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年惜月最虚弱、最无助的时候动手,效果绝对很好。
至于她那两个嫂嫂?
不过是外人罢了,这王府,还是她这个嫡福晋说了算。
……
日子过得很快,一晃便到了七月,年惜月下个月便要临盆,肚子已经很大了,不管是用膳、睡觉还是出门走动,都感觉到了吃力。
她这一胎,怀的比较靠上,随着孩子慢慢长大,抵到了胃,稍微多吃一点点就觉得胃痛。
按照自己前世学到的知识,靠左睡对孩子更好,可一旦往左睡,她就觉得胃疼。
年惜月现在就盼着孩子早点儿出生,自己也好调理调理。
大夫人和四夫人是上个月到京城的,这个月住进了王府浮香院,每日陪着年惜月。
不仅如此,二位夫人还接管了年惜月身边的人和事,争取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惜月,宫里这次派来的接生嬷嬷,和上回一样吗?”四夫人问道。
“一样的,上次我生莺莺,也是这二位嬷嬷来接生的,她们在宫里当值多年,经验丰富,和德妃娘娘也很熟悉。”年惜月点了点头。
“这二位嬷嬷,一位姓朱,一位姓贾,四嫂派人打听一番便知晓了,她们除了给皇族中人接生外,京中那些达官贵胄,有时候也请她们的,多年来从未发生意外。”年惜月知道她们担心,连忙把自己知晓的都告诉了二位嫂嫂。
“那就好,我这次回来,也带了接生婆的,就是最近这几日跟在我身边的那个宋婆子,等你生产的时候,我让她在一旁照看着。”四夫人说道。
“多谢四嫂。”年惜月颔首。
“还有芸娘,到时候也得陪着你。”大夫人道。
“那是自然,其他人都没有芸娘靠谱,她能施针帮我缓解疼痛。”年惜月对芸娘,那当然一百个满意了。
姑嫂三人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闲聊着。
今日天不算热,这会儿太阳又落山了,清风徐来,倒是令人十分惬意。
就在四夫人准备问年惜月要不要再去园子里逛一圈时,突然有个小太监进了院子。
这是胤禛给年惜月留的人,专门负责打探宫里的消息。
“启禀侧福晋,宫里传来消息,说……说废太子妃病故了。”小太监恭声说道。
“病故了。”年惜月闻言有些吃惊,她去年就听说瓜尔佳氏病了。
可前些日子宫里不是传出消息,说瓜尔佳氏已经康复了一大半吗?
怎么才过去几日,人就没了?
“惜月,瓜尔佳氏于你来说,不是长辈,她的身份又是废太子妃,宫里会禀报皇上后,给她办丧事的,你不用进宫举丧。”四夫人连忙说道。
算起来,她也是宗室女,对这些还是很了解的。
宫里办丧事,最折腾人了。
年惜月之前就经历过一次,若再去一次,绝对会早产。
“说起来,这瓜尔佳氏也是个苦命人,之前因为给家中至亲守丧,都过了二十才与废太子顺利完婚,那时候,废太子身边已经有好几位侧福晋了,儿女成群,瓜尔佳氏没多少恩宠,她在废太子身边多年,也只生了个小格格。”四夫人说着摇了摇头:“她原本应该母仪天下的,因为胤礽被废,只能陪他一起被幽禁在咸安宫,如今更是一命呜呼。”
“我从前常和女儿们说,嫁人要慎重,荣华富贵虽然要紧,但人品更要紧。”大夫人也有些唏嘘:“废太子妃人挺好的,没想到就这么去了。”
年惜月听出来了,她这二位嫂嫂,都觉得瓜尔佳氏嫁给废太子,不是一桩好姻缘。
宫中虽然有娘娘们在,但瓜尔佳氏又不是她们的儿媳妇,娘娘们也不敢做主给她办丧事。
胤礽一个被幽禁的废太子,更是说不上话。
礼部留守的官员不知皇帝如今对废太子这些人是何态度,硬是不敢给瓜尔佳氏写祭文,只让人快马加鞭赶到热河行宫,把此事禀报皇帝。
到了七月底,总算有圣旨传回了京城,皇帝命翰林院给瓜尔佳氏写祭文,于八月初致祭,依旧按皇太子妃的待遇,厚葬瓜尔佳氏。
既然是皇太子妃,那皇子们的福晋和侧福晋们,也得去送她一程了。
灵柩送出京城这一日,年惜月与诸位福晋一道,将瓜尔佳氏送到了京城外,一走就是十多里路,可把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福晋们累坏了,加之八月初太阳还是有些烈的,很多人才到城门外,就摇摇欲坠,撑不下去了。
年惜月虽然有白芷和白薇她们扶着,但也累得够呛,回府的路上,她原本靠在马车上歇息,结果还没有到王府,便发现自己羊水破了。
“芸娘,我羊水破了。”年惜月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了芸娘的手。
按照产期,她这孩子应该中秋节前后出生,今日才八月初三,提前了十多日。
其实,晨起出门的时候,年惜月便觉得有些心慌,毕竟……今日要步行很久,对她一个孕晚期的人来说,真的很危险。
她不仅让芸娘跟着她出门,还请大嫂和四嫂带着浮香院的人先准备着。
这会儿回去,正好派上用场。
“主子别担心,羊水破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