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身边的宫女宫郎都是之前因为孙屿阳发怒,吓得一直跪在地上不敢吱声。
闻人轻袖一边听孙屿阳说着,一边悄悄摆手示意那些宫人起身赶紧退下去。他十分擅长做以情动人的事,那些慌忙趁机退下的宫人们心里很感激他所做。
玉鸾圣殿里,除了从母族带来的两个宫郎——阿福和阿禄因为从小就跟着孙屿阳习惯了还勉强能忍受他那种十分自我又挑剔难伺候的个性之外,其他的宫人大多都受不了他这种主子,背地里常常暗自抱怨主子有多难伺候。
当然,明面上在孙屿阳看得到的地方他们自然是不敢抱怨的,除非是不想活了。
倒是闻人轻袖,在很多宫人眼中是个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主儿。
自那次闻人几句话帮助因无意冲撞了孙屿阳而受到斥责和刁难的宫郎德宏,德宏便一直记得闻人的这份恩情,从此愿为他鞍前马后。
闻人也十分会趁热打铁,他时常以各种方式对德宏表示赏识和重用,这也极大的满足了德宏的虚荣心,光是自己一个自幼不被当人看,任其他主子打骂的奴仆能得到闻人的赏识和尊重这一点便已经可以让他甘愿为闻人刀山火海了。
那次黎君江子逸在大典上受到陷害他也体现了极大的作用的。如今,德宏已经完全去了闻人轻袖的宫中,作为他身边的贴身宫郎,地位仅次于贴身宫女绿柳。
闻人从母族带来的本来也是两个贴身随从,一男一女,宫女是绿柳,另外一个宫郎叫蓝波。蓝波在很久之前就死在了宫里,蓝波死那件事挺突然的,本来大家看到他时,他都是好好的,然后突然有一天就死了。
闻人对外说蓝波是病去的,但是具体生的什么病他们宫的人没有一个可以说得清楚的。朝云阁很神秘,有太多让人琢磨不透的事情,宫里蓝波之死便算其中一件。
闻人在宫人中的影响力和人气都是暗自积累起来的,这也为他今后想要走的路途做了铺垫。
今日随闻人一起来玉鸾圣殿的便是德宏了。而机灵的德宏给身边另一个带过来的朝云阁宫女玉琴使了个眼色。那宫女便悄悄随着那些退出去的宫人一起出去了。
殿外
若干名玉鸾圣殿的宫郎宫女围在玉琴周围。
“各位哥哥姐姐们,你们近来辛苦了。近来陛下初登大宝,几位免不了跟着太上君后主子忙活。我们主子从前就跟太上君后主子亲厚。这些是我们主子犒劳诸位的一点心意。今后太主子也劳各位好生侍奉了。”
本就面容姣好有几分姿容的玉琴带着甜美真诚的笑容从自己袖口里拿出一袋袋鼓鼓的小荷包递给众人。众人皆是脸上笑开了花儿。
一个宫郎乐滋滋的拿着荷包开心道:“还是颜主子体谅我们这些下人啊!玉琴姐姐也是善解人意好相与的。那就多谢了。”
“就是就是,颜主子通情达理善解人意,身边伺候的人也是极好的。”另一个宫女也笑盈盈道:“还真是羡慕玉琴姐姐能有如此心善大方的主子呢!”宫女压低了声音。
玉琴在唇边竖起一指,做了个“小声”的手势然后低声道:“姐姐你可莫要这样说。小心昇主子听了会生气的。”玉琴特意把“会生气的”几个字加重了语气。后面还补了一句:“你们诸位多好啊,主子都已经是太上君后了,咱们陛下的父君啊!身份何其尊贵……”
至于真实的情况谁好谁坏谁温和谁暴躁,玉琴并未说明,而这些话语也足以引起那些玉鸾圣殿的宫人生出自己的小心思了。
茶厅内
闻人轻声细语劝导孙屿阳:“昇哥哥,依臣郎看来,那两个皇子业已逃掉了,即便要追踪也不能一下子就找到。此时不可心急。崇京的话,虽然是个隐患,但那个老滑头在宫中浸淫多年,多的是心思,他想藏起来,怕是一时半会找不到的。我们慢慢找也不妨事的。再者,我灵矖历代国主无男皆女。臣郎也认为先找到七皇女除掉她才最为重要。”
“袖弟所言极是,可本宫前几日派死侍已去了七皇女宫外的那所旧府邸欲除了这祸患。可未寻到人。估计是知道宫里的情况,事先逃了。追踪断了线索,日后恐怕更不好寻她了。”
孙屿阳表情沉郁失落,仿佛这不杀了扶风紫夜,他便寝食难安了一般。而事实也确是如此,如果扶风紫夜不死,就代表扶风虹云还有一个最大的竞争对手,一个随时可能会回来讨伐的主儿,是扶风虹云皇位不稳固的一个重要原因。加之是自己与闻人一手策划了江子逸之死。七皇女怎么会不来寻仇呢?还不如先发制人将她除掉。可如今却找不到人了。
“虽然我们找不到七皇女,她可能在某处隐藏起来了。但是哥哥别忘了,我们不是非得追踪她,还有一种办法则是因引这孩子出来。我们找不到她但是可以让她主动现身啊!”
“此话怎讲?我等如何引她出现?”闻人的话引起了孙屿阳的极大兴趣,连心情也不如刚才那般沉郁了。
“哥哥怎么忘了,扶风紫夜没了父君但江家那边可还是有人在的!”
孙屿阳恍然大悟:“你是说,她的祖父江云天?”
“哥哥果然冰雪聪明。”闻人装腔作势的给孙屿阳做了个揖。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