尽皆知?
那就是别人的手笔了。
“主子,福晋的大嫂又来王府了,不过福晋这回没有见她。”白薇进来禀报道。
“看来这事儿,就连咱们福晋也无法摆平了,不过……福晋这人最护短了,若非如此,她娘家人也不会养成事事找她,事事靠她的习惯。”
年如月说着摇了摇头:“咱等着看好戏吧,这事还不算完呢。”
“嗯。”年惜月颔首,将面前的盘子往前推了推:“天气炎热,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