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罪。”完颜氏听了后无法接受:“此事并不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过就事论事罢了,再说,那年氏最后不是没去庵堂吗?人也没有大碍,苏醒过来了,为何还要让妾身去赔罪?”
她看着十四阿哥,脸色不大好看,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不满:“这事怎么就成妾身的错了?明明是她年氏身子骨不好才晕过去的,怨不得旁人,您让妾身上门赔礼,那就代表这件事是妾身的错。”
十四阿哥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
那年氏晕倒,到底是她自个身子弱导致的,还是和他家福晋有关,这谁也说不准啊。
“爷,您让妾身派人送些补品,妾身会好好安排,让妾身亲自上门赔罪,不行。”完颜氏说着,弯腰挽住了十四阿哥的手臂:“您可千万别听那些人胡说,这事儿真的与妾身无关,妾身若上门赔礼,倒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那就不必赔罪,你亲自带着补品上门探望即可。”十四阿哥退了一步。
他知道自己这福晋十分固执,他劝了也未必肯听,只能先如此了。
让她放下身段给一个侧福晋赔礼道歉,的确为难她了。
他面上也无光。
“好。”完颜氏一脸爽快的答应了。
“我如今虽手握大权,又得皇阿玛器重,但毕竟还是个皇子,离那个位置还很远,往后你说话做事注意些,别给我惹麻烦。”十四阿哥说着眉头紧皱:“你若不听,爷就只有把弘明、弘暟送进宫养着了。”
有的事他也懒得拆穿,一看他家福晋今日的表现,便知道四哥说的话,有一多半都是真的。
他如今还没上位呢,她就仗势欺人,以后还了得?
还是要敲打一番才行。
完颜氏听了他的话后脸色大变:“爷息怒,妾身以后一定谨言慎行,绝不给爷惹麻烦。”
两个儿子是她的心头肉,送进宫读书也就罢了,皇家这些皇孙们,到了年纪,几乎都会进宫读书,有的在宫中待的时间长一些,有的短一些。
皇子们都盼着孩子在宫里读书时能得到皇帝青睐。
完颜氏就算再心疼儿子,为了夫君和儿子们的前程,也得把他们送进宫去读书。
但如果要将两个儿子养在宫中,那就意味着皇帝会让嫔妃们来照顾孩子们,她这个做亲额娘的,恐怕许久才能见到孩子一次了。
时间长了,孩子肯定更亲近教养他们的嫔妃。
别的不说,就说雍亲王吧,他从小是在孝懿皇后身边长大的,对德妃没什么感情,母子二人生份着呢。
她可不能让孩子们同她形同陌路。
“你好自为之吧。”十四阿哥说完后,起身便往外走去。
其实,这件事真的让他有些费解。
这好端端的,他家福晋干嘛插手雍亲王府的事儿,对付年氏呢?
他把该问的都问了,人家不肯和他说真话,他总不能审问自己的福晋吧。
……
第二日,年惜月没出门。
她在宫中晕倒“犯了病”,当然得在府里多养几日。
之前和娜丹珠约好去潇湘楼,也往后推了几日。
年惜月用过早膳后,去暖阁陪了一会儿孩子,便听人说,十四福晋完颜氏来了。
“她是觉得前日在永和宫闹的还不够,今日又过来试探?”年惜月眉头紧皱。
怎么就那么讨人嫌呢。
大家各过各的日子不好吗?
年惜月回了寝屋,对白芷道:“等会别把人放进来,请她去花厅,就说我病得厉害,昏昏沉沉的,正睡着呢,见不了客。”
“是。”白芷一听自家主子这语气,就知道她现在很厌恶十四福晋,不想见他。
别说是主子了,想起前日在永和宫,十四福晋那嘴脸,她也觉得烦。
完颜氏倒是不在意,她本来就不是真心来探望年惜月的,要不是她家爷顾念兄弟之情,不想闹得太难看,非要让她走一趟,她可不会来。
“帮我转告你们侧福晋,好好养病,我改日再来看她。”完颜氏喝了口茶,放下补品就走了。
傍晚,胤禛回府后听闻了此事,只叮嘱年惜月以后不必搭理完颜氏,至于他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年惜月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接下来的日子,胤禛有些忙碌了,每日回府的时间比较晚。
朝堂上的事儿,他不主动说,年惜月是不会问的。
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仗着前世学到的东西做点生意还行,什么权谋之类的,她不想沾边儿。
胤禛缺银子她可以给,当他的后盾,具体实施还得靠他,年惜月不会插手。
四月初,年惜月总算在潇湘楼和娜丹珠见了面。
比起她们二人上次约的时间,迟了十多日。
不过,在年惜月“晕倒”后的第二日,娜丹珠曾上门探望过她。
那个孟氏,前两日已经入十七阿哥府上做了侍妾,年惜月担心娜丹珠伤心难过,来之前左思右想,已经想好了怎么安慰她。
结果到了之后,才发现人家跟个没事人一样,依旧和她说说笑笑,胃口也不错。
“今年夏日,我打算去别院住一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