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起身走了两步的沈从云被迫回头营业,她抱紧自己的高仿包包,略带不安道:“简总,您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简尧山一边哄着怀里的小女儿,一边头也不抬地问道:“和舒氏集团的合作项目最近推进的怎么样了?”
听他这么问,沈从云提起的心又落下了,果然是她自作多情了,她还以为……
她自嘲地笑笑,掩饰好内心的失落,展示出了一个秘书该有的专业素养。
“可能董事长的经营理念和您不太一致,很多项目由于资金的关系已经停掉了。”沈从云很是委婉地告状。
“停掉了?这老头子。”简尧山眉头紧蹙,随后又扑哧一声笑了:“叫他折腾去。”
想拿这个逼他就范,真是太幼稚了。
“简总,您,您真的不打算回公司了吗?”见简尧山这副反应,沈从云内心十分绝望。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自简尧山离职后,他们总裁办的人每天都如履薄冰,处处被董事长挑刺。
公司不乏看碟下菜的人,见他们失势,一个个恨不得骑他们脖子上。
“暂时不回了。”简尧山瞟了她一眼后,很是克制道:“你们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至于陪客户应酬签合同,那是公关部和销售部的事情。”
话说到这个份上,沈从云自是羞愧难当。如果不是她急于做出些成绩,好让董事长对她另眼相看,也不会出现今天这种情况。
“抱歉简总,以后不会了。”沈从云甚至不敢抬头看简尧山和郁棠,就低着脑袋夺门而出。
她生怕在他们眼中看到一丝一毫的鄙夷和嘲弄。
等门关上后,一直沉默不语的郁棠才吱声道:“人家一个小姑娘,你干嘛说话那么难听?”
难听?简尧山认真反思了下,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说话难听了。他明明是很克制地提醒昔日下属注意做事的分寸。
“没有啊,我态度很好的。”沈从云今天干出这么越俎庖代的事情,甚至险些出事,他也只是好脾气地多叮嘱了一句。
这若是他还在公司主持大局,就不是这一句叮嘱能过关了的。毕竟在他眼里,沈从云也不是刚进公司的新人了,是不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的。
“可你的态度很有问题哎,你没看到她刚刚要哭了吗?”郁棠看得十分真切,沈从云分明是红着眼睛跑出去的。
设身处地考虑一下,她前脚遭遇性马蚤扰,后脚又被老板这么说,感觉无论如何都得辞职了事了。
她这般幼稚的言论引得简尧山摇头发笑。
“你笑话我?”郁棠气呼呼瞪着他,十分不满地谴责道。
被指责的简尧山很坦然地点头承认了:“因为觉得好笑,所以就笑了。郁棠,可能你脱离职场太久了,已经想不起其中的尔虞我诈和血雨腥风了。”
“你的意思是,我是温室里的花朵,禁不住风雨摧残,也不知道外界的残酷?”本来是随口为沈从云抱怨两句的郁棠听简尧山这么说,心中不免有些生气。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呢?不就是明晃晃说你是靠我养着才能这么衣食无忧,没有烦恼吗?
简尧山暂时还没get到郁棠已经生气,还在那很认真地附和道:“事实如此,不过你能认识到这些已经难能可贵了。”
郁棠简直被他的直白坦率气笑了,要不是顾及四个孩子,她高低得给这钢铁直男一巴掌。
“粑粑麻麻,你们是在吵架吗?”简遇之饭也不吃了,像看电视剧那样搬着小板凳坐在他们面前,脑袋不住地摇摆,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和他手拉手的,是从未见过两人争执的江时远。
他大着胆子拉了拉简尧山的衣袖,有两分局促道:“叔叔,男子汉大丈夫的,要让着阿姨才行。”
“是呀爸爸,你不可以惹妈妈生气的。”大儿子和小女儿也纷纷加入劝架阵营。
有几个崽崽撑腰的郁棠底气十足,她扬着脑袋,环着胳膊道:“哼,小孩子都比你懂事。”
简尧山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郁棠还真生起闷气来了。虽然他不甚清楚郁棠究竟为何生气,但这并不影响他做小伏低。
“好郁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他试探着伸手想与郁棠十指相握,但却次次被甩开。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哪了。”郁棠觉得他的道歉一点儿也不真心。
被教训的简尧山想了又想,腆着脸道:“我不该说你是温室的花朵,更不该指责你不懂外界的残酷。毕竟,你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才从职场上退出去的。”
若不是他们婚前意外有了简言之,郁棠也不会草草离职回家待孕。
郁棠越发委屈地扭过脸不肯理他,只逗几个孩子玩。
没办法的简尧山只好动用自己的钞能力了,他十分不要脸地搂过郁棠,低声道:“你不是要搬家吗?我在观山湖林刚好有套别墅,安全性能很好,要不咱们择日搬进去。”
手握数十套房产的郁棠鼻孔朝天,很是不屑道:“你有什么房子?别忘了,你的房子可都在我手里攥着呢。”
“这套还真没有。”简尧山有两分心虚道。
郁棠万万没想到他还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