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娶多了,名声也不好。
哪怕二哥和舒穆禄氏和离,根本不是他的错,却也有人说三道四。
年惜月见娜丹珠还有心思关心她二哥的婚事,顿时松了口气。
看来她这好姐妹,比她想象中更坚强,更能扛住事儿。
用晚膳的时候,年惜月没有喝酒,她毕竟才出月子,不能放飞自我。
更何况,她本来就不会饮酒。
娜丹珠兴致不错,喝了些果子酒,那酒闻着十分香甜,她喝着喝着,酒的后劲儿上来了,不仅面红耳赤,说话不利索,还拉着年惜月的手,一个劲儿的傻笑。
“雨竹,你主子喝多了,命人煮一碗醒酒汤给她,伺候她梳洗,早些歇着吧,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改日再来陪她。”年惜月吩咐娜丹珠身边的大丫鬟雨竹。
“是。”雨竹连忙颔首。
“你和青竹是她的贴身大丫鬟,她和十七爷的事,你们最清楚,最近这段日子,她心里肯定不好受,你们多注意着些,有事尽管派人去雍亲王府告诉我,我会赶过来。”她只有这么一个好姐妹,年惜月当然要上心。
只要迈过这个坎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请年侧福晋放心,奴婢们一定会照顾好我们福晋的。”雨竹和青竹连忙颔首。
年惜月想抽回手,原本趴在桌子上双眼紧闭的娜丹珠,突然睁开了眼睛,对着她傻笑。
“小珠珠,天快黑了,我要回去了,改日再来陪你。”年惜月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道。
她们从前还待字闺中时,年惜月偶尔会这么叫娜丹珠。
尤其是娜丹珠耍赖的时候。
“惜月,你别走,你一走……就……就只剩我一个人了……我不想一个人待着。”娜丹珠拉着她的手不放。
年惜月听了她的话后,心中有些难受。
“好,我不走,我陪着你!”年惜月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安抚她。
她打算等娜丹珠喝了醒酒汤,躺到床上睡着了再走。
“惜月……你说……我到底是哪里不好?他为何……为何这般对我?不……他骗我……他骗了我……”
娜丹珠说着,还没等年惜月回话,便靠在了她肩上:“早知……早知如此……我就不嫁人了,我以为……我以为他心里有我……结果他早就有心上人了,我……就是个笑话。”
雨竹和青竹怕自家主子把年惜月压倒,连忙过来扶她。
毕竟,年惜月给人的感觉还是比较瘦弱的,尤其是从前,不仅很瘦,身子也不好,容易生病。
“你们……你们别拉我……我要和惜月说话。”娜丹珠不让她们碰。
“还是我扶着她吧。”年惜月说完后,任由娜丹珠靠在自己肩上,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般哄着她,没过多久,娜丹珠便睡着了。
雨竹和青竹见了后松了口气,连忙叫了婆子来帮忙,把娜丹珠抬回寝屋了。
年惜月跟着过去看了一眼,见娜丹珠睡得还算安稳,才带着白芷和白薇离开了。
结果她刚到院子门口,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胤礼。
他身边还有一人,年惜月再熟悉不过了。
“王爷怎么来了。”年惜月万万没有料到,胤禛居然在这儿。
“我有些日子没见十七弟了,特意过来看看他。”胤禛笑道。
十七现在还没有固定的差事,几乎不用上朝,他们兄弟,的确很少见面。
年惜月闻言笑了。
的确挺“特意”的。
“年侧福晋,娜丹珠身子不适吗?”胤礼问道。
不然她怎么没来送年惜月呢?
他们成亲快一年了,娜丹珠时常在他面前提起年惜月,把人家当做亲姐妹看待,不可能不出来送客,除非她身子不适。
“她喝醉了,刚刚睡着。”年惜月倒是没有隐瞒他。
“喝醉了。”胤礼有些不敢相信:“她平日了几乎不喝酒的,尤其是烈酒,从来不碰。”
“是啊,她的确不喜饮酒,偶尔喝一点,也只是果子酒,今日却把那坛子果子酒都喝完了,醉的人事不省。”年惜月若有所指。
“看来她是许久未见年侧福晋,太高兴了。”胤礼说着,看向胤禛:“四哥,我去看看娜丹珠,就不送您和年侧福晋了。”
“嗯。”胤禛点了点头:“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我们先走了。”
胤礼颔首,快步进了正院的门。
胤禛则拉着年惜月,出了皇子府。
“王爷,你说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就算我和娜丹珠许久未见面,她也不至于高兴的喝一坛子酒吧,再说了,我们二人昨日才见过。”上了马车,年惜月气鼓鼓道。
“我看他就是心虚了,刻意掩饰呢。”胤禛握住了年惜月的手:“十七弟还年轻,爱面子,指不定这会儿已经去娜丹珠面前认错了。”
“他哪有错呀?再说了,娜丹珠已经睡着了,不管他说什么,人家也听不见。”年惜月有些没好气道。
“这次的事,的确是十七弟错了,你别生气,免得气坏了身子。”胤禛哄道。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只是看娜丹珠醉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