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尊她为太后,也是皇玛父在世时下的圣旨,明明是自己咎由自取,她却赖在皇阿玛身上,您觉得……皇阿玛心里能高兴吗?能待见她吗?”
对于祖母这样的人,一定不能沾边。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同她有任何牵扯。”齐妃连忙说道。
别的儿媳恨不得使出浑身的解数讨好婆婆,巩固自己的地位。
后宫嫔妃却是离德太妃越远越好,免得被牵连。
母女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大公主才离开了。
……
齐妃第二日一早去给年惜月请安后,便留在永寿宫不走了。
美其名曰,陪皇后娘娘说说话,打发打发时间。
“姐姐可是有事相求?”年惜月问道。
齐妃没有料到她问的这么直接,一脸尴尬的站起身,屈膝道:“没有,臣妾有些日子没同皇后娘娘闲聊,便厚着脸皮留下了,娘娘若有事儿要忙,臣妾改日再来陪您说话。”
她实在没脸开口,还是过些日子吧。
“姐姐有话不妨直说。”年惜月笑道:“只要本宫能帮,绝不推辞。”
她和齐妃这些年也没什么矛盾,相处的还不错。
人家生了个好女儿,聪慧懂事,很受皇帝喜欢,也能约束齐妃。
有大公主劝着,齐妃这些年倒是没有犯错。
“皇后娘娘。”齐妃跪了下来,给年惜月磕了个头后,恭声道:“娘娘,弘时当初的确犯了大错,对先帝不敬,皇上怎么罚他都是应该的,可他毕竟还年轻,被关了三年,已有些精神恍惚了,臣妾怕再这么下去……他会撑不住,娘娘能否……能否在皇上面前替他美言几句?”
年惜月早就猜到齐妃的来意了。
“姐姐可知弘时这些日子做了什么?”年惜月问道。
齐妃闻言心中“咯噔”一声,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难不成……皇后娘娘知道弘时和恂郡王有书信往来?
“皇上同我说,弘时不仅悄悄派人去找德太妃给他做主,解了他的禁足,还多次同守陵的恂郡王有书信往来,至于信中的内容?皇上所知不多,但也知晓一些,做儿子的……在别人面前抱怨自己的皇阿玛,还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实在不孝。”
齐妃听了她的话后浑身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幸亏大公主是个拎得清的人,在皇上派人严查此事之前,便狠狠骂了弘时一顿,将此事解决了,加之本宫也劝了几句,皇上才未追究,不过这一时半会儿的,皇上不会解了他的禁足,姐姐也别去皇上面前求情了,免得惹怒皇上。”年惜月说道。
她并未骗齐妃。
这也就是半个月前的事儿吧。
胤禛当时同她说起时,生了好大的气,若非大公主处理及时,自己又劝了几句,弘时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是,臣妾谨记娘娘教诲。”齐妃心里堵得难受。
看来,这宫里发生的事都逃不过皇上的耳目。
怪不得皇后昨日降了熹嫔的位,皇上不仅没有派人询问缘由,还支持皇后。
她们自以为很隐秘的事,皇上其实一清二楚。
“这一时半会儿的,皇上肯定不会放他出来,姐姐莫急,也找个机会劝劝弘时,先在里头好好待着吧,闲来无事多读读书,好好教导孩子,皇上见他有了长进,气也就消了,等过个一年半载,本宫再替他求情。”年惜月道。
若不是看在齐妃和大公主的份上,她才懒得帮忙。
那弘时明知道胤禛同允禵兄弟失和,还偏偏写信给允禵,吐槽自己的皇阿玛,简直踩在了雷点上,只差没把他自己给炸了。
这冤种儿子,谁想要?
反正她看胤禛是不想要的。
虽然被禁足的滋味有点不好受,可总比坐牢强百倍吧!
人家在阿哥所照样好吃好喝的,也有女人伺候,有孩子陪伴,只是不能出那道门而已。
他就不能安安稳稳待着,等胤禛放他出来吗?
非得作死!
“是,臣妾多谢皇后娘娘。”齐妃听了她的话后,一把抹掉脸上的泪水,连忙磕头谢恩。
只要皇后娘娘答应帮忙,弘时应该能出来。
“臣妾也不敢求别的,只求皇上解了他的禁足,放他出宫自立门户,哪怕让他当个闲散宗室,没有任何名头,臣妾也感激不尽。”齐妃说道。
女儿之前还说,弘时能当个贝子就不错了,她如今却觉得,只要还有皇族身份就行,哪怕无任何封爵也是好的。
“好。”年惜月颔首:“姐姐快起来吧,别跪着了。”
“多谢皇后娘娘。”齐妃又给年惜月磕了个头,才起身了。
“白芷,派人送水进来,给齐妃娘娘净面。”年惜月转过头吩咐道。
齐妃方才哭的伤心,脸上的妆都花了,这副模样可无法出门见人。
宫里娘娘们爱面子,自然要净面,重新梳妆。
“多谢娘娘。”齐妃连忙道谢。
等她洗干净了脸梳妆后,本来要陪年惜月去门口走走,结果寿康宫那边却来了人。
是德太妃身边的太监。
“皇后娘娘,德太妃病了,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