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清清趴在枕头上哭得十分伤心。
周围人都去上工了,一个人都没在。
哭了快半小时,胡清清突然听到门外有人敲门。
胡清清擦了擦眼泪,将门打开。
发现竟然是队里的会计刘强。
刘强刚进门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在哭。
没想到还真是这个知青,他顿时有些尴尬。
“胡知青,记分员说没看见你来上工。
知青们说他们早上出门的时候你回宿舍了。
村里担心你出什么事情,就让我来问问。”
胡清清哽咽着,没有说话。
刘强以为对方是不相信自己,连忙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是刘小明今天早上太忙了,要看着大伙上工,实在是没时间过来。
他看我闲着,就让我过来看看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胡清清眼睛一转:“强哥,我没事,就是想家了,我现在就去上工。”
刘强憨厚地笑着:“你没事就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诶,等会儿,强哥,正好我上工的地方和你家很近,咱一起走吧。”
胡清清记起来了,这个刘强,是刘建明的侄子。
从小身体就不好,好几次生病都差点死了。
幸好他学习成绩很好。
在刘建明的资助下,考上了高中,成为了刘家坡最有文化的人。
刘建明在这个侄子毕业后,就想办法让他留在了大队当会计。
后来还给刘强找了一个隔壁村的姑娘当媳妇。
胡清清来刘家坡后没见过刘强几次,因为刘强平时除了上班,就待在家里。
这次应该是刘小明实在是找不到人帮忙,所以才让刘强过来看看胡清清是不是出事了。
刘强听见胡清清要和自己一起走,原本苍白的脸瞬间就变红了。
他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和女生接触过。
他媳妇周桂英也是当初父母看好了,两人见了一次面就结婚了。
胡清清对着刘强莞尔一笑:“强哥,你等我一会儿,我刚才哭得太难受了,头发都没梳。”
这个刘强可是刘建明的侄子,要是能搭上他,自己或许就不用再挑大粪了。
胡清清说完就扭着腰进了宿舍,这一幕给刘强看得脸发红。
他不善言辞,又不会拒绝人,只好呆呆地站在门外等着。
胡清清拿出之前一直没舍得带的红头绳,将自己的头发整整齐齐地梳成一条大辫子。
随后又找出了自己珍藏在箱底的布拉吉。
这条裙子刚下乡的时候穿着正合适,这段时间由于太忙,胡清清吃得比较多。
裙子看起来小了不少,但是更加凸显了她的曲线。
胡清清拿出自己之前带来的口红擦上,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门。
走到门边,像是想到什么,胡清清又用力将口红都擦了。
“强哥,咱走吧!”
刘强一抬头,看到的就是胡清清曼妙的身姿。
淡蓝色的布拉吉勾勒出胡清清的身体曲线,头上绑着红色的头绳显得她神清气爽。
刘家坡的姑娘,不要说是裙子,就连鲜艳一点的颜色都没怎么看过。
只是美人刚才哭过,脸色看起来十分苍白,真是楚楚可怜。
刘强连忙低下头:“胡知青,这裙子穿着去挑大粪怕是不太好吧。”
胡清清刻意维持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这男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呵呵,强哥,你别这么说。
裙子做出来就是给人穿的。
穿着它去逛街和穿着它去上工,那有什么区别呢。
生活每一天都是苦的,我没有办法改变。
但是穿得漂漂亮亮,干净利索地去上工,我自己心情都变好了呢。”
“对啊,做好的衣服不穿那还做了干什么。
胡知青你真是豁达,你有这样的思想,以后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胡清清皱着眉头,轻声说道:“要是真的这样就好了,我也希望我的日子能越过越好啊。”
刘强挠了挠头,“胡知青,你为什么这么说?”
“强哥,想必你也知道我为什么会被队里安排去挑大粪吧。”
“啊……我……”
“是不是他们说我偷东西,所以让我去挑大粪。”
刘强低着头不说话,因为他媳妇确实是这么和他说的。
他身体不好,平时不怎么出门,村子里发生什么事,基本都是桂英告诉他的。
胡清清眼泪直接掉了下来:“我是被诬陷的。”
刘强意外地抬起头:“那你为什么不把这件事说清楚。
我叔叔当了那么多年的村长,向来公平公正,不会偏颇谁的。”
胡清清苦笑了一下:“你知道当时诬陷我的是谁吗?
是苏今禾啊,你难道不知道她的身份吗,我怎么和她斗啊!”
“苏今禾,谁啊,我真不知道。”
“她是和我们一起下乡的知青,她爸爸是厂长,我们平时都得看她眼色生活。
苏今禾这个人性子十分高傲,平时都看不